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出西门庄不到五六十里路程,忽见前面一群群衣服破烂,面黄肌瘦的老百姓,拖儿携女,成群结对向南而来。只见一个年约花甲的老人带着一个满身泥土的小女孩,步履蹒跚地走着。走不了几步,老人便摔倒了,却又慢慢爬起来,很坚难地一步一步向前挪动。楚凌风一见,说道:“不好!前面肯定出事了,去看看吧!”
众人跳下马来,沈落雁向前掺扶起这位老人问道:
“大爷,你们这么多人成群结对,这是要往哪里?”老者张着嘴咿咿呀呀叫唤了几声,干枯的喉咙就是发不出声音。这时一个年约三十来岁的少妇来到跟前,在西门蓝心跟前跪下,哭道:
“姑娘,你们行行好吧,我们几天没有吃东西了,水都来不及喝,都快饿死了。”西门蓝心赶紧扶起哭泣的少妇,楚凌风取下马上的水袋的干粮递给少妇和老人。其余的人群见到有人施舍,都一窝蜂似的围了过来,跪在众人面前,不停地磕头,期望得到一点点可以充饥的东西。可六人身上哪有这么多干粮?楚凌风叫众人把马上所有能吃能喝的东西通通拿出来全都分给了这些饥民。
待他们吃完,楚凌风叫起那个少妇问道:“这位大姐,你们这么多人为何弄成这般田地?”
少妇回道:“恩公有所不知,我们是从扬州而来,七天前,金人元帅塔塔木耳突然驱兵南下,率十几万大军杀过长江,韩世忠元帅被金人打得措手不及,被困扬州城内。金人对我们这些扬州城周围的百姓无恶不作,烧杀抢掠,令我们无处安身,故一路逃亡到此。”
“原来如此!”
“独孤老弟,建王,看来我们得赶紧前往扬州城,以助韩元帅一臂之力,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建王回道:“就照你说的办吧!我们全力以赴!”
于是,六人把身上所有银两全部分发给了这些饥民,叫他们到前面庄镇上去吃顿饱饭,再想办法安顿。在饥民磕头拜谢声中,六匹快马绝尘而去。
秦淮河畔的扬州城一直是大宋时期最为繁华之地,这里胭红酒绿,歌舞升平,美女如云,肥环瘦燕,尽显其中。这天下闻名的烟花之地,如今被金兵十万重重包围,韩世忠率孤军守城,浴血奋战,坚守半月有余,眼看即将粮草短缺,城内人心惶惶。加上金兵连日攻打,令守城将士疲惫不堪,士气日下。
眼看围城几近足月,仍然急切难下,金军元帅塔塔木耳下令,凡有率先入城者,不论官职大小,均连升四级,扬州城内美女金银任其优生选用。于是金人士气大旺,个个勇往直前。这时,战彭通天,云梯一排排直上城楼,十万金兵冒着箭雨如梭,拼死欲得城中美女一见。韩世忠率守城将士,用石头,滚木,开水,沥青纷纷从城楼铺天盖地而下,金兵中箭者,[被石头砸伤者,被开水和沥青烫伤烫死者一时数不胜数。可再大的障碍也阻止不了金兵面对美女金钱的诱感,一波倒下,一波又起。。。。扬州城危在旦夕。
塔塔木耳秘密安排数百神箭手埋伏在军中,专门寻找守将头领伺机暗放冷箭,韩世忠正身先士卒,奋勇御敌,不期被一神箭手射中手臂。啊——!的一声痛呼,差点摔下城楼,被其子韩彦直救下。见韩世忠受伤,金兵愈战愈勇,很快就有一些兵勇爬上城楼。
就在此时,天空传来一声大喝:“靠——!真是狗急跳墙!”
紧接着,又传来三声狂笑:“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震得所有人气血翻腾,头昏眼花,四肢无力,心中有如刀割,那些刚爬到城楼的金兵哪里禁受得了,纷纷跌落到护城河里,淹死者不计其数。
“狂笑三步颠!”韩彦直马上护住心脉,命其人士兵将领用棉布塞耳,静坐不动。笑声过后,城楼上,一位身着白衫,气宇轩昂,浓眉白脸的年青侠士,手握玉箫迎风而立。塔塔木耳见此大惊,问旁人:“此何人也?如此厉害!”
独孤城在城楼上大声叫道:“金兵元帅听着,速速退兵,否则我大宋援军一到,定叫你等命丧他乡。”
塔塔木耳大怒,道:“阁下真是自欺人,如今大宋天下,除韩世忠外哪还有什么人敢与我大金国交战,你小子欺人太甚,待本帅与你一决高下!”说罢,塔塔木耳欲前与独孤城一比高下,却被军师查察尔挡住,劝道:
“元帅不可动怒,现在扬州城在你我掌握当中,此人来历不明,待查清楚再图之不晚,何必急于一时?”
塔塔木耳仔细想了一下,乃道:“也罢,依军师之言。”于是对孤独城说道:“今天本帅暂且让你们多活一些时日,明天我们再一决高下。”
当下退兵十里驻扎,以等明日再战。此时,楚凌风、浪子等人纷纷来到,众人扶起韩世忠一起来到元帅府。楚凌风与韩世忠及韩彦直自是旧交,把众人一一介词了一番后,韩彦直拜倒在地,对独孤城说道:
“今日多亏独孤兄长及时赶到,要不扬州城危也,请受小弟一拜。”
独孤城一把扶住韩彦直,觉得甚是沉重,原来韩彦直有意试探独孤城功力,故用千斤坠的功夫,前来跪拜独孤城。独孤城面不改色,只是轻轻托起,笑嘻嘻地说道:
“兄弟你这是折煞我独孤城也,久闻韩家父子英武盖世,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这位小弟更是年青有为,气度非凡,不必掬礼。”
韩彦直见实是拜不下去,看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