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野里,本来是身体行走的路段,却突然的晃动,换为了从嘴里流落在空气里的点滴猩红和一辆车上司机惊愕和恐惧并存的面孔。身体落在了地上,我也断开了与世界的联系,我不知道这件事究竟是好是坏,我所能做的就只是继续注视这整件事情的发展。
仍旧是无法判断整个事件的优劣,因为失去意识的关系,原本就有分裂倾向的人格再也无法整合在一起了。他们有些是不同的立场,而有些却是单纯的情绪。但是看得出来,他们都对身体的控制权有着不小的兴趣。只是兴趣大小的不同罢了。
我有些不敢想,如果在这些人格并存的状况下身体醒来的话会变成什么样子。仔细考虑之后,我决定再次整合他们。我占用了大脑的一小部分分区,来重新缔造的一个特殊的人格。他没有名字,也没有阅读记忆的权限。我尽量的按照自己的模样来刻画了他,好让结果更可能的符合我的心意,哪怕我自己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只可惜,我只是潜意识里臆想的一个形象,无法参与到人格的队列当中。不过我的权限比人格大了那么一点,也算是潜意识给我的好处吧。
因为人格的规占,整个人格世界也慢慢的明朗了。因为其中两个人格过于强大关系,我不得已为他们加上了一个和新人格一样的扮演模式,好确保新人格可以进行他人格世界的路程。
投放了之后,我便慢慢的注视着他的发展。果然,第一个接触他的是那个人。米歇尔,是大脑对一个叫地下城的游戏里面的一个人物极度喜欢,而将其形象搬迁到脑海里的结果。他象征着希望的净土,是一个想把整个人格留在想象里美好世界的家伙。好在他也有整合人格的意向。毕竟,如果不是完整的人格,留在幻想里也没什么意义。
“梅塔特隆。”
他并没有说自己的名字,上帝的书匠,吗。也不知道他主笔的故事有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好写。
因为是在这个世界扮演着的角色,所以米歇尔还是带新人格做了不必要的休息。让我惊奇的是,新人格居然可以在特定的情况下直连到身体。这是让我所意想不到的。反观米歇尔,扮演模式和本身的人格特点似乎已经成为了两种不同的主宰模式。我对自身的理解还是不够深呐。
用来连接世界的炼狱,看起来米歇尔所书写的故事,世界观是搬照邪恶力量这部电视剧的。仔细想想倒也说得过去,毕竟有关天使的东西大脑也都是从这部电视剧里学来的。
在新人格熟睡并链接上身体的时候,米歇尔看到了路西法的踪影,也就是另一个过于强大的人格。这是个极度厌世的人格,也是身体最后保底的选择,死亡。有一段时间,他几乎是抢夺了半个身体的控制权。但值得讽刺的是,最后他连死亡的边都没有摸到。他看了米歇尔一眼,之后向西走了去。米歇尔的瞳孔在淡金色和深棕色之间摇摆不定,也不知道在打算着什么。
最后他的眼睛固定在了淡金色,那是扮演模式的颜色,我却对此有着不好的预感。
果然,在新人格苏醒之后。米歇尔带着他往北边赶去了。他不可能不知道那里是谁的地方。或许是有两个强大的人格给了他这么一个可以战胜的错觉,但是我知道,不可能。就算是米歇尔和路西法一起,也强大不过那个家伙。
他们在悲伤的地盘碰面了。米歇尔继续发挥着自己书匠的作用,编造故事来招募路西法,路西法也用邪恶力量(一部美剧)里的东西来迎合他,实际上也是瞎扯。而听出来米歇尔口中的上帝就是主人格的我,也有些钦佩他创造故事的能力了。但我仍然不认为他加上路西法就能打得过悲伤,一个以不灭的灾厄之神远吕智做形象的家伙。
米歇尔给新人格起了一个名字,以利亚。那是美剧初代吸血鬼里面一个人的名字,我还记得大脑很喜欢这个名字的读音的。
米歇尔带着以利亚在悲伤的地盘越走越深。因为以利亚是个只有一天阅历的新生儿,所以面对这十几年的积攒还是有些招架不住。以利亚倒下了,但是这时候路西法又突然出现了。本来我还在疑惑,他不是应该在远吕智等着和米歇尔汇合才对吗。但是直到他对以利亚出手的时候,我才明白过来,他把以利亚当成了我。不过,实际上就算真的杀掉我也没什么用,因为我并不是完全的潜意识。就算他杀了我,也没有办法使身体死亡。
米歇尔护住了以利亚,但是看瞳色他并不在扮演模式里。路西法和他吵了起来,看得出路西法对扮演模式是十分的厌烦的。因为不确定死亡之后的世界和幻想的世界有着共性,米歇尔在对话里也显得有些犹豫。但是,他还是选择了自己的初衷,整合之后把整个人格留在幻想的净土。虽然拥有着相等的力量,但是身体和大脑的技能总是抗拒死亡的,所以路西法总是认为自己不敌米歇尔。路西法走了,按照剧本在远吕智那里等着米歇尔。
我也知道,其实路西法是想等米歇尔和远吕智两败俱伤,他再杀死以利亚。不过,他太低估主人格的悲伤了。
以利亚从现实的感触中回来了,虽然他不记得,但是我觉感受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好像,有什么人在看望“我”这个人。手上和脸上那温热的感觉是不会错的,有谁握着我的手吗?有谁把眼泪滴在了我的脸上了吗?
虽然我很想慢慢的去想,但是眼下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