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说过不考研,怎么突然改变主意?”宣嘉言把姜婉婉捞回怀里,牢牢的,此刻他并没沾上她的喜色。
“之前是经济不允许,现如今我有某人的蓝本本了。”姜婉婉窝在他怀里,任由他舒舒服服的抱着,可今天这胸-膛好像要比平日里硬上几分,不明缘由。
良久,宣嘉言声音低沉而清冷地在她头顶响起,“如果我说我不同意呢?”
刚才还在跟她温柔-调-情的男人,转眼变了脸色。面对他毫无征兆下提出的“无理”要求,姜婉婉先是一愣,很快回以冷静的反问,“原因!”
她以为他会高兴、会期待,正如她期待跟他扬帆出海般的期待。
宣嘉言不敢低头,生怕对上那双期待中带着质问的目光。他看着前方低声的说:“没有原因!”
“没有原因?”姜婉婉凉薄一笑,硬生生地从他怀里退出来,“难道我就要为了你随随便便的一句话,放弃我准备了大半年的胜利果实?宣嘉言,你应该很清楚我的个性。”她捧着她的脸,强势地扳来,几乎是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要—原—因!”
“你不会游泳。”
“我可以学!”
“你会晕船!”
“我可以练!”
“那里很危险!”
“你会保护我!”
她步步紧逼,他节节败退,在这最后一击,几乎把宣嘉言筑起的那片堡垒给炸飞,只差那么一点点他就要答应她了。
“这个问题我们不讨论,我的意见很明确!”宣嘉言淡定转身离开,只有自己知道这是落荒而逃,就像战场上战败的士兵,丢盔弃甲。
“你别走!”姜婉婉绕到宣嘉言面前,抬手挡在门框上,傲视着他。她的脾气犟起来,航天飞机都拉不回来。“把话说清楚!”
“我以为我说得很清楚!”宣嘉言按耐着怒火,试图拉开堵着门的姜婉婉。
姜婉婉就像只打了鸡血的女斗士,半点不让。
要论力气,她当然不是他的对手,是他不舍得对她下狠手。推推撞撞,三两下他就把她反剪抵-在流理台上。
哪怕想这样处于下风,姜婉婉也没有半点屈服的意思,仰头接下他居高临下的目光,毫不畏惧“如果我执意要去呢?”
宣嘉言怕下手重了伤着她,下意识地松了松手,叹了口气,生硬地哄着,“婉儿乖,别闹!一会儿给你做饺子吃!”
从一开始,宣嘉言就知道跟她谈判是场硬仗,是他从没有害怕过得硬仗,胜算,他真没有几分。
姜婉婉倔强地将他扯回来,理直气壮地问:“宣嘉言,你说过我要什么你都答应!忘了吗?”
“唯独这件事儿不行!”宣嘉言闭上再睁开干涩的眼睛,深邃的目光更加坚定了几分,“要我拿你的性命开玩笑,一切免谈!”
这句话让姜婉婉听到某人对自己强烈的保护yu。
他是谁?是久经沙场的兵王,是战无不胜的战神,强大如他从容淡定成了他的代名词,何曾有过这样的慌乱和无奈?这所有都是为了保护她,不是吗?她偏生这么不懂事儿,要跟他犟呢?
姜婉婉越想心里越发颤,甜蜜中夹杂着委屈,伸手环住他的腰背,让他将自己紧紧-压-在流理台上,哪怕膈得腰窝发疼,也只想牢牢抱住不撒手。
宣嘉言愣了一下,反手也将她抱得更紧,埋头在她的锁骨上,沉没有说话,只是叹气。
感受到自己腰上强而有力的手臂,姜婉婉心里满满的有了底气,开口在他耳边软软的撒娇:“首长,你就让我去吧!你不是说过,夫唱妇随吗?”
还以为她这般温柔是已经放弃,是他忘了,他的小女人有多难缠。
“夫唱妇随的背后是相夫教子。”宣嘉言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亲,声音温柔但微微紧绷,“你在家,外头那些难事儿我才能处理得更好!”
“就是因为难,我才想陪着你!”感受到他微微的放松,姜婉婉便乘胜追击,“而且,贺教授都已经答应录取我了!”她撒娇地摇晃着他的胳膊,“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没有下一次!”宣嘉言不受诱-惑的断然拒绝,“这次也不行!”
这下姜婉婉可算是彻底毛了,推开他,气得跳起三尺高,“宣嘉言,你这人怎么回事儿?油盐不进,软硬不吃了你还?我告诉你,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这个研究生姑奶奶还就读定了!”
“你大可以试试!”宣嘉言被她推得撞到门上,索性双手抱胸靠着,既然怀柔政策和温柔攻势都不奏效,他不介意采取非常手段,“你该知道,我要改变这些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你敢!”姜婉婉惊恐又恼怒的看着他,这个明明微笑却寒气逼人的男人,这是她第一次对他的话才生畏惧,“宣嘉言,别逼我恨你!”
“我宁愿你现在恨我,也不愿失去了才来后悔!”
不知为什么,姜婉婉在宣嘉言的眼中看见一闪而过的悲伤,很浓烈,却只是转瞬即逝。
后来那几天,当今年考研的名单陆续下来的时候,姜婉婉终于知道宣嘉言一言九鼎的分量。
“亲爱的,别着急,说不定是漏了,我们找老聂去!第一名都没考上,还都没王法了!”陪着来看名单的苏眉笑比姜婉婉还要紧张,怒气冲冲地拉上姜婉婉就要去找老师讨说法。
“不用去了!”姜婉婉拉住苏眉笑,脸上的微笑叫人难以捉摸,“不是漏!”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