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媒婆在二虎婶这吃了个软钉子,只能先回肖九爷家回话。肖九爷听了张媒婆说的,微一颔首就当自己知道了,“如此就麻烦张媒婆找个好日子正式去衡哥儿家说亲吧。”
张媒婆虽然不理解九爷为什么看中了肖予衡,但是只要礼金丰厚,就没有她张媒婆不敢做的媒。张媒婆少不得拍胸脯诉一番她绝对能把事做成。然后拿着赏钱心满意足的走了。
一直安静听着的九太太在人走后对肖九爷说,“实在不知道老爷为什么看中了肖予衡,非要把女儿嫁给他?还要这般费心思。可怜我的心肝宝贝肉!”
“无知妇人。”肖九爷说,“肖予衡有哪里配不上馨儿。要才有才,要貌有貌,要钱有钱。馨儿虽是我的女儿,奈何之前定亲的家出了意外,要不是那家解了婚约,馨儿就要做望门寡了知不知道。”
“就算是这样,咱们给馨儿攒了十六年的嫁妆,就凭这份嫁妆,这十里八乡的做谁的正头娘子不成,非要给人家做小干什么?”九太太说。
“你要是早愿意把馨儿嫁给殷实的庄户员外家,哪里会有之前那个体弱的书香世家子的婚约。书没读出来,人先死了。凭白晦气。”肖九爷说,“说是做小,肖予衡家的是个不能生的男人,等馨儿嫁过去,生上一个娃,这不就是跟正室一样。就算肖予衡不会把馨儿扶正,等到十几年孩子大了,继承家业了,家里还不是馨儿说了算。”
“肖予衡三年就能考中举人,绝对不是等闲之辈。你看他才回肖家村的时候有什么,一穷二白,这才几年。你别老记挂着说咱们给馨儿准备了多少嫁妆,就能找多好的人。真正有钱的人不在乎馨儿这点嫁妆,在乎馨儿这点嫁妆的,又能是什么好人。”
“难道那肖予衡就是真正有钱的人?家里就几亩田,现在住的房子还是他爹当时在村里建的。虽说他现在得了举人,可能会有些额外的收入,但想发家,还是早的很。”
“说你没见识,难道还不知道我吗,如果肖予衡只那几亩田,就算他当状元回来,我都不会把女儿嫁给他。”肖九爷说,“别人不知道,我还是了解一点,城里的衡苏百货,说是村里开的,实际上是他的产业,小楼也是他的。你也经常去衡苏百货买东西,别的地方都没得卖的糖,他那有。这说明他有够硬的渠道或者关系能得到货物。听说他和绘春楼的贺掌柜相熟,贺掌柜那可是传说背后有势力的。”
“肖予衡绝对比他表现出来的还有本事,所以我才会把女儿嫁个他。”肖九爷斩钉截铁的说。
“真有老爷说的那么好。”九太太也犹疑了,“不过,就算他有那么好,也没必要上赶着去贴他家。你让人传个话,叫他上门来提亲。”
“你还是不明白,这会是我想把女儿嫁给他做妾,哪能还让他上门来提亲的。”九爷说。“我让张媒婆先去找二虎家的,就是先问个路,如果二虎家的能直接把媒婆带到肖予衡家去,说明这事就能成,现在二虎家的不为所动,说明起码在二虎家的面前,肖予衡没表示过想要纳小的意愿,那么就再要想一想这个亲要怎么提才好。”
“老爷说的,肖予衡还嫌弃咱家馨儿不成。”九太太惊讶道。
“算了,我不跟你说,说也说不通,你去看看馨儿在做什么。反正馨儿的亲事就交给我,你不用管了。”肖九爷挥挥手让九太太下去。
对这一切,肖予衡和林苏还一无所知。
肖予衡带着林苏去府城玩去了。七日游,别提多畅快。白天四处游玩,晚上抵死缠绵,最后回来的时候,林苏在颠簸的马车上都能睡的很香,可见这七天玩下来让他耗费了多少精力。
马车回肖家村的时候,肖予衡赶车收到很多人意味深长的眼神和似是而非的祝贺,肖予衡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还是先把林苏送回去补觉再说。
肖予衡才把林苏抱回床上睡觉,肖大槐就上门来,问肖予衡有空去他家一趟没。肖予衡忙说有,拿着准备给二虎叔家的礼物和肖大槐一起回去了。
和二虎叔二虎婶寒暄完毕,给各人的礼物送出去,二虎婶才和肖予衡说起正事来,“最近你不在村里,村里突然流传起一个事来,说肖九爷会把小女儿嫁给你做贵妾,双方已经讲定,就等选好日子办酒了。”
肖予衡张开嘴,“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流言?肖九爷?我和他并没有过接触?”
二虎婶说,“九爷的女儿曾经说给了城里的一个书香家,那家的小儿子是个秀才,身子读书读坏了,一场考试下来,没过三天就归了天。幸好那家人还厚道,解除了婚约,九爷的女儿才不用做望门寡。”
“肖九爷是村里流传几代的大户了,他家嫁女儿的眼光一向高,大概是你如此年轻就中举,九爷就看上你了。”二虎婶说。“其实他家请的张媒婆前一段时间也找过我,我说你没有纳小的意愿,她就回去了。哪想到你一没在村里,就传出了这样的话。”
“既然他家是大户,怎么会把女儿嫁给我做小,我可不相信,我一个小小的举人,就能入了肖九爷的眼。”肖予衡不信道。
“肖九爷在城里也有几分关系呢,大概知道你不是只有村里这点财产吧。再说了,虽说是做小,苏哥儿到底是不能生的,万一他女儿过来生个孩子,又有娘家撑腰,后头的生活还不好说呢。”
“随便他去传,反正我没接待过什么媒婆,更没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