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安侯嫡次子和赵家四小姐订婚了!”
最近整个京城都在议论这个话题。
冀安侯嫡次子齐暻身份贵重,其母盛阳长公主是圣上一母同胞的姐姐,父亲又是世袭的冀安侯,齐暻从小就在圣上跟前长大,十分受宠,待遇比皇子也不差分毫。
而赵四小姐赵锦瑜则是赵家三房嫡长女,并不受父母宠爱,明明父母健在,却自小就借住在外祖家,且恶名昭彰,比之其庶妹差之远也。
说来最开始赵锦瑜的名声并非这么坏,甚至称得上是默默无闻,谁知赵四小姐的母亲赵三太太每次出来交际应酬都是闭口不谈赵锦瑜,挂在嘴边乖巧懂礼,孝顺仁义的从来都是赵家二少爷赵琀和庶出的赵五小姐赵翎。
要知道赵三太太可是赵锦瑜的亲生母亲,连她都不说赵锦瑜好话,而是捧着庶子庶女,怎么不能引起众人猜疑迷惑呢?
可见若非赵锦瑜有不妥之处,不然赵三太太也不会提也不提赵锦瑜。
时间一长,赵锦瑜的名声自然也就坏了。
但这个众人眼里怎么看怎么奇怪的婚事,却是由盛阳长公主亲自做主向圣上请旨赐婚,因此人们对赵锦瑜的好奇又更上一层楼,可惜的是,借住在外祖家的赵锦瑜从不出面应酬,
赵晋在接待赐婚圣旨的天使时都呆住了,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嫡长女。
不过赵晋历心思沉稳,呆住不过转瞬,他很快便领旨谢恩,等将宣旨的天使送走后,他想也不想的就让人将赵三太太叫来问话:“怎么回事?我怎么会不知道我还有个女儿?”
赵三太太见赵晋面色严肃,只觉得自己又犯了错,嘤嘤的哭了起来。
赵三太太长着一张瓜子脸,一双含情目,肤色白皙,身穿青色绣花长裙,看起来不过二八年华,此刻掩面哭起来,十分漂亮,犹如梨花带雨般楚楚可怜。
这让人怜惜的一幕,却勾不起赵晋的怜惜之心,他揉了揉眉心只觉得头疼无比,他这夫人是爱极了他,很听他的话,可这个性子真让人受不了,尤其是赵晋根本不喜欢这样柔弱的女子。
当初他想赵三太太也是将门虎女,定是个利落爽快的性子,便也没有细细打听就上门求娶,那曾想……
往事不提也罢,赵晋看着还在嘤嘤哭泣的赵太太,不得已只好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劝抚道:“好了夫人,为夫不是怪你,你莫要伤心了。我这次叫你来只是有些话想要问问你,你给我说说锦瑜是怎么一回事吧?”
“锦瑜?”
赵三太太显然也不明白发生什么事情,更不明白锦瑜是何人?她满是疑惑的看着赵晋问道:“夫君,这锦瑜是何人?”
看着赵三太太无辜的样子,赵晋只觉得自己头更疼了,为了避免自己更头疼,他就直接问道:“夫人你是不是曾经生了个女儿?”
赵三太太点头。
赵晋又问:“那这个女儿现在何处?”
“老爷说不喜欢她,我便将她安排在了落云院。”赵三太太提到这个显然有些难过,她当初嫁给赵晋三年无子,后来……后来她好不容易怀了孕,那时赵晋外放,她写信给赵晋,却得了一封随便安排的回信,想到这,赵三太太又嘤嘤的哭了起来,即为她那可怜的女儿,又为不受丈夫宠爱的自己。
赵晋废了老半天功夫才想起,落云院是自家府上最偏僻的一处院落,常年无人居住,不过就算安置在落云院也好,怎么就跑到岳丈家去了呢?
“那锦瑜怎么又住到岳父家去了。”赵晋就弄不明白了,好好一个女儿,莫名其妙就不见了。
这下赵三太太总算知道锦瑜就是自己的女儿,不过她还没有来得及高兴,赵晋的问话就戳到了她的心窝子,赵三太太拿帕子抹了抹眼泪,哭的更伤心了,连声音也断断续续:“母亲……母亲她说我照顾不了锦瑜,便将锦瑜接到身边养着,可我……我明明就安排人照顾瑜儿。”
当初为了锦瑜的事,她还被父亲母亲一顿数落,锦瑜被接走后,她更是伤心难过了好久才缓过来。
赵晋问了半天,结果什么也没有问出来,便对赵三太太挥了挥手道:“夫人,你先回去吧!”
“夫君……”赵三太太温柔的唤了赵晋一声,又含情脉脉的看着赵晋,显然希望和赵晋多说说话。
赵晋却不想再和赵三太太说话,“夫人,我还有事要处理,你先回去吧!”
见赵晋主意已定,赵三太太只好失望的离去。
赵晋又命人叫来一直打理家务的周姨娘问话。
周姨娘是赵三太太的陪嫁丫头,长相普通,老实本分,赵晋见赵三太太三年无子,就将周姨娘收做通房丫头,后来生下庶长子赵琀便抬了姨娘,后来赵晋外放回来后,见府里乱成一团,实在不成样子,便让周姨娘开始管家,至那之后,赵府便一直都由周姨娘打理着。
“妾身见过老爷。”周姨娘行了礼。
“四姑娘是怎么回事?”赵晋问道。
周姨娘回想了一下,说道:“回老爷的话,妾身也只是知道个大概,当初老爷带着王姨娘外放做官,那时还是太太在管家。”怕赵晋怪罪自己,周姨娘又补充了一句太太管家后,才继续说道:“老爷离开不久后,太太发现自己怀孕了,别提有多高兴,立马便派人给老爷送信。”
“等等,四姑娘生辰是多少?”赵晋打断了周姨娘的话。
“是九月初六。”周姨娘回道。
九月初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