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不喜柳湘雅……我只喜欢你……皇兄……皇兄……你为何要下那道圣旨!以若……以若别走……不要离开我……以若!琴弦……割断琴弦……危险!我可以护你!为何要伤害自己!”说到动情处,早已泪流满面……
凉风吹袭却冰心,残月高挂但伤情。 唯有床榻之上那人的呓语给这个寂静的夜里带来丝丝惆怅,只因,应该听到这些话的人未曾听到。
一夜未眠,秋以若抬眼看了看沙漏,已是卯时,不得已起身,叫来冬儿为她梳妆。
冬儿这几日一直跟着傲天,总是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让秋以若无暇顾及。
坐在梳妆台前,秋以若指尖忍不住抚上自己的唇,想到昨晚唇上的温热感觉,脸上散发出止不住的热意,所幸冬儿在为她梳妆之后就又离开了,不然一定会被她盘问的。只是……这一切都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空罢了,又何必再多想呢?他会有他的幸福,而自己,也会在不久后离开这里,而后的……她也不知了,也许会隐居深山一个人安然度过余生,也许会开个小店做买卖终负锦绣韶华,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不是吗?
对不起,独孤月,我不能够留在你身边;对不起,独孤月,我不得不对你的情意视而不见;对不起,独孤月,我无法告诉你我已经爱上你……
随意走走,一身白袍优雅自然,本不想招惹是非,却不料,是非总是找上门来。
“秋姑娘,你等一等。”福叔在秋以若的身后急急唤道。
秋以若听到声音便转身,见是福叔,便停下脚步,笑问道:“福叔,这般急急忙忙可是有事?”
福叔脸上划过愧疚,点头道:“是这样的,我今日本应陪着王爷去柳府下聘礼,可是账本没有核对,许多事情还未处理,所以想请秋姑娘替我陪着王爷去柳府,不知道秋姑娘是否有时间?”开玩笑,账本他怎么可能没有及时核对?有事情他怎么可能还未处理?不过,为了自家王爷的幸福,他豁出去了!既然没有机会,那就得创造机会不是?
秋以若闻言,微微苦笑,点点头,道:“没事的,福叔,不是说过了吗,您叫我以若就可以了,您去忙别的事情吧,我替您去,您不用担心。”本不愿答应,可奈何一位老人的恳求她却无法拒绝。罢罢罢,去便去,只是别出什么事情就好。
王府外,独孤月的马车已经等候多时了,秋以若敛下心内苦涩,平静的走向马车,只是,无人知晓,她此刻的心里是有多么紧张,多么害怕。
到了马车外,秋以若站定,恭敬一礼,道:“王爷,福叔今日有事,无法陪您去柳府,正巧我闲来无事,因此让我来替他陪您。”寥寥几句,秋以若道出来此原因。
马车内的独孤月早已知晓她的到来,只是,他没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她。秋以若每说一个字,独孤月的心就绷紧一分,从她那个‘王爷’的称呼,到福叔未来的原因,都无一丝缺憾,但是,话中却听不出一丝情绪,仿佛一切都如此自然平常。
可她越是这般平稳淡定,他便越是恐慌害怕,他怕,怕她无后顾之忧的离开他!那样的结果,他不要!他昨日才明白自己心中感觉为何,既然昨日未言,那么今日便提!
心中思绪百转千回,最终化为一句淡淡的“进来吧。”
秋以若依言上了马车,心中紧张、苦涩、担忧、害怕、迷茫仿佛一瞬间都压在了她的身上,简直让她难以呼吸,心跳仿佛在那一刻静止。马车外车夫的赶马声响起,马车内却很安静,安静的充满了压迫感。
坐在马车内小桌边的独孤月的视线从未离开过秋以若,他知道,他以前不知自己心中感觉如何表达,所以错过,那是他蠢笨。可是,他现在知道了,却不敢说了,他不知现在说会不会太晚了,可是,他一定要说!即使,他不敢!他没有多少时间,他只有三日!若她也爱他,那么他就是违抗圣旨也在所不惜!之前的优柔寡断,是他错了!知错就改,若爱,他独孤月可以带着她油走江湖,隐居山林!若不爱,他独孤月将这份爱深埋心底,再不触及!爱与不爱,问过才知!
马车内压抑的气氛被独孤月打破,独孤月柔声道:“以若,如果你觉得。”话落,他才发现,他的手心里汗水遍布。
秋以若点点头,拿起小桌上的一本‘地方杂论’看了起来,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根本无心看书。
独孤月沉默许久,终是忍不住开口道:“以若,其实我……”只是话未说完,马车便停下了,他们已经到了柳府。
独孤月只得收起还未说出的话,进入柳府,柳夫人热情的招待独孤月,而秋以若便在这柳府里逛上了。
只不过,还未走几步,便和一个眼熟的丫鬟撞上了,这丫鬟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嚣张跋扈的浅儿!
浅儿见秋以若一身普通白袍,心想这人肯定不是什么富贵人家的人,想及此,她气势汹汹的冲着秋以若骂道:“你没长眼睛啊!走路都不看路的吗!就这么往人身上撞吗!你知道我是谁吗!我们家小姐可是‘北凛第一才女’!我告诉你,我可不是好惹的!”
“此人性格张扬跋扈,难怪冬儿不喜欢她。”秋以若心里如是想道。
心里虽然如此想,但却没有那样说,秋以若颔首道歉:“对不起了,我不是有意的。”
却不料那浅儿得理不饶人,道:“一句‘不是有意的’就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