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沙交换了神色,吩咐手下将老者带过。本想着从村民口中应该能够听到解蛊的办法,可是没想到村民根本不开口,不论自己如何威胁,竟没有一个人动作。看来,沙说的不错,苗人重祖训,根本问不出任何消息。
天光已经大亮,四周的温度开始回升,夜晚那股阴森恐怖的氛围也开始消散,死寂的村庄似乎也在日光的照射下添了几丝人气。
“这是,这是……”
听着身后略带惊异的嗓音,见是从一老者口中传出,眉角一振,急询出声“可是发现了什么?”
“我们知道村民是被下了蛊”,沙顿时接过话,“只是,难道这蛊有什么古怪?”话落,在场三人都皱眉看着二人。
一名老者面露不悦,“这是苗族的禁术——母子蛊。”
母子蛊,可以代代相传的蛊毒,若生下带蛊的孩子,父母两人的衰老便能够延缓,寿命也能够增加到之前的两倍,若等到再下一辈的孩子出身,衰老的速度则更加缓慢,寿命却更加长一倍……
听到这,殷伍眼神突得转冷,漠然道:“长生不老……”
的确,他们到如今才发现,整个村子根本没有老人,最是年长的也不过半百年岁,若说老人……怕也只就那已经疯癫的人了。
只是……似乎还是有些奇怪,殷伍面露疑。
一老者点点头道:“你发现了吧,整个村子不仅少有老人,孩子也并不多见,”
母子蛊确实能延缓衰老,也算达到了世人皆想得到的长生不老,但是,要付出的代价也是巨大的,要生下带有蛊毒同时还活着孩子本就不易,女子在怀孕期间腹中的孩子极可能被自身的蛊毒吃掉,即使挨到分娩也常常会生下死婴,并且,中蛊者在白日是平常面貌但到夜晚脸上便会布满蛊毒,身体中的蛊会显现出来在皮肤下撑起一个又一个凸起,咋看之下仿佛布满青筋……
“刚刚在检查时我便发现,那名中了圣女蛊的女子,右手中指有一道十字伤口,如今看来,应该是血祭留下的”,说着,老者顿了顿,待看清石室中的场景,眯眼严肃道,“果真是血祭,看来,那些人也是走投无路了,竟还不死心……”
血祭,即是将身带圣女蛊的活人放入石棺,割破中指,让血滴入绘有莲花的石刻中,只要挨到三天,血液盈满图案,在夜中将自己的中指划破放入血液里,血液里的圣女蛊便能够立即解下女子蛊的毒,看着那已经盈满两瓣莲花的干涸血液,只一个夜晚而已,不应该这么快……那些人果然等不及了……只是……这世间从来没有长生不老,那不过是断子绝孙、自我毁灭的绝路。
再次进入‘龙脉’的殷肆因为带着染有血液的泥土整个过程十分顺利。老者看着在眼前打开的木箱,箱中端端放着一枚被雕琢成莲的白玉,纯透净澈,似乎还萦绕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因失血过多女子体温很低,殷牧便搂紧怀中的人,用自己的体温偎着,看着那枚白玉也只皱了皱眉。
相视一眼,老者眼中皆是惊奇和逃过一劫的释然,点点头表示正是这样东西。因为解蛊所需要的东西早已经准备好,等到引蛊的载体一找到便可以开始解。
……
直到确定人只是因为失血的副作用持续陷入昏睡,只要进行简单的输血便能够缓解,没有生命的危险,殷伍才真正松了口气。只是,松口气的何止一人……看着小心翼翼的将血玉放入木箱的两人,脑中浮现出老者说过的话,由于解蛊需要划伤口放血,等到血液将整个引蛊之物染红圣女蛊才会慢慢苏醒离开宿主,这在解蛊术中其实是最简单的。苗人种蛊,蛊越厉害解蛊法反而更简单,难只难在中蛊者的承受力和引子……只是现在,解蛊者在之前的血祭中本已经失血过多,要将白玉染红到底需要多少血量谁也不清楚,而解蛊术一旦开始便不能停,若解蛊者承受不了过多的失血,极有可能死在解蛊的过程中,那样的结果却不是任何人可以承受,
“毁了,”
躬身关上车门,殷叁并未感到奇怪,直到车驶远,抬手,身边的下属当即领命,
车上,殷伍适时为依然检查,毕竟,失血太多,生命安全仍然无法保证,车身在密林树丛间穿梭,绕着山路层层盘旋,突然一声巨响传来,打破山林的静寂,惊起了漫天的扑腾。对此早有准备,车内的人面色未有丝毫改变,仿佛刚刚毁掉的并不是整个村子。
巨响惊动的不只是林中动物,那一声响,打破的还有这个本来边陲小镇的安逸生活,当地政府在第一时间派出人员查探,却还不等命令发出,中央最高军委的指令已经下达到各处。此事已作为最高机密交由国家特种机关处理,地方政府无权过问及干涉。地方在震惊此事所牵涉的关系时,也不得不全面撤回调查人员,再不话及一切相关信息。
殷贰拉开后座,狂妄的身影搂着身前的人一脸冷肃的出现在眼前,躬身,“当家,祁少一早便到了,现在在书房。”其实,找苗人的事也是多亏了祁少的帮忙。虽然殷家在这里设有分部,但不过是作为殷家的最下级,何况殷家并不做罂粟毒品生意,在当地的影响当然比不得祁家,横跨军政的掌权世家。
仿佛对殷贰的话毫不重视,殷牧脚步不停直接穿过大厅,直到将怀中的人放入被中,才转身走出房间,往书房走去。
书房内……男人一身黑色西装,一双修长大腿随意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