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士郎谈完事情,士郎因为弓道部还有许多事情需要他来决断处理的原因先行离开。响记下士郎今天说的事情,恍惚间觉得这件事可能会引发大事件。
万人吟唱的魔法大阵,需要的不只是简单的魔力输出,说是万人,其实人数并不止这个数,10万只是最基本的要求,同时吟唱法阵的所有人,对,是所有人都必须都抱着对所吟唱事物的愿力,如果其中有一人出错,那么其他参与的人都会一起灭亡,是条件非常苛刻的类型。李云龙口中的精神领袖看来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有如此布局,心思慎密让人不寒而栗。
响摇摇头,默默将这件事情记在心底,从侍奉部门上的小窗看见了正开心的交谈着的薰、星奈、雪之下三人,突然觉得本该烦恼的事情全部都被抛在了脑后。看着和当初判若两人的薰,响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胸膛。
薰的病症并不是她所说的贫血,而是只能尽量拖延生命的脊髓小脑变性症,初期只是简单的走路时步履不稳,肢体摇晃。动作反应迟缓及准确性变差。中期会产生诸如说话时发音含糊不清,无法控制音调。眼球转动不平顺,影像容易产生“重叠”。肌肉不协调感加重,无法写字。有时感到吞咽困难,进食时容易呛咳。到达晚期,说话极不清楚,甚至无法语言。肢体乏力,不能站立,需靠轮椅代步。理解能力逐步下降,最后失去意识,昏睡不醒。
在14岁时,薰的病症发生了重大的事件,响为了不让视为妹妹的薰如此荒唐的结束一生,找到了当时受到医学界排斥的怪才医生——间黑男,无照的外科密医,化名黑杰克的男人。以作为他的医学人体实验素材一年的期限,换来了当时的黑杰克出手相助,成功延续了宫园薰的生命。
黑杰克对响当时的话印象很深:“我没有钱,只要你能救她,我的命卖给你一年。”因为这句话,黑杰克被打动,出手救下了薰。
“手术虽然成功了,但现在医学界仍然没有这个病症的根治方法,就算是我,现在也做不到根治的办法,我无法让她完全健康的过完一生。20年,延续她的生命20年,这是我的极限。是否能活更久我也不知道,一切都要看她的意志,医术再高超的医生也救不下一个不想活着的人。而且……”
“没有而且。”当时的响斩钉截铁的打断黑杰克的话,“我来当她的灯塔。”
黑杰克听到响的话,情绪有些复杂的回道:“只是灯塔吗...你要知道,那样的光,随时都可能消散。”
“我知道。”响平静的说道,“在她找寻到自己的太阳之前,我就是她的灯塔。这灯塔不像蜡烛,它会永远亮着,直到太阳的出现。”
“是吗...真是个有担当的小子。那么,一年的活体实验,害怕吗?”黑杰克毫不掩饰自己的欣赏,对响的觉悟有了新的认识,但也并没有傻到放弃自己应得的报酬。
“如果恐惧可以让我活下去,我会的。”
接下来,一年的活体素材生涯开始了——开脑,剖腹,开胸,剖背。响花了一年的时间作为黑杰克的实验素材兼学生成功活了下来,黑杰克也通过这一年的时间,获得了可能永远都得不到的宝贵经验。
不管那一年过的怎么样,响觉得这个代价是值得的。至少,现在的薰活的很快乐,开朗自信,曾经喜欢甜食却望而却步的她,已经享受了三年正常人的生活。这对响来说,这就够了。
当然,不得不说响能活下来,埼玉的教导也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最强的男人,绝非浪得虚名。
手术成功后,薰的家长因为薰的身体问题,带着14岁的女儿,搬离了居住许久的城市,整整三年的分别,今天久违的见面,当年胆小的妹妹如今已经变得如此自信,让响心里宽慰了许多。
似乎察觉到门外没有进来的响,雪之下对星奈和薰说了一声,起身离开座位,走出侍奉部站到响面前,出声道:“在想什么?”
雪之下的话惊醒了沉浸在回忆中的响,感受到雪之下话语中的担心,笑着摇了摇头,最后看了一眼开朗的薰,回答道:“只是一些琐事而已。”
“在想黑杰克的事吗。”
“啊..是..!雪之下,你..”响震惊的看着雪之下,毫无头绪,她是怎么知道的,黑杰克虽然是不被医学界认同的医生,但同样因为高超的医术而出名。雪之下不会问这么笨的问题,那么……
“我都听到了,当时你们谈的东西。”雪之下咬着嘴唇,轻声说道。
“...是吗。”响霎时间沉默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雪之下的话。
“阳乃的事也是,当时是被你吓退的吧。”
“....是。”
雪之下听到他承认,声音逐渐变得愤怒起来,“你总是这样多管闲事,你什么时候能够想想自己的事情?你把自己当成了什么?一次性用品?如此不重要?”
“你们幸福,就好了。”响这样说着,正想继续说什么,就被雪之下愤怒的声音打断了。
“够了!没有什么大家都幸福的结局,你从一开始就想错了!人与人之间能够拥有最真挚的感情不是因为一方的付出而是双方的理解,你这种人难道是笨蛋吗!”雪之下说着说着,声音开始有些哽咽,眼角滑下泪珠。但她还是用力的抓住响的衣领,将他的脸拉到自己的面前。
“不要对我们这么温柔,到头来得到的只是所有人会受伤的结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