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当阳光透过稀稀的树枝照射到我们身上时,我已经做好了出发的准备了。
“为什么我一定要和你一起呢?”法诺依说道:“在我的印象里,好像每一次和你旅行倒霉的总是我。”
听道他的抱怨,我冲他笑道:“这次不会再让你筹路费了,我们有专门的马车接送。”
于是当我们来到市政厅的时候,我们又增加了一个同伴。“这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我向那名官员说道。那名官员当然没有异意,然后我们一行了唱着来到了那古兹所在的城市。
“请你们先在馆驿内休息,在得到那古兹大人的同意之后,我们会给你们安排会见的时间的。”说这话的是本地的一位官员,先前陪同我们的人在将我们交给第二座城市的官员时就回去了。
于是我们在这里又休息了两天之后我得以有机会见到了这位非常特别的半兽人。说道他特别,那是因为他除了长像和行为上还是一个半兽人以外,其它的如说话和智力上已经完全找不到一点我所熟悉的半兽人的影子了。
“说说你的目的吧。”那古兹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我,然后粗声粗气的说道。“但我不想听到谎话。”当我准备开口的时候,他又补充了一句。
“当然,我没有必要说谎。”我说道:“请让我先介绍一下自己。”我向他鞠躬道。
“不用那么费事,依文?卡特诺斯。我听说过你在索拉卡那个笨蛋那里的事情。”那古兹站了起来并从他的座位上走到我的面前,然后他盯着我看了老半天又说道:“真不明白,你有哪一点值得让人相信,竟然连奥扎露克加都听信了你的话。”
他那粗重的鼻息一下下的喷在我的脸上,使我的汗水一下就浸透了我的背。这使我马上想到德鲁伊课堂上一课:如果你敬佩对手,那你一定要为他着想。于是我说道:“是的,我的确是不值得相信的人。但我如此大费苦心的来到这里,您不想要知道为什么吗?”
“有什么你就快说吧,不要费话,我的时间很宝贵。”那古兹就这样站在我的面前,好像我们的谈话很快就会结束那样。这让我有一种很强烈的压迫感。
“好吧。如果你并不在意我想要说的,那我就直接说了。”我环视了一下周围的卫兵,提示他我所要说的都是秘密,但他却丝毫不为所动,看来他真的认为和我的谈话无关痛痒。于是我大声地说道:“在您攻打国王的时候,我想您可能需要注意一下驻扎在鲁而特丝特森林边境的王国联军。”我再次向他鞠躬道:“我是做来买卖的,希望能得到您的优惠。”
我可以看到那古兹的脸上复杂的表情是如何发生变化的,这种变化意味着我的生命正在生与死的界线上徘徊。但是我知道结果,因为我已经仔细的研究过这一切了,所以我反而显得非常镇定。
“这样就对了。”终于那古兹终于回到了他的座位:“看来你知道的事情不少。你现在可以继续了。”
“非常谢谢您。”我说道:“我知道您并没有在意那只联军的原因很可能有两个,一是因为那只军队未必会听命于国王的命令来参与这场决定性的战争;二是因为那只军队要想出来还必须经过索拉卡的领地,我想很可能还要通过索拉卡那座辉煌的宫殿吧。”
“难道不是这样吗?”那古兹说道:“你是怎么知道那座宫殿是我送给索拉卡的礼物的?”
“我并不知道这个。我只是透过一些简单的事情来分析这些而已。”我笑道:“如果我根本搞不清状况,那我的生意又怎么会发财呢?”
“说主题。”那古兹又一次粗鲁的说道,这让我不得不收敛起我的绅士风度。于是我只接说道:“从您的立场上看,无论再怎么样发展,您将永远也不可能摆脱掉头上那一大块乌云。就算只是一个小小的米而特,您也无法得心应手的去对付。”
“那个混蛋杀了我的侄子!”那古兹愤怒的吼叫道。
“我非常遗憾。看来国王并不总是公平的。”我说道:“您和国王之间的战争既然是迟早的问题,那么您一定会喜欢我的提议的。”
“什么提议?”
“有没有地图?我将向您详细的解释一下我此行的目的。”
于是那古兹将我带到了一个会议室,然后当他的将军们也都到来之后,我指着地图上的鲁而特丝特森林说道:“我想你们都知道这个地方有什么吧。没错,那里有十数万的王国联军。现在请你们想一下,如果一旦你们和国王之间发起战争,那么还有谁来供养这十几万人的生存?这就是为什么国王要各地领主分别供养自己军队的原因。没有一个统一的分配体系,那么一旦发生问题,所有的供给就都将停止。而这样一支十几万人组成的军队在供给停止之后会做些什么,我想大家一定都很清楚,他们当然想要回去。而此时,他们会发现,驻扎在鹰涧的军队根本不可能让他们轻易的离开。于是这个地方引发的骚乱将不可避免。请你们注意的是,这只队伍很可能还没有得到战争的消息。此时,联军内国王的将军们一定会首先趁机解除各领地将军的指挥权,从而使这支军队成为国王军。那么索拉卡会怎么做呢?你们真的认为他会为了阻挡这支为了吃饭而闹事的队伍吗?而且他有这个实力和能力吗?最终的结果很可能是以达成某种撤离协议而告终。于是,你们的麻烦就来了。”
我说完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