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元春提到银子,王夫人立马为难起来。
贾母病倒在床,大房与二房又闹的不可开交,自己的私房银子又被那些鬼魅给偷的一个不剩,贾政是个靠不住的,早与她分床,最有作为的宝玉,如今还小,思来算去,也就只能靠元春这个闺女。
“娘娘有所不知,如今,府里日子也不好过,老夫人一病,那大房就闹的不可开交,府里的钱财全被大房给搂了去,若不是因着娘娘有大运,只怕,这会儿二房早被赶出荣国府了。”王夫人自然不敢跟元春说实情,只能将所有责任都推给大房。接
元春扫了眼王夫人,皱眉道,”荒唐,老夫人尚在,大伯竟做这般不孝之事,也不怕御史直谏圣听。母亲再如何良善,也不能被这般欺负。凤丫头呢?女儿记得,那是个最规矩不过的,且与母亲关系交好,就没帮着母亲一二。莫不成,欺负我二房无人?”
大房可没一个成器的,这会儿不巴着他们二房,竟敢闹什么分家,竟是连她这个娘娘也不放在眼里。
王夫人听元春这般说,自是抹了抹眼泪,一脸痛心道,“我的儿,你哪里知道,这人心易变,凤丫头早就不是当年的凤丫头了,她如今只跟大房一条心,哪里还记得我这个姑妈,她如今只帮着邢夫人算计我这个姑妈,只恨母亲识人不清。”接着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只将责任全部推给大房王熙凤等人。
银子,有的,不过那是大房,他们二房的都被算计过去了。
“放肆,大伯父如今是越发不像话了,一个大男人被个女人管着,也不怕旁人知道了笑话,不怕丢了贾府的颜面。大伯母不过是个继室,竟是挑着伯父与父亲兄弟不和,堪称不贤,这样的人,怎配做一家子主母,也罢,本宫这就书信一封给大伯,让他好好管管,切不能因为一个女人,弄的兄弟隔墙,让老夫人寒心。等回了府,母亲也跟凤嫂子说道说道,等我有了大前程,总不至于忘了她的好。”贾元春板着脸,这话说的还真有几分气势,王夫人见她这一身贵气,脸上笑开了话,叠声答应。
贾元春发泄一通,舒服不少,“对了,母亲,宝玉也不小了,可有说亲了?”
“尚未,只想着娘娘福气大,还望娘娘赐婚,亦是一场恩德。”王夫人笑着说道。
贾元春听这话舒心,喝了口茶方道,“瞧母亲说的,宝玉可是我嫡亲弟弟,我自是要为他打算的,我看林姑父的独女黛玉就是个好的,母亲何不亲上加亲,老夫人知道了定会高兴,若是一高兴,身子好了,说出去,亦是一番孝心。”贾元春不过是个贵人,自是得不到前朝的消息,这会儿尚不知道林黛玉已经许给了萧明德。
贾元春不知,王夫人却是知道的了,冷哼一声道,“娘娘莫要提她,那是个眼高的主,哪里看的上宝玉,这会儿已经攀上了高枝,成了定安王的儿媳妇。咱们贾府是高攀不上的。”想着林黛玉如今过的这般顺心,王夫人只觉得心里跟蚂蚁爬似的,难受的很。
听王夫人如是说着,贾元春还不高兴,等听到定安王后,立马歇了火。只勉强道,“母亲莫气,等日后本宫给宝玉赐个好的。”
王夫人听了还未谢恩,外头就传来一阵讥笑,接着就见一温婉高贵的美人走了进来,头戴衔紫宝石累丝凤钗,身穿淡紫色宫装,左手搭在小太监手腕上,身后跟了八个穿粉衣宫女,娉娉婷婷走了进来。
“呦呦呦,贾贵人好大的口气,还本宫,不过是个小小的贵人,就敢自称本宫,那本宫该如何称呼?来人,贾贵人乱无规矩,不守宫规,给本宫好好教育教育。”说着一挥手,那身后的小太监过去就是一嘴巴。
王夫人呆愣的看着贾元春被小太监打了十几个嘴巴,不敢还口不说,还不停的磕头求饶,喊着赎罪赎罪。
“呦,原来贾贵人今日会客,这位夫人,可真是对不住了。只是家有家规,宫有宫规,本宫既为一宫之主,自然要做好自己指责,本宫罚贾贵人,也是为了贾贵人好,你说呢?”
“娘娘说的是。”王夫人早已吓得瘫在地上,瑟瑟发抖,这会儿抖抖索索不成语,那紫衫嫔妃又是一阵讥笑,扫了眼面色通红,一身狼狈的贾元春,甩袖离去。
等人一走,屋子顿时敞亮不少,王夫人这才狼狈的爬起来,扶着贾元春,讷讷不敢多言。
贾元春也不说话,任凭抱琴帮着收拾干净,看也不看王夫人一眼,王夫人也不敢凑上去多话,只心里那么点得意劲一小子就没了,看着贾元春,心里复杂至极,又是心疼又是不满。
“母亲回屋吧。”贾元春背着身子,淡淡道,王夫人几次回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垂头丧气离开宫中。
想她得意洋洋入宫,出宫竟是这般场景。
且不说王夫人如何梦碎,贾元春如何愤恨,只道昨日,迎春爆出再次怀孕的事儿,孙府一家子整个腊月都喜气洋洋。
整个孙府中,也就孙绍祖一脸伤心郁闷,这些日子,他跟迎春蜜里调油,床上床下都和谐不少,正在性头上,突然有了孩子,他不又得做吃斋做和尚。
孙绍祖抱着苏苏,一大一小睁着眼睛看着迎春,一个委屈,一个懵懂,只这小嘴憋屈的弧形一模一样,还真是父子。
苏苏这孩子除了一双浓眉像及了孙绍祖,其他跟迎春像了十成十,不过虽说苏苏外在像迎春,但小动作跟孙绍祖是一模一样,就是后背上的痣都在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