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着大刀的爪牙们砍断了妇女的脖子,瘦弱的婴儿裹在襁褓里咯咯咯的笑。
接着,就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这些可怜的农奴们,他们的身上布满了刀痕和伤疤,黑色的皮肤掩盖不了喷涌出来的鲜血。
婴儿的笑声欢喜极了,他像是极其渴望那些能让他填饱肚子的新鲜血液。
现在,土坑中充满了绝望和嘶吼,没有人注意到婴儿的怪异。
十几个农奴的尸体横躺着,不久之后等待他们的命运就是狼狗的午餐。
鲜美的,带着浓郁气味的人肉啊,能让狼狗们挣脱麻绳牢笼的束缚,撕裂地吞下。
可那主的神情是平静的也是残忍的,他看惯了这样的屠杀,不,对他来说这不过是一场无聊的戏剧,一场还不能取乐他的游戏。
可那主又一次说是谁偷走了庙宇里供奉的尸女。
一个,两个,三个.......
许多农奴们跪倒下来,就算不是他们偷的,他们也必须承认。
否则,就是成为尸体,还是不能安葬的只能成为畜生食物的尸体。
男孩子和他的父亲没有跪下,男孩子的身体哆哆嗦嗦的,他瞪大了眼睛,瘦弱的父亲拉紧了他的手,勉强把他护在身后。
可那主有一把精致的,镶嵌着玛瑙宝石的铁弓。
可那主勾起笑容来,举起了弓箭,带着羽毛尾巴的箭矢射进了站在最前头,没有下跪的一个农奴的额头上。
土坑的土壤,被人类的血液浸泡的鲜红。
男孩子认识那个农奴,那是在他小时候,还抱过他,祝福过他的比亚大叔。
男孩子恐惧的都不敢闭上眼睛。
爪牙们欢呼起来,架起了比亚的尸体,用大刀肢解了他的四肢。
可那主挥挥手,发布了他仁慈的命令。
将没有下跪的农奴全部处理掉,而这些下跪的就让他们回去继续劳作,要更加努力,不能休息不能吃饭的为可那主种地。
爪牙们挥舞着大刀,大笑的走近了他们。
就算是面对恐怖的尸女,他也没有如此慌张。
“不可以!我生命已经奉献给了尸女!你们没有资格杀了我!尸女!我要献出我唯一的灵魂,祈祷您!祈祷您让这些恶魔消失!”
男孩的父亲慌忙的要去捂住男孩的嘴,男孩则是露出自己的手心,一枚指甲盖大小,蝙蝠翅膀一样的红色痕迹。
站在树梢上的乔琬歪了歪头,青黑色的指甲上有若有若无的红色光亮。
“奉献你的灵魂吗 ?你真是太可爱了,少年~”
乔琬念出了腐蚀的魔咒,除了土坑之外,周围所有的土壤都软化为沼泽一般,可那主和他的爪牙们嚣张的笑凝固了,沼泽一样的土地让他们不能移动,不能逃跑。
他们的身体一点点的下降,一点点的被沼泽淹没。
现在,痛苦的,求救的是他们。
高高在上,张扬的可那主啊,他的宝石弓箭也一并吞没,他伸出手向那些,卑微的,肮脏的农奴呼救,他开始语无伦次的承诺将土地还给农奴们,将他家里收缴的财产们全部送还给他们。
农奴至始至终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胆怯的,一贯习惯了被压迫的他们只懂得这是神灵降下的惩罚。
所有人跪下地上不停的,虔诚的忏悔自己的错误。
没有人敢去救可那主,也没有人愿意去救。
可那主全身的骨头在沼泽地理一寸寸的被折断,小石子,尖锐的树枝,脏脏的牲畜粪便,简直如同地狱。
可那主的内脏被压迫的破裂,他满嘴是鲜血,乌拉拉的挥舞着手,谁都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么了。
直到可那主的身形被掩埋在了地底之下后,地面渐渐凝固,变成了原来结实的土地。
男孩子的父亲从地上爬起来,急忙的询问其他的同伴们有没有看到他的儿子。
男孩子不见了。
男孩从他的父亲眼睛底下消失了。
农奴们并不担忧,反而欢喜的手舞足蹈起来。
“他是被神灵带走了!”
“他会去神灵去的地方!”
“他被神灵祝福了,他是好运的孩子!”
“不要去找他!他是神灵喜爱的孩子,找他就是违抗神灵!”
男孩忽然的消失让农奴们以为是神迹。
他们再一次祈祷膜拜起来,甚至祈求神灵也来带走他们。
男孩的父亲相信了这样的说法。
他的同伴们都有这么说,那一定是真的了。
他的跪下膜拜,用最虔诚的姿态。
这个男孩子,在某种意义上来说真的是非常的不幸啊。
乔琬毁掉了他的身体,拿走了他的灵魂。
别忘了乔琬也算是一个女巫,师从最狡猾恶毒的黑女巫。
人类的的灵魂都是浑浊的,极少见的才有如此光彩熠熠的洁白。
正是炼制魔药的上好材料。
原本,乔琬没有想杀了他,不过从男孩第二次向她求助了,她才下手了。
所有的奇迹都需要付出代价。
难道不是吗?
第一次的援手只是为了验证这个世界的因果,那么第二次就要按照她的规则来了。
乔琬甚至有些苦恼的想,他可是自己承诺了这个契约呢,如果自己放过他的话那真是很不诚信呢,以后还要怎么样和其他人签订契约呢?
乔琬想,再来一次的话,她还是会这么做的。
不远处的村落里,当夜幕降临之后,一户小小的人家传出了人类的惨叫。
一个小小的婴儿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