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了,梦中的老中就是这么说的,还真是非常的具有前瞻性,唯一不同的是,老中不可能再陪他上无影山,再断一次腿了!
断腿?是呀,现实中老中的腿是怎么断的呢?这么想着敖思仁问了出来:“老先生,你的腿是怎么了?伤着了吗?”
老中叹息一声,“唉,昨天,哦,不是,应该是前天了,我打扫卫生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就变成这样了,岁月不饶人呐!”
敖思仁不知怎么忽然来了一句,“当时是不是有一道闪电划过,差一点击中你?”
老中脸色微变,“你怎么……会这样想?没有的事,没有的事。”
“思仁,思仁!”院子里忽然响起玫玫焦急的声音,敖思仁这才想起玫玫还在病房等着他呢。顾不得再问老中,忙忙的告辞出去,见玫玫正在院子里四处张望,赶紧答应一声,“嘿,我在这儿呢。”
玫玫转过头,显得很焦急,“你倒很有闲心啊,在这里闲逛。家里来电话了,让赶快回去,你能不能骑车子?要是不行,我带你回去。”
“你——”敖思仁惊奇的裂开嘴,“你会骑车子吗?”
“这有什么难度?能骑自行车就能骑摩托车,不就是加油往前走,刹车就停住吗?哎呀咱就别墨迹了,快一点,收拾一下就走,我已经结帐了。”
“好好,那你先收拾,我得和那位胖姑娘说一声,再怎么也是她救了我,这点礼数得讲。”
玫玫横他一眼,“就你还讲礼数?平常也没见你这么有礼貌啊。算了算了,赶紧的吧,我等着你。”
敖思仁连忙走向治疗室。他是想找胖姑娘,但更重要的是想看看那位老医生怎么样了。没想到x光室空无一人,只有那台机床一样冷冰冰的机器反射着金属的冷光。敖思仁呆了一呆,还未回身就听对面治疗室的门“咣”的一声,然后胖姑娘声势惊人的跑出来,见敖思仁站在一边,忙又停住,“咦,你怎么过来了?”
“那个,我来看一看,那位老医生伤的重不重。”不管有没有触电,毕竟老医生是为了救他才跌倒受伤的,最起码得问候一下吧。
胖姑娘说:“这回好像有点严重,不过不要紧,这里的仪器有限,得赶紧转院,不然很有可能留下后遗症。好了,你先回去吧,我还得联系人呢。”
敖思仁还在回味胖姑娘的话,胖姑娘却已拐过走廊,径直跑出院子,一边跑一边打手机。敖思仁摇了摇头,他不知道这算不算间接致伤罪,承不承担责任,但胖姑娘既然让他走,那就回去吧,反正在这里也帮不上多大的忙。当然,老中的事肯定还没有完,他的跌断腿,绝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他一定隐瞒了什么,噩梦能把他扯进来,就足以说明这个问题。然而他若是不说,敖思仁也没有法子,看来还得抽时间见见这位老中。
一路无话,回到家时,一弯中弦月已经颤颤巍巍的升起。经过昨晚的暴雨,天空总算趋于晴朗。下车后玫玫先去邻居家抱回儿子,小发已经睡着了,说是闹腾了好一会儿。
敖思仁推着摩托车,跟在玫玫身后,要进院门的时候忽然想起一件事,“呀,现在几点了?”
玫玫转过身,“放心吧,昨天我已经给你请好假了,今天不用去了,安心在家歇一歇吧。”
敖思仁还在掏摸,“不是呀,我是说我的手机呢?我怎么忘记放哪儿了?你看见了吗?”
玫玫哼了一声,“你以为别人都像你一样笨吗?我早给你充好电放进裤袋里了。哎呀,不是这边,是那一边。”
敖思仁总算摸出手机,看了看才说:“我还以为丢了呢。嘿嘿,没丢就好,没丢就好。”
玫玫瞅他一眼,“真是的,除去我谁会给你打电话,用得着这么紧张吗?扔大街上都没人要。”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要丢了,不得花钱。还有那张卡,都用了好几年了。”
“懒得理你!”玫玫抱着儿子走进房间。敖思仁咂了咂嘴,再次摁开手机,没等看,就见玫玫又露出头来,“喂,等一会儿别忘了吃药,我给放在茶几上了。”
“知道了。”敖思仁继续操作手机,先看了看短信箱,又习惯性的要玩游戏,但还是忍住了。刚要收起来,手机突然一震,随即响起战鼓一样的铃声,“咚咚——咚咚咚——”
声音突兀之际,吓得敖思仁差点扔掉手机,“我靠,什么情况?什么时候有这么铃声了?”再看号码,是一个陌生的,心中更感奇怪,谁会给他打电话呢?还是这种时候?
诚如妻子所说,这块手机,也就是她时不常的打一下,别人很少联系他,也没多少人知道他的号。更重要的是,他不记得自己设置过这种铃声啊,听着就让人心惊!
但铃声还在响,“咚咚——咚咚咚——”很有节奏感。敖思仁只好摁开通话键,立刻,一个响亮的声音传过来,“喂,你好,请问是敖思仁敖先生吗?”
敖思仁一愣,“那个……是呀,我是姓敖。”
“哦,敖先生你好,你不记得我了吗?我姓霍,在厂里我们见过面的。”
“霍……”敖思仁顿了一下才想起那位矮壮的霍警员,原来是他,“你……有事吗?”
“呵呵,敖先生,现在你有工夫吗?能不能来厂里一趟,有个问题……”
敖思仁很是惊诧,“去厂里?我不是请假了吗?家里有点事,脱不开身。”
“是是,我知道,耽误不了你几分钟的,就是确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