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这时,芳儿带着大夫急匆匆的就赶来了……
“启禀宰相大人,依老夫所见,大小姐有可能是暂时性失忆,也许是在掉池塘里时敲到了头,里边形成了淤血所以才会感到头痛,脉搏时强时弱,很不稳定。”大夫一边搭着脉,一边摸着胡子说道。
简直是胡说八道,姐姐我这是装的,还淤血,亏你说得出口,招摇撞骗的哪里请的大夫。
“什么?敲到头有淤血?真的失忆了?我们明明只是轻轻地推了她一下,她就掉进水里了,哪里敲到什么东西”冰儿似乎没想到会这么严重,立马“澄清”着说。
“冰儿,你别瞎说,明明是她自己一头栽进水里的,我们只是刚好路过,没人推她”说完又使劲拽了拽冰儿的衣袖,冰儿这才反应过来,她爹还在这呢!
“爹爹,对,对,我们只是路过,没有推她”
“你们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这个节骨眼上还敢给我闹出点事,也不给我消停消停,去!回房去面壁思过,今晚不准吃饭。”
“爹爹,我们,我们……”雪儿和冰儿还想说些什么,可又找不到词,委屈的都快急出了眼泪。
“还不回房去,还杵在这做什么”正房夫人立马打断了她们还在说的话,然后睇去一个眼色,让她们闭嘴。说到底,正房夫人还是了解自己老爷的,这老爷说话哪还有余地可谈条件。
“娘!哼!”两姐妹扭捏了两下也就不敢吱声,接着跑出了忆妃的房间。
就在这时忆妃看见了这妾室一闪而过的偷笑,看来也是个面合心不合的家。
“李大夫,不知家女这失忆之症可否痊愈?”
李大夫是经常给夫人请平安脉的,却也是第一次见这闺阁中的公孙霜。
“回禀宰相大人,大小姐这病说重不重,说轻不轻,身体全无大碍,只是这脑袋里的淤血嘛,嗯……能不能散开得看大小姐的造化了。”
“好,只要身体无碍,能上花轿就行.”宰相大人不痛不痒,淡漠地说道。
虎毒还不食子,你家女儿失忆了,你竟然还能想着能上花轿就可以了,简直qín_shòu不如啊!
“这样的话,那就谢谢大夫了,芳儿送送李大夫”夫人客套的说道,忆妃一头黑线,好歹是自家女儿,怎么一点关心都没有,反倒关心送大夫,这家子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
“你们出去吧,我对霜儿说几句话”宰相大人一脸严肃的望着两位还在场的妻妾说道。
这二位一听,就像极其温顺听话的小白兔转头便走,还不忘体贴的掩上了房门……
屋内,只有躺在床上的忆妃和那个所谓的宰相大人。
宰相大人眯着眼睛盯着忆妃的一举一动,那审视的目光像大雨天的雨点打落在忆妃身上,恨不得将她看穿:“我不管你是真失忆也好,假失忆也罢,我再告诉你一遍,七天后,你必须代替霜儿上玄王府的花轿。”
“代替霜儿上花轿”为什么是代替,这个……听这意思,好像我不是他们口中的那个公孙霜
公孙临宰相听到忆妃这一问,皱了皱眉头不屑继续道:“别天真的以为坐上了玄王妃的位置就能享福了,你这公孙霜的身份是假,戳穿了可是欺君,你必死无疑!也别以为这欺君之罪能拉我下水,到时候我自有宁王相保,你,可就难说了,自己可得好好掂量掂量。”
“再者,你身上还有噬,魂丸的毒,要是敢耍花样,宁王不给你解药,你会死的有多难看你自己知道……还有,也是最重要的,宁王让你尽快在玄王府里打探出幻蝶剑下落,你最好机灵些,否则……哼!”一派不可侵犯居高临下风范,说完头也不回的拂袖而去,还不忘哼上一哼。
什么真是倒霉,好穿不穿的穿在这个身体,这之前的主人怎么那么多事,又是掉池塘,又是被喂□□,又是要上花轿,还得查探什么剑下落,九条命也不够折腾,难怪丢了命被我占了身体。
说了一堆威胁人的话,顶个鸟用,我可是新时代的女性,自己的命运自己做主!
不过话说回来,刚那狗官公孙临说的什么噬,魂丸,是什么□□貌似很严重。
看样子得尽快找到解药,我可不想让人控制,或者就这么轻易地一命呜呼了。
忆妃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突然想到头上的玉簪。
取下雪玉蝶簪拿在手上看了好久……
能穿越应该是这簪子的关系,可是看了半天也没发现这雪玉蝶簪有什么机关。
我记得那时候这簪子上的珠子吸手指上的血,然后……
然后就发生了一连串奇怪的事情,难道
忆妃毅然伸出手想要用簪子划破手指,让血滴在珠子上观察观察,却正好被刚进来送药的芳儿看见:“小姐,小姐,您这是干什么”
芳儿立马夺下忆妃手里的簪子,以为她要自尽,伤心的哭了起来。
“小姐,您这是做什么呀,你死了芳儿会伤心死的,倒是让那些人高兴了去,您怎么这么傻呀,我的傻小姐!”撕心裂肺的哭起来,脸上的泪痕交错,像极了一只小花猫。
“哎呀,你误会了,我才没想要死呢”忆妃挥挥手,瘪了瘪嘴。
“真的吗小姐”芳儿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刚展开笑颜,又皱起了眉头。
“小姐,您别骗我了,其实……其实刚刚老爷和您说的话,我在门外都听见了。
我……我,要不是当初小姐收留了我这个又饿又渴,又刚死了爹娘的人,说不定我现在早已经随着爹娘一起去了!
我这条命是小姐的,做牛做马都报答不了小姐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