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不得听谁说过:男人和女人没有纯洁的友谊。
我深深以为——这话,太有道理了!
刚上大学,我年幼无知时,曾一度以为男人和女人可以建立伟大而纯洁的友谊,比如囡哥和韬弟伟大的兄弟情,那可是让我们全寝女生何等的肃然起敬。现在,这们两个人的儿子都能打酱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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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小程同学揭穿了我的真实身份,我也不好意思整天跟着他看风景了,偶尔也做做样子,假装打打boss,练练级。
当我满腔热情步入初级阶段时,小程同学忽然告诉我,他不再玩《骑士》了,我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电脑屏幕,飞速打字问:【你受什么刺激了?】
他回答我:【我认真考虑过,我还有很多事要做,不能继续沉迷网络游戏。】
我:【……】
他就不想想别人的感受,别人已经沉迷了呀!
他又说:【而且,我怕继续下去,我会越陷越深。】
我:【……】
起初,我还抱着一丝幻想,以为小程同学只是一时冲动想要戒网,他很快就会禁不住诱惑,跑回来继续打boss。就像很多男生说要戒烟,几天后抽得比以前更凶,就像很多女生说要减肥,见到美食毅然决然扑上去,拉都拉不住。
然而,我错了!
“堕落无罪”真的消失于《骑士》硝烟四起的“战场”,就算偶尔被我强行勾*搭来,他也仅仅站在山巅看风景。
我咬牙,我切齿,这人最可恨的就是——他可以坚持到底,也可以果断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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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大学毕业,非典爆发了,许多在外面租房子的同学搬回寝室,小程同学也暂时回归,开始忙碌于毕业设计。
“堕落无罪”消失了,我去网游里找不见他,我改在q*q和手机短信里骚扰他。
有时,我让他帮我下载个热播电视剧,有时,我让他帮我存个重要文件。
我发誓我没别的意思,我仅仅是想找机会看他一眼,而他总是非常配合地只让我看一眼,转身就走,不多说一句废话。
我也没和他多说什么,因为我一看见他,心里就乱七八糟,完全丧失了语言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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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间,我听室友聊天时说起小程同学签了工作,是b市的一家国有单位,工作稳定,收入稳定。
在地图上看,b市离t市并不算天各一方。可自古以来,有情人总是分离易,聚首难,再见时,恐怕已是桃花依旧,物是人非。
我苦笑着摸摸小新弟弟大大的脑袋:“你老爸要走了,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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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我做了个奇怪的梦。
我梦见十年后,我们班的同学聚会,我见到了小程同学,他成熟了,稳重了,也娶妻生子了。
我对他说:“程泽,你知道吗?当年我们读大学时,我爱过你,可我没有勇气跟你表白……假设,我是说假设,我当初跟你表白了,你会不会接受我呢?”
他看着我的眼神依然沉静:“姐姐,事到如今,再做这种假设有意义吗?”
我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你能说句人话不!”
他马上说:“可能会吧!”
我笑了,一下下拍着他的肩膀,止不住地笑,笑到后来,趴在他肩膀上痛哭!
在撕心裂肺的疼痛中醒来,我看着熟悉的寝室,恍然有种穿越时空的错觉。
唉!穿越什么时空,分明就是做梦!
否则,我们班的同学聚会,哪有小程同学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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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6月12日的晚上,我很难得记住了日期,因为第二天是我的生日。
小程同学打电话给我,说:“你要的电视剧我下载好了,给你存光盘里了,你什么时候要?”
我毫不犹豫答:“现在!”
他说:“我现在在校外,学校大门关了,我进不去了。”
“哦。”我的声音浓浓的遗憾。
“要不这样吧,我在你们公寓后面的小门外面等你。”
我立刻开心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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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年后,我仍忘记不了那个夏夜,气温难得的清爽宜人。
隔着学校墨绿色的铁栅栏,我站在校园里,他站在校园外,我们只是彼此看着,很久很久……
我问他:“你什么时候去工作单位报到?”
他答:“领了毕业证就走。”
“哦。”
我再无话,他转过身,我从他的脚步中看到了犹豫,可他终究没有停下。
我很想追他,可是那一道栅栏,拦住了我的路。
看着周围的车来人往,那一句:“程泽,我喜欢你!”到了嘴边,我却没好意思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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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6月13日,我的生日。
在毕业的感伤情绪中,同学们的话题大都是:再见不知何年何月。
我越来越无法淡定,我的心像在火上炙烤着,片刻不得安宁。
刚巧,小程同学给我发信息,问我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我说:【你想送什么?】
他说:【我要送你个真的蜡笔小新,你要吗?】
我努力让自己往很纯洁的方向去想,毕竟,我们是纯洁的同学关系。
我说:【你请我喝酒吧,我想大醉一场。】
我紧张地等了好久,他才回复:【我今晚有事。】
我说:【那算了,改天吧。】
他回:【好,改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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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在校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