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诀和李诗佳的婚礼上,龙英骸抢亲,带着李诗佳走出了热闹喜庆的菲莞酒店。睍莼璩晓
坐上他的车,李诗佳一直都处于兴奋的状态,然而她转过头时,却见到的是龙英骸阴沉沉的脸色。
她认为是他丢了面子,有些介怀是难免的,所以她并没有想太多,拉了拉长长的婚纱裙裾,伸手抚上他的侧脸。
他面部肌肉僵硬紧绷,分明有些抵触她的动作,干涩地说:“别乱动,我开车了。”
“我就动。”她在他脸上摸了一把,但还是乖乖放下了手,“你今天可真英俊,我都为你着迷了。攴”
“就今天为我着迷?”
她抖了抖身上的裙子,笑盈盈地说道:“你过去的风姿都是为她展开,而今天,你的眼里就只有我一个。”
他淡淡地笑了笑艴。
李诗佳看着前方熙攘的车辆,问道:“我们去哪里?我身上可是穿着很累赘的婚纱呢。”
龙英骸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方向盘,沉吟了一会儿,说:“你喜欢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玩。”
“我都听你的。”
他转过头,看着她笑若桃花的面庞,心微微悸动。
车停在路边,龙英骸给她买了一套便服,卸去身上累赘的婚纱,李诗佳的行动方便了许多,想让龙英骸抱着自己,将全身的力气都托付给了他。
他又买了一些零食给她,让她一路上也不会那么无聊。
车开往西郊边上的山上,一路盘旋蜿蜒,来到一个山明水秀、风光旖旎的地方。
这里有潺潺的流水,苍郁的树木,有争奇斗艳的花朵,也有嘤嘤成韵的啼鸣。碧空如洗,纯粹得叫人心动。
李诗佳倚在龙英骸的身上,脱下鞋袜,将脚尖探入浅浅的河水中,撩了撩水波,当漾起一圈圈涟漪时,倒映在水面上的她的影子也流着一层一层的波纹。
连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怎么样的,可能是高兴吧。能有一个男人,肯在那么多人的目光下面,将她抢走,虽然令那些人不耻,可是她却是骄傲的。有一个人这样爱她,她怎么会不高兴?
李诗佳说:“如果我现在掉进这水里,你会救我吗?”
他轻抿着嘴唇,眼神无波,诚实地摇摇头。
她嘟着嘴,不满地道:“为什么?”
他安静不语,她又问:“如果我和你一起掉入水中,可是我又成了你的负重,你会放开我,独身上岸吗?”
他也是摇摇头。李诗佳笑道:“你会救我,是吧?”
龙英骸讥嘲地勾起唇角,道:“不,我会与你同归于尽。”
她不解,“为什么?那是傻子的选择!你又不是不会游泳,救一个我有那么困难么?”
“不困难,但是我不能救你,而我,也不能独活。”他慵懒地将手臂交叉置在脑后,躺在草地上。
“我还是没明白。”
“你说,我今天为什么会抢你出来?”话锋一转,他挑眉望着坐在身边的李诗佳。
她脸色微红,像饮过小酒一般沉醉酡红,美得不可方物,带着小女儿家的羞涩,娇嗔道:“这缘由,你也要我一个女人来说吗?”
不听回应,莫名地空气仿佛有那么一瞬间被凝在了一起,僵持得可怕。
不是宁静,而是毫无生气的绝望的沉寂。
李诗佳的心咯噔一跳,想回头去看龙英骸,刚转过头时,额头上却感觉到冰凉冰凉的触感。
“你……你想杀我?”她的手因为害怕而颤抖起来。
他轻描淡写地回答道:“是。”
“为什么?”
“你的存在,对苏妖精是一种威胁。”
李诗佳嘶声喊道:“你竟然还爱着她?!”
他笑着说:“我一直都很爱她,从来没有变过,所以,我必须解决了你。”
她脸色惨白,颤着声求道:“求求你,就看在我们昔日的情分上,你放过我,好不好……”
龙英骸冷笑,却将手枪握得更紧了。枪口用力抵着她的额头,随时都有可能开枪毙了她的命。
她第一次感觉自己离死亡这么近,而想要她命的人却是龙英骸。这个本应该呵护她如生命的男人,为她发疯的男人,却想要了她的命。
他的手紧扣着扳机,蓄势待发,她浑身都随着他手指的动作而颤栗。
龙英骸的目光幽深如黑墨,蕴藏着复杂的情绪,无人能够诠释。
她打着寒战的时候,却不知道,他拿着枪的手也在微微地抖动着,几乎拿不稳这把微型的手枪。
他很想放下手枪,不想再看到她那双小鹿般受惊害怕的眼睛。
他担心一不小心,心就会动摇。
他很想,很想再给她一次盛大的约会,就像他们曾经在纽约时候一样,他可以了无牵挂地牵着她的手,漫步在繁华浪漫的现代化城市街头,天上飘着鹅毛般的飞雪,落在他们的肩头、衣服上,他们可以拥抱在一起像开放的西方人一样热情地接吻,也可以对她大喊着“我爱你”。
过去温暖的“我爱你”,却变成了如今冰冷残酷的“我要杀你”。
龙英骸深吸了一口气,稳住枪,满腔思念化作如霜的质问,“在你死前,我还想知道一个答案。”
她眼神无光,透出死亡的绝望。
“我想知道,你心里真正爱的人,是谁?”他的嘴唇褪去了血色,泛着白,“是我?叶诀?秦绍涟?还是其他男人?”
李诗佳抬眸盯着他,道:“我说是你,你会信吗?”
他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