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媛又一想,大概是在吃饭,但阮媛直等到天快亮,楼石也没过来。
绿柳让绿珠等人先睡了,她陪着阮媛,眼看着天边露白,绿柳已经劝过几次,终又劝道:“姑娘,睡觉吧,要是没什么事,可能早晨还得赶路。姑娘现在睡还能休息会儿,要不赶路就该难受了。”
阮媛心里难受,面无表情地站起身,走到床边,倒到床上。绿柳为阮媛盖上被子,放下纱帐。然后将烛火掐灭。室内一下子黑暗一片。可是阮媛睡不着,脑子里想的都是上辈子的事。楼石对她的好好坏坏,然后眼角不禁湿润。
一夜没睡的阮媛瞪着眼睛一直到天亮,但早上绿珠绿柳几个并没有进来喊她起床,绿柳进内室几次,见床上没什么动静,以为阮媛还在睡,隔着纱帐见被也盖得好好的,所以并没有到床前喊她起床。
躺在床上的阮媛觉得自己的眼睛肯定肿了,不知道醒后如何面对绿柳几个。而绿柳还好,没心没肺的绿珠定是要问个不停的。阮媛一想就头疼。忍不住就开始在心下想自己眼睛肿的合理理由来。
因为前天晚上遇到匪人,伤着眼睛了。可是,为什么昨天好好的,偏今天肿了?阮媛在心下将这一理由扔掉。因为别说绿珠,就是自己都不信。
看书烛火爆时,有火灰飞到眼睛里了。嗯,这理由很好,当时没太当回事,所以她就没喊,所以绿柳绿珠几个并不知道,谁成想睡一觉就肿了呢?越想,阮媛越觉得这个理由很充分,也很能让人相信。谁在灯下看书,没被烛火的爆灰伤着过?
就在绿柳再一次进屋来看阮媛是否醒了的时候,阮媛使劲咳了声。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绿柳忙走到床前,边往开的拉帘子边道:“姑娘可醒了?快中午了,好在世子爷说今天不急着走,还有些事要办。让咱们在这儿呆几天。”
阮媛见绿柳拉开帘子往床上看,也不用问,便急忙忙说道:“昨天在烛下看书,被爆的烛灰溅进眼睛里,我还没当回事,没想到睡醒一觉,这眼睛都睁不开,绿柳你给我好好看看,眼睛是不是肿了?”
绿柳看样子好像非常信阮媛的话,真的凑到阮媛面前仔细地看了,道:“姑娘的眼睛果然肿了。没事的奴婢以前在烛下看书也经常被爆的烛灰伤着,一会儿奴婢打些凉水,冰一冰就好了。”
阮媛点了点头,起身,绿柳侍候着她穿衣服。然后起身坐到梳妆台前,绿柳为阮媛梳头发。
绿珠几个也打水拿着洗漱的东西进来。别人见了阮媛的模样,都没说什么,只绿珠果然大惊小怪道:“姑娘的眼睛怎么了?还有脸,怎么脸都肿了?姑娘昨晚上是不是哭过?”
阮媛被气得没处发,因为心下有鬼,心虚地瞪绿珠。
绿柳连忙为阮媛找借口解释道:“绿珠姐姐又胡说,姑娘眼睛被烛灰烫着了,一会儿冰冰就好了。”
绿珠又仔细看了看阮媛,道:”怎么可能?绿柳你眼神不好吧?要是烛灰烫着了,眼睛总要红吧?像血一样的红。姑娘眼睛肿,脸也肿,怎么看都你晚上没睡好,哭来着。再说要是烫伤了,眼睛里会有血一样的红,而不是像姑娘这样,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啊。“
“你……”绿柳气得没法,又不能给绿珠说明白了,站在阮媛身后,给绿使了半天的眼色,绿珠完全看不出来,还当绿柳眼睛不舒服呢。
绿珠一本正经地问:“绿柳,你昨晚上也没睡好吗?眼睛怎么总抽?”
绿柳完全被绿珠打败了,随便给阮媛随便绾了个发髻,拉着绿珠就往外走。绿珠道:”绿柳你放开我,你拉我干什么?“
绿珠绿柳两个出去,阮媛问侍候她洗漱的绿蓠绿玉:“今天怎么还不走?剿匪不顺利吗?”
绿玉绿蓠两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摇头道:“奴婢也不知道,今天一早上世子爷就走了,我们谁也没瞧着。听道一说,可能要呆几天,大概是匪徒多吧。或是有别的事,奴婢不知道。”
阮媛点了点头,没说什么。然后绿珠与绿柳再回来时,手里端着饭菜。阮媛吃过之后,出外面溜达了会儿,道一在外面呆着,见着阮媛,小跑着过来行礼道:“少夫人万福。少夫人脸怎么了?昨晚上没睡好?要不要请个医生?”
阮媛道:”说你多少回了,你要是再乱喊,以后就离我远些,别往我跟前凑合。“
道一见阮媛有些急了,连忙道:”瞧小的这记性,是小的不好,姑娘千万别跟小的一般见识。姑娘吃过饭了?世子爷一早出去了,剿匪时才知道,在这儿驻扎的守军将领是世子爷以前一块的同袍。那位将军非要留世子爷呆几天,说要叙旧,所以小的大胆猜,可能还要在这儿住上些时候,姑娘别着急。世子爷吩咐了,要是姑娘嫌没意思,小的可以带着姑娘在这周围转转。“
阮媛摇头道:”这里挺荒芜的,出去又得劳累众人,行了这些日子的路,正好在这儿休息下,看看书,天气又好,园子里的花儿也有开的了,哪儿也不如在驿栈里呆着。还是算了。“
道一笑道:”没事,要是姑娘烦了,想出去随时说声就行。什么劳累不劳累的,要不然养着他们,也是闲得慌。还不如找些事干呢。“
阮媛笑了笑,转头见绿柳拿了小桌子小凳子摆在檐下,过去坐下,拿起书来,随手翻看。
又过了三天,楼石才回来。楼石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被几个军士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