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谁心间的刺,谁又为谁为谁蹉跎了年华,谁的一生里,没有过一场还没有开始就已经无疾而终的爱情。]
顾某人的电话打进来时的电话后我蹬着一双羊皮靴子打算出门,说实话一整个早上我都是心不在焉的,又眼皮一直在跳个不停,心里总感觉又闷又燥,像是有什么事情会发生。
不经意的往厨房的方向瞥了一眼,吴阿姨正在摆弄着早餐,因为是周末所以在巧儿也在,彼时的她正在举着手里的电话拍照而后伸手抓了点餐盘的事物往嘴里送,一脸的满足。
呵,看样子我的好友又要有新的动态了,心底不由的滋生出一丝冷意,以前对于对于吴巧儿我只是不讨厌,如今我却觉得怎么看她都会觉得碍眼。
临出门时我一直都还在想,有些人怎么可以装得那么纯良无害,而且还那么的,不知羞耻呐?!
可能是因为我又开始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我没有认真的去听电话那头到底讲了什么,至于胡一凡家的牛羊肉馆发生了什么轰轰烈烈的事情我也没听清,大抵就是说,有人吃了她家的肉上吐下泻,然后找人掀了馆子的招牌,她爸还被打残了一条腿进了医院,最后还有人进行了干涉进行了市场垄断没人再给她家供货什么的。
顾思辰说话简洁且能抓重点,虽然没有添油加醋我还是能脑补些画面出来,说真的,张技做的真绝,而我那颗心也是真的狠,胡一凡并没有拿我怎么样,我确实间接的毁了很多东西。
而我也从来没有想过,终有一天,我会亲身体会到什么叫做自食其果。
元旦过后天似乎又更冷了些,出了门我便插上了耳机,电话那头的人还在叽里呱啦的说个不停,从胡一凡说我这几天来的失联,最后还旁敲侧击的问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哼唧了几声不想多说挂了电话。
顾思辰那个人,怎么说呢,一开始我以为他是个高冷哥,可不知道哪股妖风将我和他吹熟了以后我才发现他其实就是闷骚腹黑男,从他会和我讨论打人要打脸,角度该如何力要出几分的时候我就发现了,只是现在,我没有心情和他讨论那么多。
很多不相干的事情,过了就是过了,后续会如何我都不关心。
张技说他要离开了,所以再怎么的我也要找个地方仰望天空,搞不好还能瞅见他乘坐的班机呢?
我没有去扒张技话语里的真实性,于我而言,只要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我都信,哪怕他告诉我他曾经吃过屎,我也会深信不疑。
元旦都过了几天了,街上还余留了些烟花炮竹的的残影,火红色的碎片,是火光亮影后的残渣
绚丽过后,只剩满地的凄凉。
米舒最终还是给我发了条短信,她说池贝,不是所有的伤痛都可以拿出来供人瞻仰。
我想了半天后也不知道要不要回,虽然冷静下来后我自己想了很多,我可以说服自己去相信她们有难言之隐,可很多刀就砍在那里里,长长的,赤条条一条疤。
伤口有些深,还有点疼。
骨子里的别扭不肯让我轻易靠近人群,那些好不容积起来的信任和在乎一旦坍塌就是一道鲜血淋漓的印子。
或许我需要冷静,需要给一些时间来翻开那些隐藏的真相一个好的突破口,后来我等终于到了那一天,却又是一个更大的缺口,怎么都填补不了了。
不知道是天气原因还是其他的什么,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一刻让我觉得不安,精神越来越恍惚,我觉得自己快要三步一摔五步一倒了,在我的眼皮抽了n多次筋后我忍不住蹲下身子捡了一小块树叶渣子沾了点唾液就往上面糊。
那是米舒交给我的方法,说是可以避免不好的事情发生,暂且不去管有没有用,我只是觉得那眼皮要是再跳下去我就会越发的慌乱。
当我穿过南郡路下的天桥时下意识的往那边瞅了一眼,天桥上立着的招牌迎着冷风,黄半仙的摊子依旧摆在哪里。
地冻天寒,桥上的人头顶着的帽子和身披着的道袍和电视里的如出一辙,他的边搓手边哈着粗气,摊子旁的那块石头上依旧插了根香,在暗沉的天色里,那袅袅的烟雾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之前经常被人家打进医院,虽然生离死别见的比较少,但那段时间我却是经常见到死者的家属到医院闹,轻则哭天喊地大声嚷嚷,重者动手打医生,更有甚至在医院门口摆花圈烧纸钱,还有的把骨灰盒往那门口一放,顺便再点上几根香。
可能就是因为见过几次,我对那些东西有种莫名的恐惧感,说不清是害怕死亡还是其他的什么,总之对那些东西都是避之不及,所以当那次从兜里摸出纸钱后我后背都渗出了冷感,只是当时的情绪太杂话,那种恐惧感就被淡化了开来。
抬腿上了天桥,我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明明心里想着要逃,但那双脚就是不听话。
可能是那双羊皮靴子底比较硬,所以当我一脚一脸踩在地上的时候那声音就格外的清脆响亮,偶尔还会发出刺耳的和地板摩擦的声音。
当我在摊前站定时哈着粗气的人也刚好抬头看向了我,像是真的能掐会算般,我的出现并没有让“黄半仙”有任何意外之感,又或许,他根本就没认出我,尽管我也曾频繁的出入洛飞飞家,无敌辣椒嘴不喜欢我,但是她多数都在打麻将,所以每次去飞飞家要么没人,要么就只有洛槐在。
用脚勾了一旁的塑料圆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