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匹快马飞驰到了镇上,经过许多摊位似乎并没有减速的意思,一时间撞翻了许多东西,但马上的二人却未做片刻停留。到了刘员外府门前,随着一声轻呵,那马才终于停了下来。从马上跃下两个身着白衣,腰佩宝剑之人,细细看来,其中的一位白衣人还是一个女子。
今日的刘府,所有人坐在厅里严阵以待,因为刘大少爷传说中的未婚妻,那隐仙宗的女弟子将携着道长哥哥登门拜访。众人只听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而来,最后在刘府大门外停下来两匹马。片刻,两道纯白的身影走了进来。
刘员外赶忙站起身来迎了出去,咧着嘴笑道:“欢迎欢迎,亲家里面请。”
走在前头的白衣道长留着一撇山羊胡,一双细眼闪着炯炯精光,他看到刘员外谄媚的样子,冷哼了一声往里头走去。刘夫人赶紧吩咐丫头布座倒茶,那道人也不推让,竟然径自走到主位上坐了下来,刘员外见了,只能讪讪地坐在了那道长边上的位置。
这时,跟在后面的女子也进了门,她本蒙着面纱,此刻却将面纱解去了。一时间,厅里的众人都突然感觉眼前一亮,只见这女子略施薄粉,淡扫蛾眉,一双水灵灵的杏眸更显娇美,只是,当众人细细看那女子的左脸时,却发现那里有一个指甲盖大的胎记,还呈现出微微的青紫色,就像脸上落了一只甲虫,瞬间破坏了整体的美感。众人心中都有些隐隐的惋惜。
那刘玉婷本见突然来了个比自己更加漂亮的人,虽然知道这是自己将来的嫂子,心中仍旧有不快之意,但是现在见了那女子脸上的胎记,内心竟然有暗暗窃喜之意。孙琦君自始便静静地坐在角落里,打量着众人的神色,看到刘玉婷如此样子,自然知道她内心在想什么,孙琦君心里不禁冷哼一声。
刘大公子一看到那女子进门,便激动地迎了上去,道:“柔儿,你终于来了。”那女子看见刘炜,也轻轻笑了,两人走到边上去,细细交谈,不知道说些什么,那女子还时不时发出轻轻的笑声,似乎刘炜说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刘夫人看到这一幕却有点不高兴,皱了皱眉,又不好说些什么。
这赵乙威、赵乙柔二人便是那隐仙宗的弟子,不知刘炜如何结识这二人的。此番他们来刘府,一是将刘炜与赵乙柔二人的亲事给定了,二则是带那刘炜回隐仙宗。听说若不是有专人引路,寻常之人是去不了那隐仙宗的。
很快,丫鬟们摆好了酒席,众人从玉燕堂移步到内厅吃饭。用餐之时,原以为赵道长乃是修行之人,所以刘府特意备下了些许清淡菜色,只是没想到这道人一应鱼肉酒菜,吃得正香,似乎没什么忌口。觥筹交错之间,刘员外状似无意地问道:“不知犬子与令妹的婚事,道长决定何时操办呢?”
那道长正吃着,闻此愣了愣,道:“那就三日之后吧。”
“三日之后?”刘夫人惊呼起来,刘员外不满地看了刘夫人一眼,刘夫人讪讪地解释道:“我只是觉得太仓促了些。”
道长似乎有些不满,“难道刘员外不想我刘赵两家结亲?”
刘员外憨憨地笑着,说:“不会不会,那就三日之后举行婚事吧。”
饭后,赵氏兄妹被送去了客房休息,刘府一家也进了书房。
书房里,刘员外似乎有些不满,说:“这道长,未免也太无礼了,似乎全不将我放在眼里。”
那刘炜生怕亲事吹了,赶忙道:“爹爹,道长乃是修行之人,难免有些傲气清高,还望爹爹不要见怪。”
这时,那刘夫人却将刘炜拉至跟前,道:“炜儿啊,娘就你这么一个儿子。那赵小姐虽然皮相不错,但是脸上的那个疤也太吓人了,娘怕你委屈了。”
刘炜却笑了,“娘亲,这个您大可不必担心。她们修行之人最不看重相貌。等到将来修行到了一定境界,便可自行幻化相貌,到了那时,把疤痕去掉只是个雕虫小技,又何需担心呢。”
刘夫人听此说法,虽感到十分诧异,但也难免从心底里溢出喜悦之情,她一想到今后自己的儿子也去道宗修行,便觉得长生不老离自己也近了一步。
她却未曾想到,自古修习道术的徒众是何其之多,真正长生不老的又有几人呢。
而彼时的书房里,也在进行着一番交谈。
那赵乙柔似有不满,道:“哥哥,你今天怎么这么无礼?”
那赵道长冷哼一声:“哼,此等凡俗子弟,我愿意答应这门亲事,已经是抬举他们了。”他顿了顿,又道:“要不是为了一个月后的品剑大会,我又怎会甘心只把你嫁给这刘家。如若不是你这幅相貌勾搭不上贵人,也不用我来这小门小户里。你还怪我无礼?”
那赵乙柔听了这句话,又想反驳,又有点怕那道长,只诺诺地不敢多说,那道长见赵乙柔不敢反驳,好像心情也好了一些,接着道:“乙柔啊,等你嫁进了刘家,便是这刘府的当家主母,如今这青石镇所有的铁铺都是刘家的了,到时候在品剑大会上让那刘炜出点力,我们兄妹俩一定可以一举夺得师尊的注目。”他仿佛看到了什么美景一般,抚了抚自己的胡子,又道:“等你拜入师尊门下,还有什么法术不能学呢?等你学会了那幻化之术,一定会成为天下第一等的美人儿。”
那赵乙柔原先被兄长给训斥,正觉得愤懑,如今听了这一番哄话,自然又高兴了起来。她笑着坐进了那道长的怀里,主动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