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来,看见老鼠们都拥挤在院子里,鼠王和众首领正在开会。阿力好奇的走到附近倾听。原来昨晚有一群外面的老鼠硬闯进院里,见鼠就咬,伤害了许多老鼠,受伤的老鼠一大早就跑到平房里找鼠王给他们做主,平房现在成为会议室,里面乱糟糟的鼠声鼎沸。院子里的老鼠越聚越多,个个怒气冲天。
上午九点多会议室的房门打开,白胡子和大尾巴两位首领出现在门口,老鼠们立刻变得安静下来,白胡子扫视了一遍群鼠大声说:“他们闯进我们的家里大打出手,我们能答应吗?”总老鼠齐声说:“不能。”
白胡子:“我们能忍下这口气吗?”
总老鼠:“不能。”
白胡子:“走找他们去。”白胡子首先向院外走去。
被怒火点燃的热血沸腾了,老鼠们一呼百应自觉的跟在白胡子的后面,融成一道激流冲出院子,密密麻麻的老鼠势不可挡,就像一副黑色的地毯向前方展开。
在白胡子的带领下,老鼠们浩浩荡荡的走出大院,经过一片平坦的荒野,跨过一条干涸的河床,远远的看见一片茂盛的胡杨林,老鼠们开始奔跑起来,看着近走起来远,直到下午三点老鼠们才靠近树林边缘。
就见从胡杨林里像潮水一样涌出大群的老鼠,他们的个头和硕鼠族的老鼠一般,领头的老鼠有白胡子的个头,确是壮硕的很。双方很自然的相对列阵。
白胡子上前一步:“你们谁是首领?”
对方为首的田鼠族首领也上前一步:“你们想干什么?”
白胡子:“我们想要个说法,谁昨晚闯进我们的家,打伤我们的兄弟姐妹,叫他出来。”
田鼠首领:“事情是你们挑起来的,抢了我们的财宝还打伤了我们的人。”
白胡子:“把人交出来。”
田鼠首领:“谁再往前一步就是宣战。”
白胡子:“你们也太欺负人啦,还跑到我们院里打人,还有没有法则。”
田鼠首领:“马上滚回去,再不走把你们一个一个揍回去。”
白胡子气坏了,大喊一声:“弟兄们教训他们。”硕鼠们蜂拥而上,双方交上手,兵对兵,将对将。白胡子首领真不是浪得虚名,一交手就看出他有良好的体能,对手被他连踢代打简直就没有还手之力,很快被踢倒,虽然他马上又涨了起来,可后背叫白胡子狠狠咬了一口。田鼠首领狼狈的闪向一边,白胡子紧接着追了上去,一脚踹在对方小腹上,田鼠首领翻身滚开。白胡子乘势追过去,在田鼠的密集队形里撕开了一个口子,他带着身后的老鼠扩大战果,杀入田鼠族的老巢,胡杨林的中心。田鼠的阵势马上被搅乱了,许多老鼠扭头逃跑,硕鼠族乘胜追击,扩大战果。可是在一个大大的土包附近,硕鼠族却遭到田鼠族顽强的抵抗,一名田鼠族首领行动敏捷,体格健硕,带领着无数的田鼠抵抗着硕鼠族持续的冲击,并且成功的打了个反冲击,把硕鼠族赶离了土包,使得许多逃跑的田鼠加入进驱赶硕鼠族的反冲击,完全把硕鼠族赶离胡杨林的中心地带。
就在硕鼠族攻下胡杨林的中心时,阿力有了新的发现。在林子的中央有一间砖石房子,看起来很牢固。阿力一口气跑过去,房门没锁,阿力推门走进去,屋里有一张双人床,各种生活用具一应俱全,墙角是大量的食品、饮料。床边的桌子上有一部笔记本电脑,阿力猜想屋里一定有人住,而且是刚刚离开。屋内四壁厚毡粘贴,地上有地毯铺地,活像一个圆形的帐篷。墙壁上挂了几把古代的刀剑,十分的精美。阿力刚走出屋子,田鼠们就反冲击过来,阿力急忙跟随着硕鼠退回到胡杨林的边缘。
“难道田鼠族也有一个和我一样的人,也许只是护林人的住处。”阿力内心困惑不解。
事情的结局出人意料,鼠王突然下令全体撤退,毫无商量的余地。白胡子无奈的率领着手下回到了驻地。
夜晚又一次到来了,望着天空一轮圆圆的明月,阿力难以入睡,忽然间他意识到什么,拿过日历翻了翻,果然今天是八月十五啊。阿力出了大院来到荒凉的旷野,心情格外的凄凉。月光如水,流泻人间,此时正是人间团圆的时候,可是在这世上却有人在异乡孤独的流浪。阿力纵目四望,天地间只有他如草木伫立,寂静无声。恍惚间在远处的高地上,仿佛有个人影在晃动,阿力凝神注视,那里确实是个人影在动,阿力加紧走上前去,人影却消失了,阿力又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觉,他马上否定了这个念头,他来到那个人影站立过的地方,地上赫然丢弃着几个空的啤酒罐,阿力站立起来,向着四周大声的呼喊,空旷寂静的夜晚声音传播的很远,可是没人回答,
荒野上疏疏落落地生长一蓬蓬的野草和干旱地区常见的红柳,他们的暗影一团团挡住了阿力的视线,阿力向着猜测的方向慢慢走下去,可是再也没有看见有人的影子,阿力也不知道走了多远,无望的停下脚步,深深的叹息一声,心头涌起无限感慨:“一声叹息,两行清泪,叹自身飘零,望明月如见亲人。”阿力走到一处高地,坐在一棵枯死的胡杨树干上,抬头仰望天空的月亮在漆黑的天幕一点点走过。他感觉有些困倦,趴在树枝丫上迷迷糊糊小睡一会儿。
东方的地平线上泛起了淡淡的白色天光,像是把一个大盖子揭开了一道缝隙,白色变宽变重,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