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师营副统领周泰在徐州城旁边的水道上焦急的等待着,他也害怕徐州军察觉。此次带来的水师营加上在半路上离去的董袭军只有四万余人,而徐州军光是驻扎在徐州的军队就有五万人之多。
就在这时,周泰看到陈武慌张的跑来,一边喊道:“周统领,徐州刺史陶谦派长子陶商和手下从事糜竺领着一队人马前来劳军,蒋统领派遣我来知会你一声,一切按原计划行事。”周泰听完之后,对手下众将说道:“能否拿下徐州,只在此役。诸位应以此役来报答主公的恩德。”众将轰然应诺。
周泰带着陈武以及手下诸将来到蒋钦大帐,只见蒋钦、糜竺和另一个年青人在大帐中喝着茶。蒋钦见到周泰等人到来,心中已有了定数。那陶商见众人陆续进入大帐,右手总是有意无意的搭在佩刀上,而且脸上都没有笑意。他高声说道:“蒋统领,我奉家父之命和糜从事一起前来慰劳贵军,本想和将军说些大事,怎奈这些不入流的莽夫此刻直闯而入。”蒋钦对着周泰使了个眼色,转过脸来,对着陶商小声地说道:“长公子,你有什么话,就请说明。”陶商把手围住蒋钦的耳朵,小声地说道:“将军乃是武勇之人,跟随赵风多年,只落得个统领职位。若是将军肯投向徐州,加上我的推荐,军中主将必是将军。不知将军以为如何?”蒋钦突然大喝道:“很好。”陶商心中正在得意,自己头一次出使,就劝降了赵军中的水军大将。蒋钦接着大声说道:“陈武,你带人把徐州众人全部拿下,不准走漏一个,把他们关押在中军帐中。周泰,随本将军一起进袭徐州。”
陶商听到此话才知道,自己被蒋钦耍了,他根本就没有想过投靠徐州。自己落到他手中真是凶多吉少,真不知道他们要如何对付自己?对于赵军进袭徐州的事,陶商倒是没有放在心上,徐州自有父亲和曹司马做主。而自己的小命,只有自己爱护。要是糜竺在就好了,至少他可以给自己想一条出路。想到这里,陶商掩饰不住心中的恐惧,开始默默地哭泣。
在暗中观察的糜竺,此时已看透了陶商的心理,他知道此时的陶商为了保得自己一命,即使要他出卖陶谦,他也在所不惜。陈武走进大帐,手下士兵还推搡着糜竺。陶商一看到糜竺进来眼前一亮,但又看到周围的士兵,身子慢慢地软了下来。陈武向糜竺使了个眼色,带着手下就走到帐外。
这时一个士兵解开了糜竺手上的绳索,口里说道:“家主,我是糜龙的手下心腹刘虎。”糜竺说道:“可是下邳刘虎?”那刘虎说道:“家主,我们弟兄奉你的命令埋伏在赵军中已有两年。今日见家主蒙难,已没有再隐藏的必要了。”糜竺说道:“赵军中我们的人有多少?”刘虎说道:“我们原有十二人,后来又发展了一百余人。皆是可以信赖的兄弟。”糜竺说道:“你们做的很好,徐州已不能再回了。此刻要秘密聚集兄弟们,救出长公子,护送到下邳城,每人赏黄金十两。”已被解开绳索的陶商,在糜竺身旁小声地说道:“糜从事,十两是不是多了一些?”糜竺心中说道,真是没有出息,这点小钱也放在眼里,若不是为了用他袭击下邳城,真想吊死他算了。糜竺没好气地说道:“这钱我出,只要长公子平安,不算什么。”
蒋钦和周泰率水师营兵马两万(余下一万多人被陈武带走),来到徐州城下。城上徐州军赶忙把赵军水师营人马逼近徐州东门和北门的消息传到了徐州军司马曹豹的手中。曹豹亲自带领徐州军五千增援北门,到北门时,命令北门守将郭然率军出城,询问赵军出兵徐州的原因。郭然也不明白赵军为何突然袭击徐州,就想依命令下城询问。走到曹豹的援军中时,被曹豹军拿住。徐州军都楞住了,不知道两位将军为何突然翻脸?直到曹豹的亲信打开了北门,众徐州军才明白曹豹已经背叛了徐州。于是在下级军官的组织下,徐州军开始为了维护尊严而战。蒋钦率军来到北门时,只见两下的徐州军打成一团,仔细分辨下,发现曹豹所率领的徐州军在铠甲的左臂上系着一个长长的白布条。于是赵军就得到了这样一个命令,歼灭所有左臂上没有白布条的徐州军。随着赵军水师营的加入,战争的天平朝着载着赵军的一方倾斜。
当陶谦听到喊声时,徐州城大部已落入赵军和曹豹军的控制之下。由于多数军队都是由曹豹训练,徐州城内的五万人马,除了刚开始战死的两千人马和在南门顽抗的吴匡部五千多人,都投靠了赵军。徐州刺史陶谦、下邳太守陈珪、从事简雍、守城将领郭然四人被执,随后吴匡也宣布投降。徐州城正式落入赵军手中,徐州政事也开始混乱起来。
当赵风到达徐州的时候,已是徐州陷落后的第二天。赵风立即命令释放出下邳太守陈珪、从事简雍、守将郭然和吴匡,并派出手下最出众的医师给陈珪看病。处理完外部事物,赵风开始启用李儒代理徐州刺史,命手下大将郝昭率军驻守徐州,同时打听其他诸路的消息。
赵风约见徐州刺史陶谦,看到几年没见,陶谦老的已出乎自己的想象。赵风说道:“陶公,几年不见,老了许多啊!”陶谦心中虽怒赵风袭取徐州,但表面上也不敢表示出来。他叹道:“建武将军风采依旧啊!只可惜老夫老了,恐怕没有机会看着将军收拾河山了。”赵风是个聪明人,哪能不知道陶谦话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