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凌连咳几口鲜血,心脉受损又如何?怎比得上他眼角的惆怅若失?
娇小单薄的身影跪伏在地上呜咽哀鸣,满是血迹发颤的手捧起聚集成馒头大小的“灰尘”。
腾然,血色瞳孔变得诡异无常,五彩纱衣蒙上一层灰色阴暗,无风自扬。
“飞儿拿这仙界来祭奠奉儿可好?”她的瞳眸柔情似水,手中捧着的“灰尘”仿若她最珍爱的宝贝。
宇恒心底升起一股凉意,最不想见到的事情,还是避免不了将要发生,天奉一死,飞儿与母亲的仇恨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飞儿的怨与恨,他感同身受,就如飞儿进“焚身洞”的那一刻,若王母不是他母亲,他会毫不犹豫的挥剑一指。
“传说,魔君有盏”塑魂莲“,凡是灰飞烟灭的六道众生,只要他愿意,就能为其塑造魂魄。”宇恒悠悠的说道。
这仅是一个传说,整个仙界都知道的传说,至于真实与否,大概只有魔君知道。
不管真还是假,这消息对万飞儿来说无疑是一个希望,彩光划过,众美男眼前如同被蒙上薄雾一样,待他们眼前清晰,已不见万飞儿踪影。
宇恒这一说法岂不知害苦了魔君,什么叫传说?就是很久以前,大家都传着说到今日的话,被传着说的话也能当真?
不出半日,万飞儿已到达魔域,一脚踹开魔君曾关着她的寝室,里面空无一人,娇小身影一闪,快速飞往魔殿。
“呔,大胆妖物,来我魔界寻死。”一个魔兵发现了万飞儿,妖里妖气的拿着铁锤互击,敲起魔界警号。
一束极光打在魔兵铁锤上,警号声戛然而止,魔兵虎口被震的发疼,待他抬首寻望时,哪还见半点人影?
魔殿此时的气氛阴沉到极点,三名绝美白衣魔姬跪在殿中,簌簌发抖的身躯像被北风吹乱的落叶,凄楚哀色。
“哥…。”
魔君蓝如冰川的冷眼一瞥,楼可馨害怕的闭上了嘴,缩着脖子低着头,像个犯了错受训的孩子。
黑sè_mó气形成一条残暴的黑龙,腾在空中,张大黑洞大口,眼见就要吞噬跪在地上面色灰败的白衣魔姬。
殿外忽然飞进一个娇小身影,仰头面对黑雾形成的巨龙,没有半分惊慌害怕,她反而正面迎了上去。
魔龙吞噬娇小身影千钧一发的时刻,魔龙被一股强大的魔气吸了回去,整个魔界都知道,魔龙显身,必有食。
魔君此番行为不仅让魔龙深深不解,更让才从死里逃生的魔姬疑惑不解。
楼可馨惊呆了,圆睁的碧眸呈现痴呆状看着气焰不小于她哥的娇小女人,很熟悉的感觉,这脸未免也太惨不忍睹了…。
“把塑魂莲给我。”万飞儿伸手摊开,刀痕交错的脸上遗留着沉痛过后的死寂。
除了那身五彩纱衣,她与之前初入魔界时判若两人,或许可以说,现在的她比魔更像无心无情的魔,也许是濒临崩溃边缘的魔。
魔君被问的有些莫名其妙,塑魂莲是什么东西?如果她想要,他会帮她拿到,不过,目前他最关心的不是什么塑魂莲,而是她脸上的伤。
“谁伤的?”
万飞儿掌心一翻捏住魔君黑色衣袍前襟,面含怒色:“塑魂莲在哪?交出来。”
“不知道。”魔君浩瀚如海的目光不明所以,他的身上只有吞噬生命的黑莲,塑魂是不可能,吞魂倒有可能。
看到脖子下不开客气的小手,魔君双眉微微皱了起来,多日没见,她脾性倒涨了不少。
楼可馨和三个貌美魔姬殿中凌乱了。
魔界之中,谁敢碰魔君啊?哪怕魔君的衣角,也没有哪个不怕死的会去触碰,更妄论这等霸气的去捏魔君衣襟,不是找死是什么?
而魔君,居然没有让魔龙吞了她…。还没有一点动怒的样子?她们是不是在做梦?这真是她们心生畏惧的魔界君主吗?
不知道?这答案显然不被万飞儿接受,奉儿是她心中的痛,宇恒给了她希望,岂容魔君破了她的希望?
“我再问你一遍,被你藏在了哪里?”万飞儿视线冰冷的扫在他带着玉面的脸上。
“我没藏。”魔君坦荡而立。
一介魔界的君王,他不屑去藏什么东西。
“没藏?”万飞儿笑了,那笑意异常冰冷,有眼睛的人都能看的出来,这是她生气的前兆。
“很好。”随着她这话结束尾声,一道布被撕裂的声音响起,惊得三个魔姬和楼可馨转身夺门而逃…。
不想死,必须逃。
魔殿里只剩下万飞儿和衣衫被撕碎的魔君。
“你想做什么?”魔君冷酷的面具下俊脸有些不自在。
万飞儿没理会他半句,利落的扯掉他身上挂着的碎衣残条,目光放肆的在他光裸的上半身游走,未发现她想要的东西,小手出其不意的伸出,撕掉他未退的裤子……
魔君怎么说也是个男人,就算再不懂感情的事,被一个女人撕衣服扯裤子,难免会羞怒。
她还没检查他的身下,魔君就化作一阵黑雾,快速离去,她认定“塑魂莲”在魔君身上,不作二想提速飞快的跟了上去。
魔君那层强大霸道的黑雾所到之处,魔兵纷纷离至几里之外,那些听到警号赶来的魔兵们也不敢上前半步,魔君不喜靠近,违抗者死。
娇小的五彩身影出现在魔兵视线内,有一名刚出道的魔兵跳了出来,没等他上前,就被一魔兵拽住了后颈。
“蠢蛋,你想死?”魔兵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