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张三立一族,我们便开始了犯罪活动的无痕化,为的是不留下一点痕迹给警察,也为的是不留下一点痕迹给任何人。睍莼璩晓
一具具尸体抛进了王水中,还包括那些受伤者,王水是浓盐酸、浓硫酸和浓硝酸混合而成的,是很厉害的,连黄金都会融化,更何况这些血肉之躯,一阵阵白雾升腾,一具具*炭化,然后消失。最后我们用高压水枪冲刷墙壁地面,把血污及一些痕迹冲刷掉。
阿别还拿出了一种仪器,扫视着整个打斗区域,寻找着可能遗忘的痕迹。
处理现场真比犯罪现场耗时间。无痕犯罪太需要时间了。
办完这一些事情,我们去了一家夜总会,杀人太多,我心疲惫,麻木?还是空落?在我的记忆中,我一辈子都没有这样渴过,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自己徒步穿越了万里沙漠,有十多天被烈日暴晒而没有沾到一滴水似的,我几乎是在一仰一俯之间,便使那瓶皇家礼炮见了底。我品咂着嘴唇,觉得外国酒的味道很怪,不够醇香,比以前喝过的烧刀子都不如,一边想着一边又从酒柜里拿出了一瓶人头马飚。
不到一分钟,我连尽三瓶不同的世界高档名酒,我如果知道每瓶酒的价钱,绝对不会喝得这么干脆利落,轻松潇洒。焦渴的感觉缓解了许多,身子渐渐变得温暖,伤口也不再是那种抽搐般的痛。我发现,外国酒的味道虽然怪异,但如果仔细品尝,还是别有一番风味的,同时想,估计那些张三立的手下已经做鸟兽散了呢,趁着现在有时间,自己有兴趣,就来好好品尝一回。我抱着增长见识的态度,又从酒柜里拿出了一瓶路易十五。给我的一干兄弟每人倒了一杯,慢慢地喝。最后,酒柜中的二十多瓶洋酒,全都空瓶地码放在桌子上,整齐得就像是接受检阅的士兵,我并没有觉得自己喝醉,只是视线有些恍惚。看了看表,已经是半夜二点多,我从宽大而舒适的椅子上站起身,酒劲上涌,情不自禁地晃了一下,我扶住了露台的门框,看见远处黑暗而透亮的天空,仍然有零星的烟花,在瞬间的绚烂后,是一种极度的清冷一个个死去的兄弟的音容笑貌,忽然变得鲜活无比,从脑海中跳跃而过。行走在黑暗之路者的人生,绽放如烟花!陨落亦如烟花!一时间,我感慨万千。我摇摇晃晃地向外走。
“你,你要走了?!”不知几时,陈柔来到了我的身后。我回身,壁灯的光线朦胧如梦,我觉得我看见了李柔,正从冥冥中向我走来,笑靥如花,美目流盼。我不由得一怔,李柔?怎么会是李柔?脚步微微跄踉,陈柔下意识地伸手去扶,不知怎么地,便被我搂在了怀里。陈柔浑身僵硬,想挣扎,但我搂得很紧很有力量,身上的浓烈酒气、血腥味、阳刚气息,把陈柔包裹,让她又是惊慌又是迷乱。
我手臂的力量越来越大,两人的身子越贴越紧,可以说是全面接触,她的***隔着薄薄的衣衫,被我强壮胸肌挤压变形,她觉得自己都快要窒息了,就在张嘴吸气的时候,我把自己的头低了下来狠狠地狂吻着。陈柔的脸阵红阵白秭。
我觉得尿急,赶忙放了陈柔,朝洗手间而去。
就在我撒尿的时候,一支大号的银色左轮手枪,悄然抬起,直指我的后脑,暗影中,突兀现身而出的胖脸,流露着守株待兔老狐狸的那种既奸诈,又有着十拿九稳的得意笑容。
这是一个胖子,他持枪快步逼近,很难让人相信,这样一个又高又壮的胖子,走动时会如同狸猫,步脚起落之间迅捷无声。
杀手是一个很枯燥的职业,长时间的悠闲,使他快沉闷了。我察觉到了什么,在绝对不可能的情况下,我的整个身子忽然横移,那杀手直指的枪口,竟指到了个空处。接着,我仿佛是巨蟒翻身,手中的军刺对着杀手的眉心直插而下,如半空疾劈的闪电。军刺的寒芒,映亮了杀手充满愕然的小眼睛,也使杀手的头发根根倒立,他本能般地仰天跌倒,同时拼命回手收枪,这时候,他恨不能自己再胖一点,这样,他仰天跌倒下落的速度就能更快一些,他才有回手收枪的时间,才有可能保住性命。倾金山、倒玉柱,肥哥跌倒在地,整个草坪似乎都随着他的肥肉在震颤,他终于在军刺贯入眉心之前,即时地圈臂回手,把手中的左轮从侧面顶在了我的太阳穴上。
出现了短暂对峙,我在上,俯瞰众生,双眸乍射着比军刺更加锐利嗜血的精光,军刺的锋尖,有那么一毫米已经刺入了杀手的眉心,有鲜血缓缓沁出,又随着杀手狂涌而出的汗水滑落。杀手在下,仰面朝天,小眼睛填满了宁死不屈,扣着扳机的手指指节绷得发白,他毫不示弱地与我对视,原本就肥壮的手臂像吹了气似的鼓胀,甚至把衣袖都给胀裂了。他咬牙切齿的样子,仿佛恨不能把手中左轮手枪的枪管戳入我的脑袋里。两道眼神就如火星碰地球,一道是剽悍,另一道是同归于尽的疯狂。随后,我的嘴角微微上翘,有欣赏也有嘲讽。这时候,杀手才发现,他手中的左轮手枪就像是被焊住一样,丝毫动弹不得,被我握住了枪身,更攥握住了击锤,难怪他刚才拼命扣动扳机都没有作用,而我没把军刺刺入他脑袋,那是手下留情呢。这个发现,让杀手一下泄了劲儿,他的呼吸声,就像是一头刚跑了十公里越野的大象。
“松开!”我命令道,杀手稍微犹豫,便感觉到被军刺顶着的眉心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