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的时候,大酒店的封闭广场上,灯火明亮,特别是当中的那个台子最是明亮了,四周是坐位,都坐满了观众。中间那座明亮的台子,四周和上面都罩着粗粗的铁丝网,仿佛一个可以困住狮子的铁笼。
拳手的打斗就在铁笼中进行,没有具体的评分裁判,只有裁决裁判。攻击无限制,除非对方认输否则以ko终结。
“拳王费类斯,八十五公斤,出道以来五十四场比赛,未尝一败;挑战者新拳手啥世比尔,八十一公斤,出道半年,未尝一败……”风一听到有人在介绍两位互为对手者的资料,他大致听出来这么个意思。
格林带着风一去买注,很多人都买费类斯胜,虽然只是五赔一,但大家都很好他,似乎他也会稳胜。费类斯是个很壮实狠辣的黑人拳王,而他的对手是个白人拳手,单素质上他已经稳压了对手。
格林也买费类斯胜,买他的人太多,排了好久的队终于让她买好了,她买一万,如果中了那她得回自己的一万还会赢得二千。风一本不想下注,但在格林的关怀下,他却去买了啥世比尔的,因为这个家伙的赔率是一赔十,而且他竟然买了十万的u元,几乎是他口袋里的所有了。
如果让风一中了,他会获得一百万的利。虽然赔率是非常高,但很少很少有人买啥世比尔的,更别说像风一买这么大的一章。庄家的人也好,其他观众也好,都微笑地看着风一,心里在笑他的嫩:这能贪吗?那一百万只可以想,而自己的十万那是转眼就会没了的!
格林也不劝他,只是觉得有点可惜,不过他有钱的样子,不怕。当然,她倒也希望布鲁先生赢呢,自己那一万丢就丢了吧,而如果布鲁先生中的话那可是大钱呢。
听了好久的音乐,在风一的耳中,似乎所有的音乐都是斗牛士进行曲,他都让自己选择听而不闻了,终于开打了。
两对手一黑一白钻进了铁笼里。这种比赛,极有可能会出现生死,但这双方都不在乎,均是斗志昂扬。他们的眼睛开始盯着对手,脚步有所规则地移动着,是所谓战略上藐视对手,战术上重视对手。啥世比尔是一心想打赢这声比赛,一旦让他赢了,他甚至可以不再打了,因为这场挑战赛他的奖金很高。而费类斯同样非常认真对待,这是他的习惯,再弱小的对手也不容许他疏忽,否则就会阴沟里翻船。
双方你来我往,起先都是各自试探。白方啥世比尔似乎很有耐力的样子,防守非常严密,躲闪灵活。而费类斯当然显得更加有耐力了,但他更体现的是他的爆发力,他确定要真击出的那一拳往往响起风爆的声音。
大多的拳手都是前手轻,后手重拳,ko人也往往是后手奏效。而风一看到,这费类斯,经常前手出击就已经是重手。他的前手就是时轻时重,让人虚实莫测,而后手他很少发,似乎他就一手虚实变化就可以战胜对手一样。风一相信,费类斯的后手一发必定是重手,他也相信这个黑家伙如果别人防守他的前手力度不够,他完全可能前手一拳就可以把人ko了。
这个比赛,如果一方倒地了不举手投降,那么还是可以打。啥世比尔就被费类斯的前手拳打倒过一次,然后费类斯还在进攻,那时风一和格林都吓了一跳——他们担心风一的那个十万就要泡汤了。然而啥世比尔防护得好,居然用双腿及时地把对手踢开,站了起来。
人们都觉得没有什么悬念,一定是黑家伙赢的,一切的掌声都是送给费类斯。人们不会去支持什么弱者,因为他们都买的强者赢。啥世比尔每一次的精妙反击,也是让人喝彩,但更多的是尖叫伴随着对费类斯的骂声。
这场比赛,人们在等着费类斯把啥世比尔打倒,等待那个高潮。但出乎他们意料的是,这场比赛根本就没有高潮。在一次啥世比尔抓住时机,右脚一个低扫,扫过费类斯的支撑腿,费类斯创面倒在地上。
人们看惯了费类斯的比赛,这种程度的倒地他也就起来就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但令人们目瞪口呆的是,这个轻轻一倒,费类斯竟然屁股着地后接着还背部着地,最后又后脑勺狠狠敲在地上,然后就摇了一次头晕了过去!
“起来!起来!费类斯,别装死!”人们在喊。
“打假拳是吗?你装死的话,出去了老子让你真的死!”
“不起来打你赔我的钱啊!”
各种叫声响起。然而没有什么用,费类斯真的就这样昏过去了,就在比赛还没有高潮便输掉了比赛。
无论别人多么痛苦,但风一高兴,因为他就这么轻松赚了一百万。格林虽然丢了钱,但她却也高兴万分,因为布鲁先生赢了,而且还给了她五万去赌下一场,她当然接下来了。
人们都以为,啥世比尔超水平发挥了,或者以为费类斯打假拳了。没有人知道,当费类斯摔倒的时候,是风一出神过去,用他没有温度的看不见的手,把费类斯的头轻轻地敲向地面。在风一的手下,就这么轻轻把费类斯的后脑勺敲向地面,便结束了战斗。
第二场比赛是两个旗鼓相当的对手,一般的赌局都是一比一的赔率,买谁都一样。风一都懒得去听也懒得去翻译他们的名字,把赢来的钱全部由格林拿去赌,随便她赌谁赢。格林也只是心里惊讶布鲁先生的富有,慨叹他对一百万的毫不在乎。
观众中有风一,赌客中有风一,注定这是一个作弊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