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琉璃醒来,朦胧中自己好像躺在屋子里,赵曜的声音传来,“琉璃,你总算醒来。”
“臣妾这是在哪里?”苏琉璃睁开眼,看周围环境陌生,房间金碧辉煌,像皇宫奢华。
“这是郊外行宫,你方才失血过多,晕过去了。”赵曜心疼地坐在床边,苏琉璃一缕秀发垂落,赵曜小心地为她掖在耳后。
苏琉璃动了动,感觉手臂一丝疼痛,皱了下眉,刚想翻身,赵曜紧张地阻止,“琉璃,你不能动,小心伤口。”
苏琉璃瞅一眼,自己一只袖子没了,手臂上缠着绷带,原来苏琉璃倾身挡在赵曜身前,张清扬措手不及,来不及收住剑势,手腕一偏,这一剑刺在苏琉璃手臂上,是以没伤到要害,苏琉璃震惊之下昏厥。
赵曜自苏琉璃受伤,看苏琉璃失血过多,昏迷不醒,一直内疚,后悔没告诉苏琉璃自己穿防护背心的事,他当时不动声色,知道刺客不但伤不着他,反而自伤,所以他稳如泰山,可谁料到,苏琉璃舍身相救,赵曜心底懊悔的同时,又很欣慰,看来苏琉璃对自己不是完全无情,只不过她自己一直不知道,关键时刻拼却性命为他挡剑,足以说明,苏琉璃对自己有情,自己曾怀疑过她,现在想起来,对苏琉璃满心亏欠。
赵曜心想,苏琉璃只是单纯身体有疾病,不能行房,不是苏琉璃的错,赵曜甚至觉得苏琉璃有病,自己还疑神疑鬼,为试探她,才破格晋封她为嫔,具备归宁省亲的资格,考察她出宫行为,赵曜真心后悔,这些年后宫血雨腥风,他对以人心怀猜忌,今天苏琉璃受伤,解开他心结,是坏事也是好事,起码他知道苏琉璃对他是有感情的,不是捂不热冷心肠。
赵曜握住她没受伤的手,心疼地责备道;“琉璃,你太傻了,用身体挡剑。”
苏琉璃垂眸,轻声道:“只要皇上没事,臣妾就放心了。”赵曜胸口一热,抓起她的手,亲吻。
又关切地温声问:“琉璃,伤口很疼吗?我让御医给你喂了止痛的药。”
苏琉璃果然感觉不是很疼,却装作一副痛苦的样子,“皇上,刺客抓到了吗?”她醒来后一直想问,她担心义兄陈清扬的安危,怕问急了,引起赵曜的怀疑,通过这件事,赵曜对她不疑,不过她不能掉以轻心,赵曜心机深沉,城府极深,万一看出破绽。
“刺客已经抓到,方才琉璃没醒,朕无心问,不过这个刺客身份不一般。”赵曜没顾上刺客,他一直守着苏琉璃,御医围在苏琉璃床前,一再跟皇上保证苏充容没事,赵曜还是不放心。
“皇上想怎么处置刺客?”苏琉璃担心张清扬的安全,行刺皇上,谋逆大罪,株连九族,张清扬没有亲人,赵曜震怒,张清扬自身性命难保。
赵曜沉脸,目若深潭,冷冷地道;“刺客是和淑妃兄长。”
苏琉璃佯作一愣,张大嘴巴,唤了声,“皇上。”
这时,皇帝侍卫统领刘禛远进来,“回皇上,那两个逃走的刺客,天黑没捉住。”
“派人方圆几百里内搜,城镇村庄,挨家挨户地搜,务必找到。”赵曜声色俱厉。
“皇上,刺客张清扬为首的反贼,请皇上下旨问斩。”
苏琉璃心咕咚咕咚地跳,心惊肉跳,生怕赵曜说出就地斩首四个字,苏琉璃屏住呼吸,紧张得牵动手臂伤口疼痛,赵曜沉吟半晌,摆摆手,“先等等,等朕明日亲自审问。”
苏琉璃提着的一颗心,暂时落下来,暗自着急,怎么才能救清扬兄长逃出去。
刘帧远下去,赵曜回身,看苏琉璃鼻尖一层细汗,紧张地问;“琉璃,你伤口疼?朕传御医。”
苏琉璃拦阻道;“皇上,臣妾没事。”
赵曜松口气,苏琉璃柔声道;“皇上一路劳顿,还是歇息一会,臣妾不碍事了,臣妾也困了,想眯一会。”
赵曜一直处于紧张状态,放松下来,确实乏了,坐了一日的马车,颠簸,看苏琉璃迷糊想睡觉,赵曜离开苏琉璃居住的兰雪阁,赵曜寝殿离苏琉璃居住的兰雪阁最近,赵曜特意把苏琉璃安排在住的最近的地方,方便走动。
赵曜放下帐子,命随行御医,不得离开兰雪阁,时刻关注苏充容伤势,御医心里有数,其实,苏充容手臂划破,伤口深点,没伤到筋骨,流血过多,昏迷,是苏充容受了惊吓所致,皇上有点小题大做。
赵曜一走,苏琉璃紧张地琢磨怎样能救出义兄张清扬,赵曜性情难以琢磨,明日亲审,义兄犯了砍头的大罪,恐怕难以活命,不当场斩首,送去天牢,想要救人,比登天还难,她一个宫妃,不得轻易出宫,没有办法救出义兄。
行宫戒备森严,外面的人很难进来救人,即使武功高强,能进到行宫内,不知道地形,刺客关在何处,也是枉然。
苏琉璃想,除非自己出头,才有可能得手,今晚务必救出义兄,否则,怕没有机会了,苏琉璃不得不铤而走险,她伸手在床头随身携带的包袱里摸出一把匕首,揣在怀里,又取出腰牌,放到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臂衣袖里。
苏琉璃顾不上手臂疼痛,一手拄着床,就要起身,金钗和小六子、沫儿几个看见床帐摇动,急忙跑过来,苏琉璃已一手撩开帐子,“娘娘,不能动,御医说了,娘娘躺在床上静养。”金钗着急地道。
身边几个人心腹,苏琉璃不避讳,对小六子道;“你去查查,刺客关押在什么地方?”
小六子几个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