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真是为我长脸了啊!竟然让一名车夫······”
紫禁城内的锦衣卫处,一位穿着亮红色的魁梧男子涨红着脸,正骂这在裕王府出了丑了那群锦衣卫。看来这人便是锦衣卫都督陆炳了。
他刚从外面办事回来,见到他们灰头土脸地回来了。心中有些纳闷,便上前去问。
开始他以为是他们办事不利,挨了裕王的骂。他知道裕王很想找他麻烦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后来他听说他们是被一个驾马车的车夫羞辱了,顿时火不知从哪里来,将他们骂得狗血淋头。
“大人,那人确实厉害啊!”
“别他妈的废话,丢人了就是丢人了。”陆炳又是一声大喝,“这次一定让裕王笑大了”
领头的那个锦衣卫见陆炳发如此大的火,心中有些恐慌。他想到冯旭东留下的茶叶,连忙拿了出来,递给陆炳,一面战战兢兢地道:“这是那车夫留下的茶叶,也许会查到他的来历。”
陆炳一把抓过茶叶,闻了又闻,看了又看,有种似曾相识的味道,但他一时有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喝道:“刘程,我要你们两天之内查出他的来历。”
“敢让我丢面子,我不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刘程十来人见陆炳怒火转移,心中不免安喜。他们接过茶叶,迅速退出了锦衣卫厂。
他们分五路在紫禁城外的大街小巷挨家挨户的查着,任何一处都没落下。他们知道如果找不出车夫的来历,受罪的就是他们了。
第一天他们搜完了西北两条街,但什么也没查到。今日,他们打算进入东南街。
裕王府一大早就开了门,林管家和朱素嫃在街上吃的早餐。朱素嫃今日一身男子的装扮,淡颜素装,一把折扇在手中不停地玩弄着,看去还有几分像个男子。
“公主,您昨晚没回皇宫,就不怕皇上担心吗?”
“嘘······小声点!别被别人听见了。”朱素嫃小声地道,“我出来的时候留了字条,说要在王爷哥哥这里玩几天。你就不用担心了。”
“公子啊,我过会去找人,您若觉得无聊可以自己找好玩的地方。”
“那······哪里最热闹,有很多人讲故事?”
“最热闹的是菜市场,我想您不会想去哪。”林管家顿了下道,“如果您想听人故事,可以去茶楼,那里有许多过往的人。”
“那······林管家,我就去茶楼了。”说完,她便起身往南面而去。
林管家想拦下她说些什么可没来得及。他又只好坐下,口中喃喃道:“我的公主啊,您知道茶楼在哪吗!”
不是林管家说,她还真不知道茶楼在哪。以前她虽出过几次皇宫,但每次都不是被嘉靖看着,就是被裕王看着,更本就没有机会好好四处玩玩。
吃完饭,林管家便依昨日看见的冯旭东的模样四处打听他的下落,可根本就没人认识。
朱素嫃在街上东看西瞧,不一会儿她就迷失了方向。她四下观望,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是从哪边的街道里来的这儿。这时,她不由怪罪起林管家来:“怎么都不告诉我茶楼在哪,这让我到哪去找啊!”
同时,一间买挂饰的小摊后面,盯着她看了许久的五个魁梧的男子向她走了过来。
“这位公子,想必是迷路了吧?”其中一位黑色长衫的男子问道。
她打量了他们一番,见他们不像什么坏人,才道:“我在找茶楼,你们知道哪有茶楼吗?”
他们相互看了一眼,笑了下。长衫男子道:“那条街里面有间茶楼,你可以去看看。”他一面说,用手指向挂饰小摊南边不到五十米的巷子。
朱素嫃向巷子里望了望,对他们拱手道:“多谢你们!”说完,她快步走了进去。而他们也跟了过去。
过了会儿,朱素嫃又从巷子里面走了出来,脸色有些难看。可走到巷子中间,那五个男子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骗我,这根本是个死胡同。”她冲那黑衣男子喝道。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坏笑起来。黑衣男子大笑道:“若不是死胡同,我们会让你进来吗!”
“我是看出来了,你们不是什么好人。”
“我们又没说我们是好人!”他们笑得更大声了。
“你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我们可以绕你不死。”
“天子脚下,竟有你们这中人。”朱素嫃将折扇插在腰间,一面道,“我今天就好好收拾一下你们。”
说完,她大步前踏,挥拳向他们而去。他们见她会武,先是惊。而后,向四方散开,将她围住。
她见状,不惧反喜。她落在他们中间,双脚快速蹬地,踩着屋顶,飞快向巷子外跑去。到嘴的猎物,他们不会如此轻易让她跑掉。他们紧跟其后。
到了街上,他们不但没有收敛动作,反而追得更快了。朱素嫃见状,这时便恨起自己没有更林管家好好学武了。
她东跑西撞,只想尽快地甩掉他们。可她根本跑不赢他们。眼看就要被追上了,她斜眼一看见身旁的一间楼里有很多人。有些是她曾见过的官宦之后,她心想他们是会不管的。她立刻跳窗进了楼中。
那五名男子见她跳进了楼,也跟着跳了进去。动作之粗鲁,踩坏了不少茶具。这楼正是笑尘楼。
看到这一幕,楼中所有的人都呆了。但他们却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想是这会有人处理一样。
楼中不好闪躲。那五名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