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的阳光浅浅的洒照在屋子里,安瑞雪疲惫的睡着,只是手还紧紧的握着花裳的手心,即使是睡着,睫毛也微微颤着,似乎有些浅眠。
花裳悠悠醒来的时候,他感觉到手心温热的感觉,心一惊,待缓缓睁开眼睛的时候,入目却是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清,他不知道如今是什么时候,又是什么情况。
唯一让他有所感觉的便是手心的触感,温润细腻,却也有一些细小的茧子,他本想要动,可是他的手刚一动。
安瑞雪便浅眠的醒来,看着已经睁开眼睛的花裳,有些激动的道“花裳,你终于醒来了”安瑞雪难掩语气里的激动和高兴。
听到这样清浅柔和的声音,花裳心狠狠地一颤,有些不敢置信,心中更是泛起一丝的沉痛和灰暗。
是她,嘴角更是勾起一丝苦涩的弧度,让他在最狼狈的时候遇到她,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花裳,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看着花裳自始至终都未说一句话,那眼中的焦距里也没有她,安瑞雪不由得担心起来。
感觉到安瑞雪的担忧,花裳轻柔的握住安瑞雪的手,摇头道“我没事,只是现在什么时候,怎么这么黑?”
听到这样一句话,安瑞雪脸色一白,神色更是一凝“花裳,你怎么……”安瑞雪只觉得心中一颤,怎么也说不出口接下来的话,她轻颤着用五指在花裳眼前轻轻一动,可花裳得眼睛自始至终都未有任何波动。
安瑞雪努力平复自己的心绪,扯出一个笑容道“花裳,你先等会,我去找大夫,告诉他你醒了”
说着,安瑞雪便往外跑去,期间被凳子碰到了,依然也没觉得疼。
安瑞雪如一阵风般跑向二楼的一个房间,碰的一声,她便打开了门,可当看到门内的场景时,有些惊呆了。
眼前的人如冰魄般动人,清贵如玉,仙人之姿,似乎刚从床上醒来,那一袭白衣散落在肩头,露出如玉动人的肌肤。
可更让她震惊的是,眼前的人竟然是慕容泽瑾,这让安瑞雪怎么也无法去相信,一时间几乎呆愣住了。
“你……”
慕容泽瑾在看清是安瑞雪时,目光也微微一怔,但很快便恢复过来。
“是他醒了吗?”
安瑞雪点了点头,心中明白眼下不是去探究别的事情的时机,便缓缓道“请慕容公子帮忙去看看吧,他可能看不见了”说到这里,安瑞雪语气里透着心疼和怅然。
“别担心,我去看看”说着,慕容泽瑾披上了外套,便往门外走,只是在经过安瑞雪身边的时候,脚步微微一顿,低头看向她,眼中里藏着明明灭灭的深邃光芒,让人辨不清看不透。
待慕容泽瑾来到花裳床边,给他把脉观看时,虽然什么都没说,但花裳从不是等闲之辈,自然能明白一些什么,他淡淡开口道“是不是我眼睛看不见了”。
慕容泽瑾这才认真的看向眼前的男子,虽然他如此落魄中,但这一身的气度却是让人无法忽视。
“有这个可能,你脑中有血块,应该会好起来。”
顿了顿,慕容泽瑾道“她为你担心了一整夜,无论如何你都会好起来的”。
“花裳,你别难过,如果你看不到了,我给你当眼睛。”
听到安瑞雪这样轻柔的话,花裳纤凌心中一暖,更是一颤,如果此时能看到,他多想伸出手来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而且,这位公子,你身上的毒也不轻。”
“有什么状况,你尽管说便是,我已经习惯了”虽然如此说着,但花裳纤凌的语气是平静淡然的。
但安瑞雪听爱耳中,却觉得心中一疼,到底是什么样的境遇,让他早就习惯这样的情况,他是不是过去也很痛苦。
想到花裳可能经历的一些事情,安瑞雪就觉得心疼。
她只是默默伸手握住花裳的手,虽然什么都不说,花裳纤凌却能明白她的心。
待慕容泽瑾给花裳纤凌重新检查了一番,又给针灸后,又重新开了一些药,安瑞雪便带着花裳离开了医馆。
在离开的时候,慕容泽瑾心中复杂的看着安瑞雪道“你以后就真的在这里了?”
“或许一开始不是这样想的,但如今是为了他,他需要平静的生活去调养身体”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表达了安瑞雪的决心和对花裳的爱护。
慕容泽瑾此时也说不出来自己心中是什么情绪,只觉得看着那离开的牛车,心中只剩下一片片荒凉。
或许他是羡慕的吧,也或许心中是后悔的。
如果他想弥补些什么,他想他知道接下来他该怎么做了。
昨天安瑞雪便让许轻燕回去了,今天她坐在牛车上,也只是紧紧握住花裳的手,只觉得此刻心是那样的平静和圆满,对于花裳的眼睛,她会努力治好,但她也会当他的眼睛。
“瑞雪?”
“恩?”
“昨天你……”花裳轻咳一声,很想问昨天她到底是怎么找到他的,他记得最后自己是昏迷了过去,再无印象。
安瑞雪看着花裳的表情,料想他肯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是在奴隶那买了你,不过把那卖身契都撕了,你是自由身,但以后你也是我的”。她本性淡然,但遇到了他,她想霸道一回。
花裳纤凌听着安瑞雪的话,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笑意,将另一只手覆盖在安瑞雪的手上。
“花裳,你是不是经历了什么?是不是有人害你?”安瑞雪很担心花裳,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