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
秦墨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的问他:“什么?”
权正面无表情的重复了一遍。
然后扭头就要往外走。
“为什么?”秦墨第一反应不是震惊,不是气愤,更不是悲伤……
而是……迷茫,她继续问:“权正,为什么?”
权正背对着她,没说话。
“是因为陈佳?”秦墨犹豫了下,还是问出了口,“你和她在一起了?”
权正动了动,没肯定……也没否认。
“真的?”秦墨有些难以置信,她垂手站在原地,想要试图走近他,可是怎么也迈不开脚。
“微博上的偷拍,是真的?”
“是。”权正清了清嗓子,很干脆的说:“所以,我们分手吧。你值得更好的男人。”
秦墨脑子里嗡的一声……什么都无法考虑。喉咙里传来了呕吐的*,还有怨恨。
他是真的,不是开玩笑,不是赌气,更不是睡迷糊了……
是真的,第二次,要离开她。
“权正……”秦墨故作轻松的笑了笑,然后上前,从后轻轻抱住他的腰,“你逗我?别怕,昨晚我没生气,我相信你……”
权正身子摇了摇,他嗓音干涩,嘶哑,“秦墨……”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但是之后的沉默,已经代表了一切。
秦墨松开了手。
“权正,我可以允许你第一,第二次离开我,但是如果你这次还这样,我会走的,我会走的远远地,你再也看不到我!”她说着说着,情绪也再难以抑制,低声啜泣了起来。
母亲的离开,权正的离开……
糟糕极了……
未来和过去一样,毫无意义。
权正没有回头,他垂着头,就那么站着。
清晨海鸥的叫声……海风的呼啸声……十月的天气再次变得清爽,舒适。
权正抬起头,“随便你。”说罢,他抬脚下楼。
耳畔传来引擎的呼啸声。
这一切不像是真的……
秦墨没有再次哭泣,她只能屏住呼吸,紧咬住牙关,意念稍稍松动便会啪的一声断裂,然后就是多米诺骨牌一样,全部崩盘。
她不要自己变成这样的人。
——她也不会变成这样的人。
十月并不长久。
冬天很快降临。
此后秦墨没有再次联系过权正,她也搬离了那个权正留给她的别墅。
走的那天,接她的是周典。“回家吧。”
秦墨点点头,回头深深的看了眼这个自己居住过将近半年的地方。
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除了秦墨,所有人都对她重新回家显得非常开心,秦父板起脸,故作严肃:“以后,我们家有门禁,你和小典,晚上10点以后,谁都不许出门!”
门禁?!
秦墨苦笑。周典那边的抗议则被周妍压了下来。
秦墨抱着一堆文件,回到了自己那个熟悉的房间,看着忙里忙外帮她搬东西的周典,秦墨调侃道:“周典,今晚就来姐弟卧谈会怎么样?”
周典斜她一眼:“才不要!”
宣阳的冬天,寒冷而又漫长。
秦墨除了上班,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耗费在和狐狸研究齐明留下的案子上。
临近过年,她有几次看到路上来来往往相拥着的情侣,就想到权正。
他似乎失踪了,新闻说,媒体上也鲜少有他的消息。
只知道顾悦集团现在蒸蒸日上,在欧洲又开了几个分公司。权正应该是化身成了空中飞人,一心投身于工作吧……
秦墨抬起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天阴沉沉的,非常寒冷。正好有一架飞机掠过头顶。
“再见……权正。”她轻声说着。
“啊!小心!”前面传来高橙紧张兮兮的声音,他伸出手,急忙握紧了秦墨的肩膀:“前辈,你没事吧!”
秦墨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刚刚光顾着抬头看天空,脚下有个三阶的台阶,她差点踩空。
“谢谢你,小高。”秦墨有些抱歉。
“前辈,你最近看起来心情不好,我可以陪你聊聊,陪你喝酒!”
秦墨看他一脸跃跃欲试,苦笑道:“你的酒量,还是算了!”
高橙一本正经:“那就不醉不归嘛!老实说我也压力好大啊,警厅最近在搞什么积案扫荡行动,好多陈年旧案都被翻了出来,我快累趴了!”
秦墨拍了拍他肩膀:“年轻人,加油!”
高橙像是想起什么,猛地拍了拍脑门:“前辈,你和杜哥是不是在悄悄的查案子?”
额……秦墨下意识的警惕起来,齐明地下室的那些东西,并未向外界公布,警队内也只有很少一部分人知道,原因很明显。
秦墨怀疑警厅内部有内鬼,更不希望提前被老鹰的爪牙知道。
“你听谁说的?”秦墨声音很轻。
高橙挠了挠头:“有一次听到你和杜哥在说话,那段时间你看起来很糟糕,我就偷听了下。”
说着他急急忙忙给自己澄清:“我没有对任何人说过,我发誓!”
秦墨点点头,示意他不要太紧张。
“前辈,我那天听到你们在说一起案子……我想参与。”他一本正经。
“啊?”秦墨摆摆手:“不行的,这不是你的本职工作,你没必要费时费力的,年轻人,多出去约约会,和朋友们聚在一起,查案子很枯燥,你没必要的。”
高橙很坚持,“我不需要约会,也没有朋友,我只希望能为齐明队长的遗愿贡献一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