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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们是相爱的,你要相信,始终坚信不疑,相信你爱的爱,相信爱你的人的爱,虽然有时伤害多过疼爱,尽管有时要求更甚给予。
第二天凌晨时分陶陶才醒过来,明晃晃的病房里,加湿器的白雾绕在孙天周围,她,眼前迷蒙一片,沙哑的声音很虚弱。
“锦南。”
陶陶极少这样叫周锦南,在他们认识这么长的时间里,一把手都可以数清的次数,孙天站起来按了响铃叫护士来,她就这样迷迷糊糊醒来几次了,每次都是这样喊……锦南……周锦南……
主治医生很快过来帮陶陶做了检查,给了孙天安心的答案,她只是太累,长久抑郁又加上突然的刺激所致,才会这样昏昏沉沉,半梦半醒。
“她什么时候可以出院?”沉思了片刻,孙天看了看床上的陶陶似有所决定。
“等她休息好就可以了,只是……”医生顿了一下,才叹了口气,“像她这么年轻的女孩子,抑郁如果长时间持续下去,恐怕……心病还得心药医”
“我知道了,谢谢您。”孙天点点头,送走了医生一行人,掏出电话打给助理。
“帮我订两张后天去新西兰的票。”挂掉电话孙天在陶陶的床边坐下来,握起陶陶的手。
“我知道你能听得到,陶子,好好听我说,周锦南的手术就在后天,你醒来我们去看看他好吗?然后我们一起回新西兰。”
轻声轻语的不像陶陶所认识的jer,陶陶慢慢睁开眼睛,有泪从她眼角滑下来,哑声说了一个字。
“好。”
孙天握紧了她的手。
“还有,jer,我们结婚吧,别问我为什么,我可以保证我一辈子是你名义上的太太,帮你掩盖掉你想掩盖的东西,帮你守住你的万江。”
陶陶侧头看着孙天,纯白色的枕头上她柔软的发衬在纤细的脖颈下,睫毛卷翘下她的泪珠那般晶莹剔透,孙天几乎可以感受到那种透彻下疼痛的力道。
孙天抿了抿嘴唇低下头,把她的头放在自己眉心处,深深叹息。
“陶陶,你怀孕快二个月了你知道吗?”
“什么?”陶陶几乎一下子坐了起来,脸一下子通红,棕色的眼眸里满是震惊。
孙天点点头。
“他现在很不好,你还想要他吗?”
陶陶好久才反应过来,纤瘦的手摸在自己的肚子上,长发垂下遮掉了她眼里的光泽,孙天静静地等待着她的回答。
“我也不知道我要不要。”
“你没听清楚吗?我说他很不好,如果不要现在就可以拿掉,如果要,你要尽力保持最好的状态。”
陶陶沉默不语。
“我们结婚吧,把他作为我的儿子,万江的太子爷,我相信他一定能有很好的未来。”
孙天平静地说了一句,双手捧起她的脸,那早已泪流满面,她怎么会不想要呢?那么深爱的男人……
“这对你不公平。”陶陶握住他的手,她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们两个人会结婚,这是连想象都无法想象的事情。
“我们结婚对你就公平吗?”孙天反问,把她揽进自己怀里,轻拍,“我也需要一个比较稳定的婚姻,陶陶,如果有一天你想离开我也一定会放你走。”
“我不会那么没义气。”陶陶笑着仰头,泪水还挂在腮边,却还是想让自己身边的人安心。
孙天点点头,无声表示了自己的理解和安慰,他所认识的陶陶,是一个绝对不会先放手的女人。
“婚讯在他手术成功以后再发布吧,好吗?”陶陶看向窗外,第一个顾虑到的人还是周锦南,他们这段缘分就算到此了吧。
“我会处理好。”孙天松开她的肩,让她躺下来,“睡吧,明天去看看他。”
陶陶点头。
孙天最后检查了一下病房,关灯离开,黑下来的病房陶陶晶亮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天花板,猛的一下子闭上,泪流不止。
就这样了。
人生大概也就这样了。
第二天孙天很早的派人过来接了陶陶出院,开车直接去看周锦南,胡湖和锦西都在病房,周母坐在轮椅上给周锦南读报纸,周锦南正在吃饭。
“陶陶?”锦西先看见了陶陶,放下手里的水果去拉门口的陶陶,“脸色怎么这样啊,病了吗?”
“没有,特殊期间。”陶陶淘气地吐吐舌头,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床上的周锦南听见。
“昨天去哪里了?我一直联系不上你。”周锦南一张扑克脸,黑眸像个雷达一样扫描在陶陶脸上。
“朋友出了点意外,在医院照顾他。”陶陶在他的床边坐下,微笑着一如往常。
“锦西,添副筷子。”周母放下手里的报纸,淡淡的看着陶陶,虽然没有微笑却也没有以往的凌厉。
“谢谢。”陶陶笑,心里的苦涩却越来越浓。
陶陶没吃了两口,胡湖借口推着周母出去了,剩下的锦西眨眨眼睛也跟着出去了,病房里就剩下她和周锦南了。
两个人谁都不说话,静得只听得到筷子和碗相撞的声音,忍了一会儿周锦南终于忍不住了,一下子把碗扔在桌子上,气呼呼的看着陶陶。
陶陶笑了起来,白齿唇色粉红,看着像个小孩子一样的周锦南,他病了以后消瘦得很厉害,陶陶其实很心疼,她放下碗伸手摸他的脸颊。
“锦南,你一定要好起来。”
周锦南抓住她的手把人拉进自己怀里,吻在她的头发上,“你这两天很奇怪,陶陶,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