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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降落在永江市国际机场。桑鹤轩落了地刚打开手机,就接到了此次没有随他一起来回来的利承泽的电话。这通电话,解开了他心里隐藏的芥蒂,关于那烧得两短一长的香。
“桑先生,你到永江市了吧。”利承泽的声音听起来异常疲惫,“我打了好几通电话给你,刚刚才打通。请您不要责怪我这么急,因为我有一件事要告诉您。”
桑鹤轩瞥了一眼偷听的安思淼,淡定地问:“什么事?”
安思淼装模作样地别开头,并没有过多被抓包的尴尬。
也就在这时,电话那头的利承泽说:“我可能要请一个长假。以菱她……自杀了。”
桑鹤轩诧异地抬起眸子:“你说什么?”
利承泽沉默了很久才声音沙哑地道:“是我没照顾好她,我调出了宅子的监控,发现沈嘉致偷偷来找过她,他大概对她说了刺激性的话,才导致她想不开。”
桑鹤轩眼中闪过一到思索,几个眨眼的瞬间便将事态分析清楚了,他条理明确道:“沈嘉致还没有闲到去害徐以菱,他去找她应该是为了我,他想利用徐以菱对我做什么,但徐以菱却选择了解决她自己的生命。”略顿,桑鹤轩的声音带起显而易见的歉意,“对不起,承泽,这件事我难辞其咎,我会替你讨回公道,你尽可放心。”
利承泽充满倦意道:“桑先生,我打这个电话来不是兴师问罪,也不是乞求公道。我跟着您这么久,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心里有数。我欠以菱太多,这辈子注定是还不清了,她现在去世了,她的父母和我的父母都很难过,我可能不能按期归岗,请您理解。”
桑鹤轩道:“自然,我会让乐山尽快赶回去帮你的忙,你不要太过伤心,节哀。”
利承泽“嗯”了一声说:“那我先挂了,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处理。”
“再见。”
桑鹤轩挂了电话,神色凝重地望着开至眼前的黑色轿车,攥着手机的手力道很大,可以看见他手背上不时跳动的青筋。
“老公?”安思淼见他如此,担心地问,“发生什么事了?是利秘书?”
桑鹤轩打开车门让她上车,自己随后坐上去,关好车门后才道:“是他。”
车子无声前进,安思淼扫了一眼司机,问桑鹤轩:“是利秘书……那看你脸色,应该是他女朋友出事了。”
桑鹤轩惊讶地望向她:“你怎么知道?”
“猜的。”
“我都不知道你竟如此聪慧。”桑鹤轩似笑非笑地勾起嘴角,抬手按了按她的额头。
安思淼拧眉道:“我在你心里很傻吗?”
桑鹤轩毫不扭捏地承认:“傻,怎么不傻。”
安思淼瞪他:“你说什么?”她作势要掐他。
桑鹤轩直接把胳膊递到她手中让她掐,风轻云淡道:“为了我这种人做到这个地步,你怎么不傻?你实在太傻。”
安思淼毫无防备地听到这堪称情话的句子,假装要掐他手臂的手指顿时一软,换成握住他的手臂,下意识靠进了他怀里。
她仰头亲吻着他的下巴,那上面不见一点胡渣,他总是如此整洁。
“怎么了?”桑鹤轩低头看她,嘴角是一点疑惑,一点期许。
安思淼望向司机,握住他的手在他手心挠了挠头,压低声音道:“你说呢。”
桑鹤轩的身子僵了一下,随即便放松下来。他轻咳一声,像是在掩饰什么,拉下她拽着他的手臂,和她分开了一点距离,双腿交叠起来,随手拿起一本书搭在腿上,双臂一支平放书上,另一支支起下巴,眼神凝视着窗外飞快后退的景色,行为非常可疑。
“嗯?”安思淼疑惑地看着他,见他不与回应后便去扯他压在膝盖上的书,扯了半天也没扯下来,她就像是故意跟他对着干一样,撸胳膊挽袖子,愣是把那书拽了过来。
“我倒要看看这书有多好看。”她睨了一眼封面,都是英文,烦,于是随手扔到一边,继续盯着他。
桑鹤轩面色不动地坐着,微垂眼睑睨着手腕上的表,慢条斯理道:“你要不要打个电话给爸妈,告诉他们我们回来了。”
安思淼眯起眼说:“别转移话题。”
桑鹤轩无奈道:“我是为你好。”
“瞎说。”安思淼将视线从他脸上朝下移,桑鹤轩的脸色一点点变得难看,当她尝试着把他交叠的腿拉下来时,他才终于像破功了一样说,“别闹。”
“哦……”安思淼意味深长地笑了,这个“哦”的音拖得长长的,桑鹤轩鬼使神差地放弃了抵抗,被她发现了他动作可疑的原因。
那双被西装裤包裹着的双腿根处支着一顶小帐篷,的确有够尴尬的。
安思淼直起身凑到他耳边哑声说:“老公,你可真够敏感的。”
这话怎么听起来了那么奇怪呢,他们俩的剧本是不是拿反了?桑鹤轩用控诉的眼神看向她。
安思淼朝他讨好地笑了笑,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目不斜视的司机,将手放在了帐篷的顶端,惹来桑鹤轩微微蹙眉。
安思淼想了想,又拿开了手,坐好身子说:“我还是不要闹了,这不太好,利秘书才失去了挚爱。”
桑鹤轩伸手敲了一下她的头,平淡道:“算不得挚爱,争争吵吵这么多年,就算当初很爱也没剩下多少,亲情与责任更多。承泽的确亏欠徐以菱,但他已经失去了偿还的机会。”
安思淼本来还不错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很糟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