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郡主耳边响起了他说的话。
“这可是个利器,能助你得到一切啊!”
那人的声音诱惑着太平郡主。
可再看看面前还不及她高的小男孩,太平郡主心里满是疑惑。
小男孩将太平郡主的犹豫尽收眼底,不禁感觉些许烦躁——他堂堂魔尊,竟会有等待别人做决定的一天。
算了,为了这个容器,也就忍了吧。
小男孩再次开口:“姐姐,我知道,你想得到帝绝冥,不是吗?”
太平郡主闻言也不惊讶,大方地承认了,同时心里也已思量好。若是这孩子真有能力帮她,留着也不是个坏事,若是无用,便只当是捡回来个小东西罢了。
“好,我和你结契。”
“嗯。”
说完小男孩拿着不知道从哪儿变出来的刀,一只手握住太平郡主的手腕,迅速地划了一刀。
锋利的刀刃刺破光滑的皮肤,一粒粒血珠争先恐后地跳出,从未受过伤的太平郡主身子轻颤着,惊呼一声。
小男孩的耐心已是到了极点,也不管太平郡主的感受,直接将嘴凑了上去,贪婪地吸着太平郡主的血。
太平郡主奋力地扭动着,她感觉全身的血都快要被吸光了,此时她是靠着人的求生本能,用最后一分力气挣扎。可惜小男孩的力气出奇地大,紧紧地箍着太平郡主的手腕,让太平郡主挣脱不能。
周围暗紫色的雾渐渐变得深沉,与黑色融于一体。
太平郡主的脸色越发苍白,在无尽的黑暗中极其瘆人。
但这里可没有什么人,只有一个无力的太平郡主和可怕的魔尊,这样看来,太平郡主倒好像是活该如此。
等到小男孩吸完了血,满足地放开太平郡主时,太平郡主已经晕过去了,被松开的身子如秋天枯黄的落叶一般摇摇欲坠。
小男孩知足地舔着嘴角,皱着两条弯弯的眉毛看着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太平郡主。真是麻烦呢,才吸了这么些血就晕了过去。
小男孩伸出左手,在虚空中画着诡异的符。与此同时,太平郡主的全身散发着一层淡淡浮光,光亮越来越强,几乎要灼伤人的眼睛。
可男孩依旧一眨都不眨地望着太平郡主,直到太平郡主的身体慢慢消失,变成一堆白骨。
这场景就连见惯杀戮的人也不禁毛骨悚然,小男孩却仍是云淡风轻的样子。
就在刚才,太平郡主异常安静地躺在那儿,现在,已是白骨凄凄。
按理说太平郡主如此怕疼的人啊,在这酷刑面前竟没有从昏迷中清醒,男孩对着白骨冷笑了一声,便是漠然以对,在无数的玄光笼罩下,小男孩的身体渐变,一下子长成了十五六岁的少年。
少年身影在黑雾中毫不扎眼,仿佛天生黑色就该与少年作伴,永远的暗环绕在少年周围,这是少年在男孩时期没有显现的征兆。
在虚空里,连时间都停止了流动,不知道过了多久,原本的白骨和少年早已不知了去向。
太平郡主感觉身体是疼的无法动弹,只是稍微动一下手指就是刺骨锥心,而身后,总有那带着诱惑的声音引着,让太平郡主自愿爬向深渊。
擂台上,太平郡主睁开眼,看着对面的依喏,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多么新鲜美味的血啊,要是喝下,肯定能恢复大半。
眼里一道精光闪过,想不到这女人的对手来头挺大,能力天赋都不错呢,就是嫩了点,没什么意思。
最关键的,果然还是那醇厚的血液啊。
太平郡主的眼睛像蛇一样阴冷地盯着依喏,就像狩猎者瞧着自己的猎物一般,下一秒就能上去将其撕碎。
依喏警惕了起来,周围有什么诡异的东西,凭依喏现在的能力是无法具体探知的,这说明,那人的等级比依喏高。
要不是那与周围气息不符的滑腻阴寒,依喏绝对不可能发现。
对于未知的事物,人总是害怕的,依喏也是如此,但又不能表现出来,只好提高自身对于外界的感知能力,好让依喏能在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
这时,太平郡主猛然一招天降向依喏攻来,天降此招势如其名,发招时天空已惊雷滚滚,更是让人难以想象若是这天雷劈下来时是有多狠,而受招的人又该是多可怜。
众人在观战震惊的同时,又不免怜悯起这个13岁的依喏,这般年纪便已倾国倾城,可惜了,今日可全毁在这雷上了。
依喏打开屏障,脑子在飞快运转着,为什么太平郡主能使出天降,以她的等级来看,要想使这招,还差的远呢!
更何况,太平郡主根本不擅长雷系魔法,天降这等高级法术,怎么可能是她能使出来的?
依喏想到了刚才太平郡主似乎从解开定身术后就整个人都不一样了,虽然原本身上的狂妄还是那般,却是全身上下就像变了个人。
依喏正想着,却不想屏障被天上惊雷打碎,剧烈的冲击大多被屏障挡去,余下的余波仍然使依喏后退了几步。
依喏笑着,好,很好,这还是依喏来到这个世界以来第一次受伤呢!
真是有趣,依喏集中起全部玄力在左掌,尽力发起一击,直朝镯子攻去,恐怕,这就是太平郡主的命门了吧。
从比武到现在,就是这个镯子最不对劲。
奇怪的是,依喏的全力击在镯子上并没有什么效果,甚至没有出现一丝裂痕。
依喏微愣。
太平郡主嘴角勾起一个了然的笑,趁着依喏愣住的瞬间再次发动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