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邪化妖兽感觉到筑基期怪物气息消失,它们哀嚎的叫着,像是在痛苦的交流着,最后发出一片哀鸣,全都一哄而散了。此地修士举起灵器就去追击,虽然第一时间追击,还是被逃跑了不少,即使如此,也有十多具的邪化妖兽永远的留在了这里。
战斗胜利后,没有欢呼声,没有交流声,只有金属碰在坚硬骨头上的滋滋声,那是开膛破肚引起的声音,修士们都在收集着邪化妖兽身上能用的残骸。
腥臭的味道从邪化妖兽的肚腹中冒了出来,它们会和着血腥气充斥着这里的空气,黏稠难闻的气味吸引来了苍蝇大军,它们从天而降,红着眼嗡嗡的叫着,吸附在邪化妖兽的尸骸上,紧贴在地上的血泊中,调皮的落在央天阙沾满污血的衣服上。
趴在衣领子上的苍蝇弄痒了央天阙,他厌恶的去拍身上这些黑色精灵,它们与央天阙开了个玩笑,盘旋了一圈后,又轻盈的落在原处、央天阙脏乱的衣领子上。
央天阙无心与这些缠人的家伙计较,他更关心一剑生的情况,他看见一剑生的伤口已经被止住了血,绿婍替他包扎了的伤口,还系了个美丽的、绿色的蝴蝶结。
一剑生正拖着沉重的身子,迈着沉重的步子,在绿婍的搀扶下,好不容易来到被他一剑劈成两半的魔火教教徒身边。他们的到来,打扰了正在享用美食的乌鸦,正在进食的乌鸦睁着发寒的黑色眼珠一动不动的斜视着这两位突然来访的客人。
一剑生挥动僵硬的胳膊,驱赶着这只亵渎死者的生灵,乌鸦趾爪抓着一截破烂的肠子,尖鸣一声,飞在了一旁树上,愤怒的俯视着下面的一男一女。随后一剑生木讷的站着、看着,他突然不知道该用什么身份来面对这位枉死的亡灵,沉默了好大一会儿后,他才艰难的想要蹲下身子去,绿婍想要帮他,他倔强的拒绝了。
蹲下身后,他温柔的伸手想去将那分开的尸首拼凑在一起,突然,他的手凝固在半空,他注视着死者那双失去光彩的眼睛,好像接受到了不原谅的讯息。他那双原本找到了方向的眼睛,又被落寞覆盖着,看上去朦胧缥缈。
就在他要被那双残酷、无神的眼睛逼得情绪崩溃的时候,一只白皙的手撕开了他眼前的落寞,经过撕开的缝隙,他看见了光,那只美丽的手散发着圣洁无暇的光芒抚在死者的眼帘上,使得那双不甘的眼睛阖了起来,手的主人,绿婍轻声说“请你安息吧,放过活着的人吧。”
他看见死者的脸变得安详,像是睡着了一般。他不敢也不愿意再去打扰他的长眠,他坐在地上,完全不避地上的污迹,自言自语的嘀咕着。
通过一剑生的表现,他学会了一个道理,看人不能光看表面,他想着,我认识的这些人中,是不是也有人和自己看上去不一样呢?
他将此地认识的那几个人都重新打量了一遍,希望能看出什么不同。陌上离正在和几位修士交谈着。玄明坐在一块干净地方,默念着佛经。陇圆香站在血泊中和魔火教教徒分瓜着战利品。石破殇正在他一旁盘腿打坐恢复灵气。他看了又看,可惜依旧没有看见不一样的性情。
他突然想到了凌云子那慈祥的脸和那和蔼的微笑,他心里疑问,他真的像看上去那么善良吗?
他又想到了那被套上月灼死箍的南宫扉彦,噪杂的世界在此刻都变的宁静了,他陷入了沉思中,闭着眼想着,阴谋的气息越来越觉得清晰。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感到脸颊火辣辣的疼,惊醒过来后,看见陇圆香夸张的睁大眼睛瞅着自己,同时那双手还在拍打自己的脸,疑惑不解的看着陇圆香这是闹哪样。
陇圆香笑嘻嘻的说“原来你没事啊,我还以为找到机会可以痛打你一顿了呢,害的我白高兴一场。”收回双手的时候,还不忘狠狠的捏了一下央天阙脸颊。
央天阙吃了一痛,手捂着脸。之前被她拿走所以极品回气丹就觉得气恼,现在又莫名其妙的被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戏弄,压抑的脾气彻底爆发了,他想要骂她的无礼,但是他不擅长骂人,一时词穷,不知道该怎么骂,突然想起之前金童骂玉女,觉得那个词汇不错,他想都没有想,直接借用了过来,几乎是跳着说“你个小婊砸,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
刚刚骂出口他就后悔了,因为陇圆香表情恐怖的瞪着他,瞬间让他失去了底气,他生生吞了没有说完的话,害怕的往后面退。
陇圆香将两个袖口都高高的卷起,她的双眼都要喷出火,粗野的迈着步子,紧逼央天阙“你说什么?”
为了缓解一丝尴尬,央天阙嬉皮笑脸的看着陇圆香,边退边说“我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说,你听错了。”他退一步,陇圆香进一步。退两步,她进逼两步。
陇圆香渐渐失去耐心,她不耐烦的猛地向前一步,直接一拳有力的抡在央天阙左脸上。她没有过瘾,还要继续痛扁央天阙。
陌上离见陇圆香还没完没了,担心她下手没有轻重伤了央天阙,直接过来护住央天阙说“都是误会,不要伤了和气。央兄你听我说,之前我们见你一动不动,以为你也是着了那筑基期怪物的道了,我们担心你才会出此下策去惊扰了你。”
绿婍觉得央天阙那句粗口实在过分,所以即使她一直离陇圆香很近,都没有拉住陇圆香,是因为她想要看着央天阙为他的口无遮拦记些教训。
现在见央天阙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