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黄巾军还算有些战斗力,我不禁见猎心喜,便催马舞枪也奔战场杀来。万万没有想到,我的马刚一动,周围的近卫军便如见到臭鸡蛋的苍蝇一样将我团团护住。
“主公要亲自冲阵杀敌,儿郎们定要将主公护住慢慢前行,不可使主公有所损伤。待某家前边为主公开路。”典韦的反映能力完全超出了我对他的估计,早就手痒难耐的他立时借着机会怪叫着先冲了出去。
我枪只舞了一下便只好乖乖的贴身拿好,以免伤到那些几乎要扑到我怀里的卫兵。看着远去的典韦,我认命的在卫兵的簇拥下用一步三停的速度向前冲去。
看着前边卫兵的后背,我内心的郁闷几乎使我要发狂了。不能杀敌也罢,现在连战场上的撕杀都看不到。我咬牙发誓‘今后所有卫兵身高,都不许超过一米五!’
缓慢的行进中,我一边梳理着坐骑那微有些凌乱的毛发,边四处寻觅着有无缝隙可让我钻出人堆去。这时卫兵的外围一阵骚动,透过忽然增大的人缝我终于看到了外边的世界。黄巾军首领陈蓝,率着数千士兵正拼了老命的向我这里突来。
这些黄巾军碰到我近卫军,就像撞到铜墙铁壁上一样,虽然人数上占了上峰也一样被杀得毫无还手之力。由其是陈蓝,因是将领更被重点照顾。我喃喃的道,“过来,到我这里来,只要你能跑到我这里,就没有人敢再伤害你了!来吧!快来吧!”
可惜啊!陈蓝在近卫军近乎不要命的围攻下渐渐就要支撑不住了,我知道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我不能再犹豫了不然今天又要空手而回了。“近卫军听令,放那打头的大将进来,如违此令杀无赦!”近卫军听到我的呼喊,虽不甘心也只好无奈的放陈蓝过来。
陈蓝猛觉压力一减,便借势催马冲到我的近前。近卫军虽放他过来,但也未敢就此不管。除一部士兵继续拦阻陈蓝的亲兵外,其它士兵跟着过来将我二人围在当中。
“狗官拿命来!”陈蓝爆喝着挥刀直奔我劈来,但强弩之末难成其功被我轻轻一枪将刀几乎磕得脱手。陈蓝使劲抓紧了刀,正要再上前劈上一刀。我也做势要再挡他一刀,可是他的刀在举起来后便生生的停在空中不动了。
被数百支箭指着的陈蓝知道,这一刀劈出去未必会砍到对方,而自己铁定会变成刺猬。
看着定在半空中的刀,我明白陈蓝正在激烈的作着思想斗争。耳边的喊杀声以渐渐停了,想必战斗以经结束了。眼见到手的机会就要溜走,我不甘心,“众人听令,谁也不许发箭。”又对陈蓝道,“你看我不许他们发箭了,你就劈吧!快劈吧!别担心,你只要劈下来,我保证不杀你。”说到最后声音几乎变成了哀求。
汗水顺着陈蓝那涨得通红的脸淌了下来,眼见周围有越来越多的士兵围上来,他明白战斗结束了,自己部队完了!越来越大的心理压力使他几乎喘不过气来。更可气的是对面那个疯子,还在不停的用语言挑逗自己。当初他若不让人放他进来,自己奋战而死,也不失为一个英雄。可现在!面对密密麻麻的箭矢和越聚越多的敌兵,无论如何也鼓不起再战的勇气了。而且这刀也总不能这样老举着啊!撕杀了半日早就筋疲力尽了,随着时间的推移手中刀仿佛有千斤重量。“你这疯子,要杀便杀,老子才不跟你疯了呢!”陈蓝把刀狠狠的掷在地上。
看着被从马背上揪下来又被五花大绑上的陈蓝,我真是欲哭无泪啊!我跳下马来一把抓住陈蓝的衣领狂吼道,“你是个懦夫!懦夫!懦夫!没勇气的懦夫!我瞧不起你!”
陈蓝只是把喷在脸上的口水在身上使劲的擦了擦,始终低头一声不吭。“主公算了!涉县以经拿下来了,还有许多事要做,何必跟这种人一般见识呢!”张辽走过来扶起我劝道。
我恶狠狠的瞪了陈蓝一眼,重新上马带着众将往城中走去。走到门口正看到典韦神气活现的站在一辆破车上指挥士兵收拢俘虏。我立时便气不打一处来,“典大人,好威风啊!今天一定又杀了不少黄巾贼寇吧!”典韦见是我,忙近前施礼刚要答话,我又接着道,“可是我记忆中你好像是我的近卫军统领啊!你在前边开路开得到是挺远啊!”我阴阳怪气的说完便一催马进城了,只留下典韦还在那里傻傻的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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