即便已经收到自己的母亲明日便要进京的消息,袁轶涵仍是以阿离帮忙买的新丫环仆妇用起来不趁手为由,要赖在恪王府里再住一夜,为的,自然是再蹭一回王卉凝的亲自照顾。//百度搜索:看小说//[~]
恪王毫无异议地笑呵呵应下了,还叮嘱王卉凝傍晚时分再替他换一回药,王卉凝莫说自己本也是客居于此,还因着袁轶涵提议为了更好地说服孙家,飘雪最好同他一块回府,心里想着他多照应些飘雪,自也没有反对。
且说晚饭前,王卉凝硬留着飘雪收拾次日要带走的衣服,只让紫衣陪着她去为袁轶涵换药。看着缓步走近的那道浅青色身影,半躺在榻上的袁轶涵眸中光亮一闪,继而噙起一抹愉悦的笑意:“来了?”
王卉凝仿佛已经习惯了每回进来时他这样愉悦的笑容和轻松的话语,轻轻地点了点头:“嗯,你伤口愈合得很好,今日换过药后,便只需每隔十日换一次即可。”
“这都多亏了有你照顾。”袁轶涵双眸盯着王卉凝,含笑眸中的调侃之色毫不避讳地将自己的潜台词告诉了王卉凝——若是换了别人,怕是不一定。
王卉凝本就选择了漠视他时不时眸中显露的深情,压下自己的心思,此时便也装作没有看见,径直走到矮榻旁叫了紫衣替他解开衣物,自己则打开一旁的药箱将要用的药物器具取出来。
宽袍微敞,露出袁轶涵健壮而白皙的胸膛,再配着他微斜的凤眼和向上勾起的唇角,一股邪魅之气宛若天成,便是胸前那一道深长的口,也透着诱人的气息。一旁的丫环看得双颊微红,王卉凝却仿若未觉,清冷的眸中只有那道伤口,纤指微抬。拿起镊夹了蘸着药水的药棉轻触着那泛红的伤口:“现下内里可还时常有牵扯的疼感?”
眼角余光扫了一眼被丫环叫出去的紫衣,袁轶涵眸中异光闪烁,却是蹙起了眉头,小心翼翼地点头:“有。(·~)比以前更疼得慌。”
王卉凝替他擦拭伤口的手一顿,眉头微拧,狐疑地抬眸看着他。这外面的伤口这么大都已经愈合了,他怎么还时常嚷嚷着内里难受,难道是恪王当日缝合时出了什么问题?
“因为不舍,有些事又不能如愿,自然就更疼得慌。”袁轶涵幽幽地再次开口。眸光瞬间清澈无辜地望着王卉凝,直到感觉到王卉凝手中的动作再次一顿后,替他擦拭的动作猛然一重,他便再也忍不住,“哎哟”了一声后,双肩轻轻地颤动起来。
下一刻,他却又脸上的笑意一敛,一本正经地紧盯着她:“我说的是真的。若是你还将我的话抛之一边,我这伤口便是愈合了,也还会裂开的。”
王卉凝本以为他已经歇下了心思。却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旧事重提,想到屋里还有一大票下人看着,当下脸颊一红,开口对着身后道:“紫衣,替袁将军上药。”
话音落下后,她没有等到紫衣的回答,却看到了袁轶涵眸中流淌的笑意,转头一看,屋里除了她俩,哪里还有半个下人的影。心下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你心里明明是有我的,何苦还要这样拒我于千里之外?”袁轶涵无视王卉凝冷冷瞟视他的目光,清越的声音中透着几许暗哑与责怪。他或许还说不清自己为何就如此迷恋她的清冷沉稳、冷静睿智,但他的心中确实没有在意过她的过去,便如他顶着曾经那张丑陋的脸不怕旁人的嘲笑一样,亦不怕与她一起面对将来看向他们的异样目光。她何苦要这样作茧自缚,将自己绕在曾经的伤痛中走不出来呢?
“你多想了。”王卉凝快速敛下自己的所有情绪,冷冷地抛下一句后,手中的镊往药箱里一放,竟是不声不响地起身欲要离开。[~]
谁知她方才站起身来,右臂便被人紧紧一拽,接着整个身跌入了榻上之人的怀里,胳膊肘重重地撞在了他的胸前。[感谢支持小说]
“啊!”袁轶涵的一声隐忍的痛呼制止了王卉凝欲要抵上他胸前推开他的动作,便是那一迟疑间,袁轶涵抱着她的双手一紧,一张放大的俊脸瞬间欺近,随着暖暖的气息喷在脸上,两片薄薄的唇毫无征兆地覆上了她的樱唇,轻轻地咬合了几下后,竟又如品尝美酒一般轻轻地吮吸着她的两瓣红唇。
暖暖的、凉凉的感觉,立时如一道闪电击中身体,一股怪异得仿佛能吞噬人全身力量的感觉传遍全身,令得王卉凝的身轻轻一颤,却终是保持住了那一份冷静,双手紧拽着他的衣服,拧着眉头挣扎着喊了一声:“放开我!”
这一反应却似乎正中袁轶涵的下怀,只见他眸中的笑意一深,柔软的长舌便趁着她张开的唇齿灵巧地探入,掳着她抵抗的丁香小舌一番纠缠嬉戏后,便如偷袭成功的将领,攻城掠地般侵占了她的整个口腔。
王卉凝先前强撑着的那份冷静已被他霸道的侵袭瞬间击垮,整个身无力地靠在他的臂弯之中,头脑再也止不住地一片空白,只觉得鼻间萦绕的那份清香如此诱人,唇齿相依的感觉从未有过的美妙,竟是不由自主地顺着他的逗引,双舌缠绕着。
直到粗重的喘息声响起,两人都已是脸颊发热呼吸困难,紧贴的双唇才不舍地分开,袁轶涵低头看着几乎瘫软在怀的王卉凝,却是唇角一勾,“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现下你无法抵赖了吧?”眉头却因为胸前的疼痛几不可见地蹙了起来,却又没有半分让王卉凝将触在他胸口的双手移开的意思。
王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