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瑞是个很要强的人,听到这种事情难免会难过,可今天八阿哥府上人太多了,天瑞也不可能表现出来,她从始至终一直都带着淡淡笑容,举止得体的和各人周旋,从头到尾都没有露出哪怕一点的破绽来。[ad]
可等一出了八阿哥府,坐上马车之后,天瑞就对春雨吩咐起来:“回去赶紧派人去查额驸这段时间都在做什么,要查的详细些。”
春雨点头,把这件事情认真记在心里。
天瑞感觉有些累了,就靠坐着休息一下,自从成亲之后,她认为夫妻两个人应该相互信任,更应该理解互爱,她在宫里所使用的那些手段便全都收了起来,一点一滴都没有在陈伦炯身上用。
天瑞从来没有派过人去查陈伦炯的事情,也几乎从来没有过问过,陈伦炯在外边到底忙的什么,只要他不说,天瑞也不会去追问,她一直认为这样很好,即使是夫妻,也都应该有各自的空间。
可是,就她这种想法,最终带来的竟然是被人狠狠嘲笑,无异于自己打了自己一耳光,让天瑞有些承受不住。
马车在公主府门前停下,天瑞下车,匆匆进屋,春雨伺侯她进内室之后,就出来安排人手对陈伦炯的事情进行排查。
冬末几个丫头见天瑞和春雨的脸色都有些不好,还以为是在八阿哥府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就吩咐下人们小心一些,别冲撞了天瑞,她们几个也全都谨慎万分,小心的伺侯着天瑞。
天瑞净了手脸,又换了一件宽松的衣服,看看天色还早,就让夏莲准备纸墨,她练了一会儿字,又见空间里边几树桃花开的正艳,随手折了几枝出来。拿了个美人耸肩瓶装了清水,把桃花枝插进瓶里,仔细的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放到临窗的案上。欣赏了一会儿之后,天瑞转身问冬末:“额驸今儿还没回来吗?”
冬末摇头:“今儿早起额驸出去的时候不是和公主讲了要晚些回来的吗,公主竟忘了。”
天瑞这才感觉自己的心有些乱了,摆了摆手让冬末几个下去,她平心静气的端坐了好一会儿。直到天色暗了下来,这才缓过神来。
在八阿哥府上天瑞也没有吃什么东西,她一直心里难过,便也不觉得饿,这会儿精神好了些,就饿的有些难受,冬末几个掐着点摆了饭,天瑞吃了好些东西,倒是引的夏莲在一旁笑道:“这正月里事多缠身,公主还要参加各种宴会。难免吃的油腻些,这几日竟都没有好好吃顿饭,偏今儿多用了些,可见是今天的饭菜可口,奴婢请公主示下,明儿可还照着这个做?”
听夏莲这么说,天瑞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一指她道:“我只说你是个闷葫芦,轻易是不说话的,难得的今天竟开了口。也罢了,明儿还照着这个做,只清淡一些就成了。”
说着话,天瑞又问:“沁芳可用过饭了。我瞧着她这几天也有些恹恹的,怕也是吃多了油腻的东西消化不好。”她又一指案上那瓶桃花笑了笑道:“你拿这花送过去,就说是我的话,问问她可有什么想吃的,好让厨房里备下。”
夏莲蹲了蹲身答应了,笑着拿了瓶子出去。边走边道:“今儿这倒是个肥差,今年的冬天长,又难得的见什么花啊草的,奴婢拿这花给小姐送去,难保小姐一高兴,就赏奴婢些好物件。”
只听的天瑞大乐,指着夏莲对冬末道:“你们都瞧瞧,我是那刻薄的人么,我薄待了你们哪一个?偏她只做出这种财迷的样子来……”
正说笑间,春雨掀帘子进屋,朝天瑞行礼,小心的说道:“公主,额驸回府了。”
“哦?”天瑞挑了挑眉,对春雨摆了摆手:“你去外边拦了他,就说我今天累坏了,已经休息了。”
她一句话,除了春雨外的几个丫头全都愣了,公主竟然不见额驸,这还真是天底下的头等大事呢,几个丫头忍不就在脑补,是不是额驸做了什么对不住公主的事情,让公主生气了。
春雨应了一声出去,她才出门没走多远,就迎头碰上陈伦炯,春雨赶紧行礼,嘴中利落的说道:“给额驸爷见礼,爷吉祥,公主让奴婢来和爷说一声,今儿公主累了,已经睡下了,还请爷别去打扰。”
陈伦炯今儿衙门事情不多,早早的就做完公事,他只惦记着天瑞这几天吃的不多,也有些发懒,就趁着天色早,去书铺里淘了些好看的话本子来,其间又在街头碰到个卖木雕的匠人,他见那人用奇巧的树根雕的各色的人物风景,还有把整块木头掏空雕出来的房屋建筑,个个精巧别致,就想到天瑞向来很喜欢这些小物件,便看的呆了,挑了好些时候,才算挑出几个喜欢的,让人包了,想回去给天瑞个惊喜。
却不想他还没走几步,碰到几位同僚,硬是被拽了去喝了几杯,眼瞧着天都黑了,陈伦炯着急,找了个借口脱身出来,一路赶回家里。
他原想把这些东西给天瑞,必能哄的天瑞高兴一点,一路上也是兴冲冲的,哪里知道,才一回家就被人兜头泼了一盆了冷水,天瑞竟然不见他。
陈伦炯搞不明白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心里忐忑难安,整个人也没了精气神。
愣了一会儿,陈伦炯笑笑,把手里的东西交给春雨:“即是公主歇了,我也不便打扰,这是我今儿在街上买来的,你交给公主,瞧瞧她的意思,若是喜欢,我明儿出门再捎一些来。”
“是,奴婢晓得了。”春雨接过东西来行了礼,唤了个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