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哪?恩,好疼。’钱成感觉自己的身体不自主的正在晃动,而且还传来了一阵阵的刺骨的疼痛。努力的想睁开自己的双眼,却感觉自己的眼皮好重,一点劲也使不上。
“军师,军师,您千万不要有事啊!您出了事以后还有谁来教俺牛蛮子写字啊!挺住,俺一定会把您带回去,让郎中把您治好的。”耳畔传来一声紧凑的男声。
‘自己这到底是在哪?为什么全身都像散架了一样的疼?’不等钱成多想,他便忍受不住这疼痛昏死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钱越费力的睁开了双眼。
“军师,您醒啦,太好了,我这就去叫天王。”睁眼第一个映入眼帘的便是这声音的主人,看上去应该有一米九左右的粗壮大汉。不等他提问,便兴高采烈的向着门外奔去。
钱成努力的想让自己起身,传来的却是一阵阵的刺骨疼痛,全身一点劲也使不上来。想张口喊人,却发现自己发出的只是一声痛苦的呻吟,喉咙就如同被撕裂了一般。
水!给我喝口水!如今的他最大的愿望便是谁给他来一口凉开水。
既然刚刚那个大汉说他去喊人了,那等会应该就会有人来吧。而且看上去,这个大汉也挺关心他的,应该也不会是什么坏人吧。
‘对了,这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不就是和朋友喝了几杯酒,然后被他们给放翻了趴在桌子上睡觉么。还有,那个大汉是谁?我根本不认识他啊。这不会是绑架吧!’
一个个疑问向钱成袭来,却没有人给他答案。在胡思乱想中钱成咽了口口水。“嘶”好疼。喉咙的疼痛一下就将他的这些个胡思乱想打乱,费力的动了动自己的脖子看了看四周。
自己这应该是在一个‘房间’里吧。但是,为什么这感觉就像在自己曾经旅游过的内蒙帐篷里。而且,这些个摆放的‘家具’也真是破烂的不行了吧。那个桌子恐怕用力一拍就散了吧。
“军师啊,孤的好军师啊,你可不要有事啊,你受这么大的伤都是孤的罪过啊。”不等钱成多想,门帘被一男子拉起,并且激动的走到自己床前,俯身用双手握住自己的右手,满是歉意的道。
这男子生的到是普通,比平常人也就身材高大一些,皮肤黑一些,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是,钱成看到这男子就内心不自主的生出一种亲切感。
‘什么情况?他叫自己军师。然道自己穿越了?’钱成现在满是蛋疼,看着这个称孤道寡的男子,恐怕自己的真的穿越了。但是,哪个当王的可能像这男子穿的这般破烂,衣服上还有好几个补丁。
自己不会是穿越到了什么山大王的狗头军师身上吧!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还是清楚的,自己这种在三国游戏里肯定连智力六十及格线都达不到的货色还能给人家出谋划策?恐怕哪次来个官军剿匪自己就要和这山大王一起上绞刑架了吧。完了,完了,这下真的要基基思密达了。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老天给了自己一次重生的机会可不能这么浪费,谁知道下次还能不能穿越了!钱成素来是个乐观的家伙,否则也不会从孤儿院那么艰难的环境混出来了,虽然说混的是个人模狗样,但是至少也算是自食其力,能在社会上保住自己。
***
经过了月余的休养,钱成的身体比刚开始的时候好了不少,虽然独自行走起来还有些困难,但是普通的交流已经没有什么大碍。
这些时日,令钱成惊喜的便是自己竟然在睡梦中继承了这幅身体的前任的记忆和能力。虽然只是片段,但也令他长叹了一口气,他一个从来没练过什么书法的人如果没有继承前任的能力,身体好了却写不出半个字了,这不是令人生疑?
千万不要把这些‘义军’想得如何的良善,一个没有价值的人,自己的这位上司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抛弃,就如同当初兵败时所抛弃的那数万被屠的百姓一般。不过这继承的过程还是令他唏嘘不已,这如同大脑被撕裂的痛苦他可不想在尝试一次,但是,这显然是不能如他所愿的。
而他的身份和处境呢。首先,他是一个叛军的军师,哦,不对,是‘义军’;其二,自己的部队被人击败,这位自称孤的义军头子带着自己这些心腹弃城而逃;其三,自己在逃亡期间被人家给来了一榔锤,幸好有这位大王所赐的‘宝甲’护身,才有机会被自己的护卫牛蛮子拼死抢回。
好吧,这些其实并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自己竟然是在一支兵败的‘义军’之中,怎么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想想上辈子读史书的时候,李自成堂堂的‘闯王’,兵败之时不也是被区区几个农夫就给干掉了。
就在钱成吩咐牛蛮子去给自己倒壶热水之时,自己的这位顶头上司,堂堂荆州赤眉军的天王杨颖便冲进了自己的帐篷内。
杨颖的神态有些慌张,不复当初那份镇定从容:“军师,祸到临头也。”
钱成放下手中的水杯,食指敲了敲床沿:“我军不除,梁军势必不肯罢休,如今祸至,天王何必慌张,这不是早晚的事吗?”
“军师,这等时候,你还是莫要调笑本王了。虽说我等知晓这是早晚之事,但是却不曾想到梁军收复了荆州之后,修整了月余就又集结了五万大军来征伐我等。我军现在也才收拢了不到八千残部,能战之士不足五千,且此次大败又令我军士气衰弱。此次是我等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