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197年,小镇上的一间民舍里传出了一阵阵惨叫声、砍杀声,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具残破的尸体,鲜血染红了大地。凡天躲在床下的暗道中,很是惊恐,因为他,镇上已经有4次这样的屠杀了。想要找到凡天,无非是想得到上古时期的龙牙,获得力量与财富罢了。他强忍着泪水,他不敢哭出声来,因为上面的人渣还在搜寻着他。凡天将头埋进双臂,蜷缩着身体,等待第一声鸡鸣……
鸡鸣过后,喧闹声打破了小镇中的寂静,叫卖声、争吵声、闲谈声,谁都没有提起昨晚的屠杀,人们怕麻烦惹上身。凡天如行尸般游荡在大街上,十二岁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少年的彷徨,有的只是冷漠、悲伤,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几十个无辜的人了,罪恶感包裹着他的心。突然,他跪了下去,掩面痛哭,泪水顺着手臂滴落下来。路人皱了皱眉头,绕道走过。
“汝为何哭泣?”一个男人将凡天扶起,拭去了他的泪水,凡天看了看面前这男人,碧绿的长发,碧绿的眼睛,还有碧绿的长袍。凡天悄悄对他说出了实情,他现在不怕有人来抓他了,因为他已经不怕死了,就算这个男人也是来找龙骨的……“痴儿,汝以为吾也是那样的人?”男人笑了笑,凡天一惊,那人能读到他的思想,“吾当然能读懂汝的心思。”男人摸了摸凡天的头,笑着看着他,这孩子很有天赋啊,他这样想着。“愿不愿意随吾到未眠山去,吾刚好少一个徒弟。”凡天很是激动,那人听了他的故事还愿收留他,凡天跪下,给男人磕了三个响头:“谢谢师父!”男人连忙将他扶起,揪了揪他的耳朵:“以后不要给吾磕头,会折寿的啊!”“啊!师父好疼,徒儿知错。”凡天捂着耳朵,跟在男人身后,“对了,师傅的名字是什么呢?”“汝叫什么?”“凡天。”“吾啊,吾名毒月。”
冬至,未眠山上被一层银白覆盖,凡天正在练习师父教给他的法术。“起!”他指着一尊铜鼎,喃喃地念了一段古咒语,只见铜鼎摇摇晃晃地飘了起来。“哈,师父,好厉害!”毒月笑着看他:“痴儿,这些还只是皮毛,以后为师会交给你更厉害的法术。”凡天与毒月在山上已经呆了几年了,可是按山下的时间来算,现在是公元一九四二年。毒月一上山就将凡天的龙骨炼化成丹给凡天服下,所以凡天才会像现在一样还在这世上。毒月看了看快要见底的米缸,便给了凡天一块金锭。“去山下买些食物回来,不然我们就要饿死了。”“可……可是师父,下面在打仗啊。”凡天知道下面就是一片废墟,哪来的食物啊?“这是对你的试炼哦。”毒月向凡天眨了眨眼,“对了,以后你改名叫做梵天吧,林凡梵。”“唔……额,谢谢师傅。”没想到师傅就这样把话题转移了!他还想争辩,只见毒月对他一指,他的身体就像纸片一样飘下山去。“喂,师父!怎么也让我穿一件厚衣服在下山啊,会冻死的啊!”毒月刮了刮脸,天儿,应该不会冻死吧……
创世1年,一股强烈的电磁脉冲让整个地球陷入黑暗,于是,人们为了争夺资源占山为王。于是,一个个的帝国建立起来。这些帝国都要互相争斗,却没有一个帝国敢动无明神域,因为从神域里透出的那股阴冷让他们望而却步。梵天坐在圣殿中,年少时的笑容已被冷酷所代替。毒月在很多年前走了,说是要回去看一看,这一看就是几百年,而梵天也在那件事之后性情大变。梵天渐渐抬起头来,双眼略微有些哀伤,他自言自语道:“这个世界,本就是错误的。”
冥王星寂城的主楼上,毒月闭着眼睛,若有所思,桌上的神木汤还冒着热气。“大人,把汤喝了吧。”凌月站在他身旁,皱着眉头。毒月已经四天没有吃东西了,一直在想着什么。“你替我喝了吧。”毒月开口了,“这几天你一直站在我的身旁,一定很饿了吧。”“大人!这怎么能行?这是王后亲自为您熬的,在下只是一个亲卫,怎么敢喝!”凌月跪下,不敢抬头。毒月笑了笑,抿了一口神木汤,唤凌月起来:“凌,你知道我这几天我在干嘛吗?”“在下以为大人一定是在‘大预言’(预测到以后的任何事情,但可以人为改变。)”“那你知道我在预言什么吗?”“这个……在下不知。”毒月看着桌角的相框,里面是他与梵天的一张合影,那时梵天笑得很高兴。“再过几百年,有些心啊——就会变的,可是总会有另外的心来补上。”毒月示意让凌月下去,毒月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望向黑暗的夜空,“看来是时候下去看一看了。话说,这汤还真好喝呢……”
创世23年,梵天听到“创世神被封印”的消息后舒了一口气,终于除掉了心头之患,现在的他,已经不再对任何事物而同情,几千年来,他为了他的目的杀死了无数的人,鲜血已经将他的笑容包裹,变成了为了利益而不惜杀死亲人的域主。“这,是为了永远的和平。”梵天总是用这句话来安慰自己,或者自欺欺人。“天儿,何为统一?”毒月一声不响地出现在梵天身后,眼神中带着一丝忧伤,“何为和平?”梵天被毒月的到来吓了一跳,他连忙站起身来,慌忙地看着毒月。“老……老师?”“回答我,何为统一、和平?”毒月语气变得严厉,“知道朝代为何会依次灭亡吗?你现在就是在重复那些……”“够了!”梵天大吼一声,“现在我做的,就是让这个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