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文殊从床上跳了起来,说道:“好了,该是你们说出实情的时候了!”
秋童知道躲不过这一关,早晚要说,所幸自己并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只不过是到过一些花街柳巷,烟花之地,这应该不是什么罪过,毕竟他也是花了银子的。
荞娘知趣的退了出去,冷童又准备好了纸墨笔砚,病文殊皱眉深思。
半晌,病文殊问道:“你可是葬剑山庄请来的贵客?”
秋童一怔,心中暗惊:“他怎么知道?”口上说道:“是!”
病文殊开始踱步,喃喃问道:“他们请你来,就是为了抓你入牢室?”
秋童心中大骇,吃吃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病文殊冷笑一声,继续说道:“但你却被别人救了出来!是也不是?!”
秋童背上生起一阵寒意,不由打了个寒颤,心中又是惊讶又是佩服,怎地病文殊好似看到了当时的情形一般!
“是,不错!”
“救你之人是何人?”
“这个……那人蒙着面,我没有看清!”
“哼……战无胜为何抓你?”
“这个……”
“怎么?还要隐瞒吗?”
“不是我有意隐瞒,此事我发过重誓,如果没有遇到我要寻找之人,即便是死也不能透露一丝半点儿!”
“我不勉强你,战无胜之死可与你的这件事情有关?”
“这……我觉得并无关系!”
“哦?说来听听!”
“我想为我而来之人,不会超过五人,而且这些人都不是过问江湖事的人!我见过战无胜,我虽不懂武功,但我也能感觉到战无胜真的很可怕,绝非几个人便可以杀了他的!”
“你被救出牢室其间,可曾遇到什么情况?”
“没有!”
“难道没有遇到战无胜出来阻拦?”
“没有,我是被人从后山带下去的!”
“后山?”
“不错!”
“救你之人的轻功可真是了得!”
“是,是……我感觉像是在飞一般!”
“之后呢?”
“之后那人放开我,命我绕到前面出山!”
“后来你便遇到了薛寒彻?”
“正是!”
“可是你们却发现了有锦衣卫在抓你回去!”
“是,是……”
“薛寒彻带你逃到城内,回到家里躲了起来?”
“你……怎么知晓这些?”
“你无需多问,只要回答是与不是!”
“唉……是!”
“可是最终还是被锦衣卫发现,你二人躲了一日,入夜便又得四处逃亡。可是薛寒彻发现四周的城门,都有锦衣卫的人,所以你们根本无法出城!薛寒彻便想到将你藏在翠香楼,再暗中送你出城。可是锦衣卫已然追踪到了你二人的踪迹,所以薛寒彻便告诉你去找荞娘,躲起来,而薛寒彻则将锦衣卫的人引开!”
“你,你,你竟然全都知道!”
“我虽知道,但我也知道你是无辜的,你不过是为了保守自己的秘密,所以我才没有送你给锦衣卫,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用心!”
秋童已然落泪,泣声道:“大人对小生之恩,小生铭记在心!小生所言也绝无半点儿虚假!请大人明鉴!”
病文殊长叹一声,悠然道:“朝中贪墨横行,犬卫肆意妄为,江湖硝烟四起,只苦了天下的穷苦人!你也算是半个江湖人,流恋烟花柳巷,我不会怜悯你,如果你有半句不实之言,一但被我查出,我定不饶你!”
秋童突然惨笑,呆呆的看了病文殊半晌,冷笑着出门而去。
冷童问道:“公子为何这样说他?”
病文殊冷笑道:“天天混迹烟花柳巷之人,无需可怜!”
冷童伸了伸舌头,做了一个鬼脸,在他看来,去个花街柳巷岂非再寻常不过,那里会有像病文殊这样的呆子,还是二师兄笑普贤好一些,fēng_liú不羁,快意潇洒!
病文殊推开房门,深吸了一口清早的空气,身心不由得清爽起来,他想看来还真的像弄月娘说的常出来散散心,透透气。
今日可是个要命的日子,不但一应事宜皆不宜,而且还是个多事之秋,要处理的事情很多。
首先,要查明都有哪些人意在葬剑山庄的财宝,其次,有哪些人是冲着那传说中的葬剑山庄最大的秘密而来,最后,瞿风和白跃阳来此到底为了什么!
病文殊可以断定,战无胜之死,与葬剑山庄最大的秘密脱不了干系。而三清风的怪异行为,可能与战老庄主之死有莫大关系!
可是弄月娘又是怎么与昨夜那些夜行人扯上关系的?还有翠香楼在其中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此事与曼曼姑娘有关系吗?从秋童与荞娘的关系来看,荞娘或许与此事有关,但他却一时无法确定那时在翠香楼内的情形,此时也无法脱身去查,只等洪威在外安排妥当一切后,再来揭开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病文殊来到大殿是时候,每个人的眼神都仿佛带着笑意,有的是嘲笑,有的是冷笑,有的是同病相怜的笑。病文殊见众生相,不由心中想笑,难道这些人真的以为昨夜他与弄月娘做过了什么?真是可笑至极!
他不喜欢妓*女,因为他觉得很多男人碰过的东西,心中难以接受,就算是名动天下的青楼女子,他甚至连看都不想看到!有时他很羡慕自己的二师兄笑普贤,可以自由驰骋在蜂花浪蝶之中,而甘之如饴。虽然他也明白做妓*女的不容易,可是就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