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不上来讨厌不讨厌飞影,只是他一直都不把自己这个主子放在眼里,处处挑衅,绝对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高傲男人。睍莼璩浪
一双狐狸眼,闪耀着的就是眼高于顶的光芒。
苏晚凉可是记得在女尊国的时候八皇子对她也是这样傲气凌然的,居然还敢公然嘲笑自己步兵图,她记得没花太多心思就把他弄的嫁到蛮荒国去了。
这年头不是人人都想狠,而是被逼的。
侧头望向前面那一大片被风吹动的草原,以前淌过草原杀退敌兵的时候,羡慕皇室贵族安稳的生活,可现在真的过着这样安逸的声音,又分外的怀念从前那样热血沸腾的日子。
这做人,从来都是这样的矛盾
自从来到魂穿东祈开始,苏晚凉已然养成发呆沉思的习惯,既然这里没一个自己能相信的,她也不愿表露出自己的真实情绪,省的太过闹心。
而苏晚凉不管是相国嫡女还是南王正妃的身份,对她来说都没有什么意义。
以前,至少苏晚凉还有一个人人望而生畏的威武大将军身份,很多人会拥戴自己袒护自己。而现在,虽然苏晚凉的身份不低贱,可是也实在没有什么特色。或许对以往的生活还是过于的向往,反正如今的苏晚凉一直觉得什么嫡女什么王妃这样的身份太过弱小。
她,讨厌弱小。
只是,罢了,既有之,则用之,总比变成街头卖唱的要来的实在。
低头,恩?那木材怎么歪七扭八。
苏晚凉忍不住了,挽起袖子自己拉过斧子准备往下砍。
“看你武功挺好可是脑子却不大好使。”苏晚凉一边摆着木材,一边数落飞影,飞影寒着脸,只当没听见,“大小均匀你会不会,连砍柴都砍不好,很难想象你武功到底是从哪里学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三脚猫的功夫而已、”
“苏晚凉的武功与砍柴没有关系!”飞影的口气里显然带着愤怒。
“怎么没关系?砍柴讲究力道,那就是一门学问,斧子拿的稳还得砍的准,你一个练武的连稳和准都搞不清楚?”
飞影被苏晚凉一句话顶回,气呼呼得将手里刚砍好的木材又看了两刀,重重丢到地上。
乖乖隆地洞,苏晚凉勾了勾唇,生气了吧?嘿,这感觉要比窝在闺房里无聊要好的多了。不是傲吗?让你傲气呀。
“飞影哥哥,你在玩什么?”
一声童音传来,苏晚凉从堆的高高的木材上望了过去,顿时瞪大了眼睛,呦呵,这不是许久不见的铜子么?自己上回可是拼命从乐府里头把他妹妹小英子救回来了,这小屁孩怎么从来不见来给她道谢。
眯了眯眸子,不过这会儿倒是,而且还能大摇大摆的毫无忌讳的出现在兽园祭的休息营帐前,呵,是段厉风授意的吧?她可没忘了这小屁孩还能给段厉风传各种情报呢,自然不是普通的孩子。
果然,苏晚凉看向他,他的脸上带着稚气的笑容,但眯起的双眼里,很明显是杀气。
苏晚凉越发的觉得有趣了,什么都不稳就立刻跑向他,先把他一把就拎起来,然后转圈,转的他晕头转向的时候,在他的脸上狠狠捏了一把,就指向木材堆:“宝宝,好久不见,苏晚凉在给你做了木头房子,喜不喜欢?”
铜子被苏晚凉晃的视线仍然有点涣散,于是,苏晚凉在他不清醒的状态下,抬腿快速的唰唰的把高耸的木材堆用脚分开一个圈,将他塞进去:“人家是金屋可藏娇,苏晚凉是木屋藏娇,铜子你就协助飞影把剩下的柴火给砍完好了。”
好不容易缓过劲来,重新把视线聚焦的铜子站在木材堆下愤恨地瞪着苏晚凉,拳头捏地死紧,按照他以往的习惯,他肯定会骂骂咧咧的完全没有孩子的可爱摸样,他张开了口,可是飞影去扛了一把新的锄头回来了。
立时,铜子眯起眼收敛了他的愤怒,脸上扬起稚气的笑容:“喜欢喜欢,王妃姐姐对铜子真好。”
“当然好啦,因为你是小孩子嘛。”苏晚凉很邪恶的扬着笑,铜子脸上的笑容一寸寸的僵化,就连身边的飞影也正大口,一时间看起来也变得木讷。
苏晚凉摆摆手当即道:“再去山上砍多些回来!”
飞影僵立在边上,握着新斧头的手都出了一手的汗,惊疑地结巴着:“再,再砍?”
“没错啊。”苏晚凉笑得理所当然,“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这是未雨绸缪,搞不好明天来场风暴什么的,一连吹上三个月,那就不够柴火了呀。”顿了顿,满意的看着飞影吃惊的表情,“要去挑最粗最壮实的去看,然后回来再一根根的劈了,给宝宝真的搭一个小竹屋,等宝宝过足瘾了就麻烦你再拆了它。”
“还拆!?”这下,飞影的声音都变了。
苏晚凉依旧是理所当然的表情:“不拆难道放着给在外面风吹日晒么?不要劳民伤财做无谓的工作嘛。”
“你这也叫不劳民伤财不做无谓的工作?”
“怎么的,有意见?”苏晚凉挑眉,沉下脸,飞影想起那本该死的侍训,立刻摇头:“没,没意见。”
苏晚凉再次趴在木材围成的圈圈边上:“宝宝,等着飞影哥哥去给你砍更多的木头回来陪你玩,你要乖哦。”
铜子紧绷着小小的身子,一双锐利的眼睛里闪现着杀气,苏晚凉有趣的看着他,这孩子越看越不像普通的孩子呢。
“王妃——王妃——”就在这时,呼喊从远处传来,苏晚凉看着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