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大帐,便见位于大营中部用来屯驻黄巾降兵的那片营帐正烧得火光冲天。火光映照下人影重重,杀声震天。这片营帐之外更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官军,或枪刺刀砍、或弓弩乱射。在这混乱的表面之下,正有一支千人的部队排着整齐密集的队形向我大帐方向猛突。
此时张合也集齐了五百近卫铁骑来到中军大帐外,同样是密集队形但是双方给人的感觉却是完全不一样。黄巾军中能有大半士兵是手拄兵器,捂着肚子被大队人马裹着往前冲来。不时还有数道黑影猛然窜出队伍,以令人难以至信的速度冲到一些未被大火波及的营帐旁蹲下。而我的近卫铁骑则犹如钉子一般立在帐前,纹丝不动。
冲在队伍前边的褚燕、张牛角强忍着肚子中的剧痛,不停的拍马前冲。眼看着冲到中军帐前的第一道防线,许达正率领一营步兵等在这里。
张牛角看到远处大帐前立有一混身银盔银甲之人,想是敌军主帅龙野。于是把心一横强提精神,舞起大刀直取许达。“我挡住此人,褚燕你快领人去拿龙野。”
许达见张牛角来势凶猛,也不害怕,举枪来迎,二马一错镫,许达一招从我这里新学的回马枪,又向张牛角刺来。
张牛角一招过后,手中大刀显些被磕得飞了出去,忙稳下情绪待回头再战。就在此时肚子之中一阵前所未有的剧痛猛的传来,更有一股汹涌澎湃的波涛直奔gāng_mén而去。张牛角再也不及多想,大刀一抛,滚鞍落地。就是这一动作却救了他的小命,险险脱过了许达的那招回马枪。从地上爬起身来,张牛角还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去解决,怎奈gāng_mén防线以经有部分堤段发生管涌,再不立时进行泄洪的话有全面崩溃的危险。于是再也顾不得那许多,脱下裤子就在交战双方面前狂喷起来。
许达还以为张牛角是用了一招镫里藏身才躲过了这一枪,恼怒之下拨马回身欲再找张牛角一战。却看到了这不堪入目的情景。跟随张牛角身后杀来的黄巾军本还有些矜持之士,一直忍着不肯当众出丑,此时见主帅都如此了,再加上张牛角的肠胃本来消化就不太好,伴随泄洪而来的声音又比较大。经这外在的诱因一引导,立时原本激烈的杀场变成一个露天大公厕。因是密集队形,周围又有官兵包围。等不及者都是当地解决,还有那等刚脱了裤子还没蹲下就忍不住喷出来的,更是弄得身后之人混身满脸都是黄汤。
还好我这边是上风,但也有阵阵恶臭逆风而至,我赶忙跑回帐中。原本在帐中悠然喝酒吃肉的郭嘉忽见我满面通红慌慌张张的跑了回来,一时大为惊讶,“主公您这是怎么了?难道我军阴沟里翻船被那些黄巾贼打败了吗?还有你别过来了,就站在那吧!你身上是什么味啊?哪里来的这股恶仇啊?你是不是放屁了?”“你才放屁了呢!别说兄弟我没告诉你,黄巾军弄了些稀罕物在跟我军对抗,弄得我军现在也对他们也没招,你要看快去,不然一会儿可就看不到了。这臭味就是那稀罕物发出来的,你可得离远点,小心别被伤到。”
无论郭嘉是什么当世奇材也好、陆地神仙也罢,最低的好奇心还是有的。他就不相信这煮熟的鸭子竟然能弄出什么稀罕物件来对抗官军。疑惑的瞅了我一眼后,小心翼翼的走出大帐。没用多久郭嘉那剧烈的呕吐声便传进帐来。
看着铁青着脸回返大帐的郭嘉,我再也抑制不住狂笑起来。如果眼神能杀人,我想我以经死了数十次了。“呵呵!奉孝莫要生气,我这也是为了让你清清尝胃,好和本官重新再吃。”
我知道我这次玩笑开得有些过份了,忙赔着笑脸将郭嘉硬拉着坐下,又给他夹了一块烤肉给他。“来!这块烤得好,你看金黄的,还直淌油呢。”
“呕!”郭嘉又怪叫一声,冲出帐外点起菜谱来。“一块烤肉嘛!有什么恶心的?读书人真是娇气,想当年老子要饭的时候,还在垃圾堆里捡过吃的呢。”我自顾自的据案大嚼起来。
外边张合扶着吐得快没气的郭嘉走了进来。“主公!黄巾贼以经拉得腿都软了,我们下一步干什么啊?”正说着,张合抬头看到桌子上那盘黄乎乎全是油的烤肉,二话不说把郭嘉往地下一扔,也冲出去“呕”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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