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花狐仙女将手中的红丹珠一挥,一道白光飞起,产生的灵力,召唤着那茅草屋中的一大堆松果,向柴扉门口飞出去。
那一群松果,在空中争先恐后地飞着,排成一条长龙之势,在随着那红丹珠的灵力召唤,随心所欲地飞舞着。
那两只松鼠愣愣地望着那些松果不翼而飞。它俩全身黄灿灿的毛发顿时便全竖了起来。同时,它们竖起了尾巴,摇摆不定地摇摆几下。
兰花狐仙女瞧见两只松鼠有点莫名其妙的样子,那样滴溜溜地转动着灵活闪亮的松鼠眼,好象对那些松果的飞起百思不得其解。兰花狐仙女忍不住芳心大悦,生出了那种少女特有的顽皮心理。她一挥手中的红丹珠,那飞舞的松果长龙,划了一道弧线,又旋转着飞了回来。当飞到那茅草屋的柴扉门口,便不再飞了,那样凌空波动、摇晃着,一伸一缩地逗引着那两只小松鼠。兰花狐仙女那样一满脸娇羞似春风中的桃花般地笑着,望见那两只松鼠被她逗引得摇晃着毛茸茸的小脑袋,她忍不住伸出一只纤纤玉手,掩着她的那樱桃小嘴,哧哧地笑了。好像她那天特别高兴,心绪变幻不定,动不动就想笑。
那两只松鼠终于经不住逗引,飞身一个纵跃,两道黄光一闪,便扑纵上去,抱住了那条松果龙,还伸出两只小巧的舌头,舔了舔抱住的那几只松果。
兰花狐仙女巧笑嫣然。她猛地一挥她手中的红丹珠。那条松果汇成的长龙,便闪电般地向高远明净天空飞去。那两只松鼠尾随着那条松果龙,跟踪不舍。
兰花狐仙女,终于忍不住哧哧地笑出了声。她化作一道白光,向那两只松鼠追去。她一定要捉住那两只松鼠,慢慢地训化。她知道,野性难训。但她极度地喜欢那两只修练多年,有一定道行的,灵巧可爱的小动物。她想,她一定可以和它们成为朋友。
小武松到底听到了动静。他起身跑到柴扉门口,向外眺望。他望见了那一道白光,向那两只有灵性的小松鼠追去。他蓦然间明白过来,这次他又输了。因为那道白光,他十分熟悉,一映入眼帘,他便知道那是兰花狐仙女化的白光。他有点沮丧地低了头,半转了身体向他的师傅说:“师傅,这次我又输了。”
可是,师傅并没有应声。他发怔地望着那飞行的白光,等了半天,师傅还是一声不吭。
小武松觉得颇为异常。他有点讶异地转过身来。他发现师傅全然没有理会他。甚至他说的话,师傅根本就没有听。师傅一通道人正半撑起身子,向远方眺望着。他的双耳闪动着,似在静心聆听百里之外的动静。他的脸色十分冷峻,似有重大的情况,正一步步地将危险逼近。并且形式不容乐观。
小武松颇为奇怪,好好的,师傅他今天是怎么了?他走近师傅,悄然地嘟囔着说:“师傅,我已经认输了,你怎么不理我呢?”小武松低着头,望着师傅,像做错了事,问心有愧的孩子,正面对自己百般尊敬的爷爷。可是,又过了许久,一通道人还是没理他。他终于忍不住,做出亲昵状地俯过身去,大声嚷嚷地说:“师傅,我向你认输了,还不行吗?”他伸出一只手,搭在师傅身上。
一通道人,这才缓缓地转过身来。他深深地望着小武松,一本正经,半点不容质疑地对小武松说:“百里之外,正有几拨来势凶凶地魔妖赶来。于我受伤之际,他们毫不犹豫地赶来,必然不怀好意。”他说完,便若有所思地扭转了头去。他那苍老、深邃、睿智的眸子中,精光闪闪。他又眺望着山外山,云外云。他的脸上掠过了复杂之色,有点喃喃地低语着:“善恶只在一念之间,有多少人贪心一起,恶念一生,一念之间,便那样一失足成千古恨地走上他们的不归路,滑向歪魔邪道的深渊”。他思忖着,好像苦思良策,但又十分担心小武松的安危和命运。他收回苦思的心思,对小武松说:“害人的,往往是熟人,俗话说,鬼缠熟人,那是民间的智慧谚语,对生活、社会、命运的高度总结、概括,因天地间有因果报应的规律,不是冤家不聚头。”
小武松点了点头,朗声说:“师傅,我知道了,我一定会牢记在心的。”
一通道人说:“记住了,并不一定代表是懂得了。”一通道人转过身来,正面对着小武松说:“人情世态,冷酷无情,面善心不善的人最伤人的心,可以令手足相残,只有当你痛过了,你才会懂得。”
一通道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好像他还是对武松不放心,说:“痛过了后,方才懂得,那该是付出多大的代价啊,不历那种生不如死的地狱之炼,你是很难提前懂得而不去犯错的。”小武松的心,一阵阵地颤抖。他感觉到师傅的话语中,透散出无限的沧桑与苍凉。他有点哽咽。小武松外粗内秀,心地善良,是感情细腻善美的人,而且他多情善感。他感觉到了师傅话中的沉重与份量。
一通道人又转身向窗外,正欲静心地倾听远方的动静。小武松有点萌动地说:“师傅,那你说这次来犯之敌中,有我们的熟人吗?”
一通道人说:“那你拭眼以待吧!”一通道人说完,有点世事洞明地说:“待会儿,你一定会大吃一惊的,惊叹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说完,他豁然旷达地笑了。
小武松到底未经世事,他竟然显得有点兴奋,好像发现他人深藏不露的秘密,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