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裹在黑色西裤下的长腿长而有力,他向她走来,越来越近,而李苜楂的视线最后也只能看到他完美修长的下半身。
封烨勋慵懒的蹲下身,然后在李苜楂面前摊开手中的金箔卷轴。李苜楂撇过头,就是不去看他给她看的东西。
这种叛逆在封烨勋眼里变成一种挑衅,他谐谑的用手扳过李苜楂的下颌,生生让她的脸和自己平视,李苜楂下颌差点脱臼,她死活不如他的意,却敌不过封烨勋的霸道。她耳边传来不屑的语调:“我做梦?如果你愿意一直生活在梦里。”
李苜楂听不懂他说的什么话,不就是想把她带回那什么鬼基地吗?她才不去,而且她一点都不喜欢这个危险的封烨勋,虽然她老爸一早就告诉她,不要去招惹他、
谁叫她性格就是这样,容不得别人欺负她,嚼舌根。
“我告诉你,你绑架未成年少女,可是要坐牢的。你知道吗?你现在触犯了国家法律,你这法治社会的败类,你绑架我,你完蛋了你!”李苜楂昂着脖子将这个社会的法制搬上台面,企图让这个封烨勋放过自己。
很明显,他不吃这套,他竟然勾嘴笑出了声。
“呵呵,呵呵……”然后他将她整个人就着地面一转,她的膝盖一阵钻心的痛,像是被擦出一片火花。
她感觉封烨勋在解绑,她心中暗喜,难道封烨勋打算放过她了?看来黑老大还是怕法律制裁的,也许封烨勋的内心,一直深藏着对法律的忌惮。
她沉着冷静,只等自己手松绑的那一刻,以最快的速度扼住后面人的喉咙。
而当她的手刚刚被松开的那一刻,一股钻心的疼痛从手腕处传来,与此同时,她的手腕被握紧在封烨勋的手掌中,动弹不得一分。
“哼!就知道你这猫爪不老实。”封烨勋冷哼一声,然后将她松开的那只手臂抬高,再将椅子转了一个圈,她又被调整到面对着封烨勋的位置。膝盖又传来一阵剧痛。
她将头低着,头顶一片阴郁。该死的封烨勋,该死的封烨勋,该死的封烨勋……
而她低着头的眼前,是那卷金箔。她意外的发现上面竟然是白色像是人骨拼成的文字。歪歪扭扭的,上了岁月的东西总是散发出一股沉重的气息,黄金耐腐,仍然散发着金灿灿的光芒,而那上面一竖排一竖排整齐排列的白色浮雕文字,却是伤痕累累,白色如同骨头一样的文字上,浮现出不少裂痕和破碎的痕迹。
这是什么?
“你不需要看懂这些文字,签了它。”封烨勋将李苜楂的手死死地拽在手中,不顾她的挣扎和破口大骂,将她那只手的大拇指咬破,鲜血从里面流出来,随后将自己的另一只手的大拇指咬破,两个出血的手指同时按向金箔的左下角。
“妈蛋,你逼我签了什么鬼玩意儿?我告诉你,你可以让我死,但你不可以限制我。”李苜楂大吼一声,想要挣脱封烨勋的魔掌,但如果能挣脱,她还至于如今像这个鬼样子一样跪在这里吗?
“签了这个,以后我们就是生死夫妻。我死你死,我活你活。所以你必须跟我离开这里,为了,我们彼此的安危。”
封烨勋定定的盯着金箔,只见那按了手印的地方,迅速出现两个手指印。这是他们封家祖传的东西,是初代封家当家和当家祖母死后的骨骸和灵力形成的卷轴。里面带着诅咒的同时也带着祝福,反正就是限制一对男女永远在一起,生死相随的东西。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忽然想拿出这个,反正他就是想束缚住这个女孩。也许是因为她的能力,也许是因为她的潜力,也许她是唯一一个摸遍他全身还挑剔得不行的女人。
真是的,想到这里封烨勋就一阵害臊。毕竟十八岁,一直都严以律身,越是贵族对后代的培养越是优越。封家是贵族中的贵族,虽然是行走在黑暗中的贵族。
“你疯了,你疯了吧,你有病,你真的有病……谁愿意和你这个种马绑在一起啊。拜托,你可是根正苗红的国家栋梁,前途一片光明,你这个没未来的,你根本配不上我。而且……”李苜楂说得热血沸腾,一股怒火从她的嘴里喷薄而出,让封烨勋听得一愣一愣的。
配不上她,配不上她,他封烨勋配不上她?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义正严词,一脸亢奋好像遇到了什么世界最糟糕的大事,好像骑在一千只草泥马上奔腾而过的模样,让他更加不解。
难道她不应该因为和他结下生死婚约而兴奋的晕厥,情况怎么会变成她兴奋的大骂他不配?
“够了,你知不知道,全世界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进我封家的门?”
“你才够了,你知不知道我命带桃花,觊觎我的男人一个京城都装不下……而且我目前最看不上的就是你,这是大实话,我对天发誓。”
“你不知好歹!”
“你自作多情,孔雀开屏。”
“收起你那套欲擒故纵,全阳城谁不知道你喜欢我?”封烨勋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这个女人面前被瞬间贬得一文不值,他平生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评价自己。
“收起你那套威逼利诱,全阳城以后谁都知道我李苜楂讨厌你,我说到做到。”李苜楂眼睛都要喷火了,想到眼前这个以为自己喜欢他还要限制她束缚她的拽男就心中恼火,最让她气愤的是,自己现在还跪在她面前。这样的对峙,就算语气再激烈好像吃亏的都是自己。
哪有人骂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