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太监宫女纷纷后退,这可不是他们这些奴才能够阻止的,跑上去说不定一鞭子下来就一命呜呼了。
长鞭在南云秀手里快如闪电力似蛟龙,带着呼啸之声从不同角度狠狠攻向纳兰若萱,然而每次都差了那么一点距离。
纳兰若萱身轻如燕,在空中来去自如,还不忘笑道:“南云秀,你是不是没吃饭,鞭子那么迟钝,怎么可能打到我?”
南云秀更加阴沉,不言不语,握鞭的芊芊玉手挥舞更快,呼啸声更刺耳。
远处胆战心惊的宫女太监直直看着,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纳兰若萱飞舞间不忘反击,奈何南云秀一条长鞭挥舞得密不透风,根本就近不了身,表面看是她占了上风,可再如此消耗下去,不到半个时辰,体力就会跟不上,那导致的结果就不同了。
她心里也暗自心惊,想不到这刁蛮任性的南云秀居然能将鞭子练到这种程度。
呼!长鞭过处,风声顿起,纳兰若萱不退反进,伸手去抓。
南云秀手一挥,长鞭反转而回,忽然一声怒喝,那长鞭发出嗡嗡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出,如一条毒蛇。
纳兰若萱不敢硬接,身子凌空旋转,飞退撤回,落在一棵凋零的枫树下,长鞭从她脸畔,自上而下抽打在树干上,留下一条手臂大小的凹痕。
见纳兰若萱一脸惊魂未定,南云秀冷傲阴沉的面容上露出得意,讥讽道:“纳兰若萱,你可要小心咯,不是每一次都打在树上,要是一不小心打到你脸上毁了容那可怨不得我,只能怪你技不如人。”
纳兰若萱心里确实吃惊,表面轻松道:“就你这鞭法再练个五年也不一定能碰到我,少说大话,免得闪了舌头。”
闻言,南云秀阴沉到了极点,一双凤眼凶光闪烁,从牙缝里一字一字道:“你一而再再而三激怒我,我会让你后悔的。”
话音未落,又是一鞭抽出,这一鞭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与先前相比大得有些离谱,最离奇的是鞭子前半部分在飞舞时还能自行变幻轨迹!
纳兰若萱这次是真的紧张起来,全神贯注,因为南云秀用了内力。
她也绝对没想到南云秀会修习内功。
不过一想也释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江湖上许多奇人异士本就身怀绝技,等到不惑之年时,想到自己一生所学若是不传承下去,那些绝学岂不就随着自己消散世间,就此绝迹?
然而名师难求,天赋异禀的弟子也同样难求,再者若弟子心术不正,祸害人间,也非所愿……
因此有些江湖中人就将自己一生所学书写成卷,献于皇氏,皇氏自然是来者不拒,为此还专门,以供后辈子弟翻阅修习,以免失传。
南云秀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心高气傲所以养成天生倔强不服输的性格,不管在哪方面,她都要强过别人。尤其是要强过经常嘲笑她的几个哥哥。
前面她只是动用了巧劲,以为这样就能制服纳兰若萱,既然不能,现在总行吧。
纳兰若萱全神戒备,临危不乱,足下一点,人已飘向半空,长鞭从她脚下疾驰穿过,打在一块假山石上,石头破碎成四五块轰然倒塌。
长鞭仿佛有了生命,变成一条伤人性命的毒蛇,稍不留意就惨遭毒手。
纳兰若萱站在干枯的树枝上,脸色逐渐凝重,还不等她有任何动作,南云秀冲天而起,狂舞长鞭,隐隐有残影出现。
纳兰若萱就在枫树周围闪躲,用尽全力灵活得像个猴子,眨眼间,这超过百年的枫树就枝断叶落,变成一根光秃秃的柱子,凄惨且萧条!
南云秀一张脸渐渐泛红,呼吸已经有些急促,运用内力威力固然强大,但消耗的体力也是快如流水。
偏偏连纳兰若萱的衣角都碰不到一下,愤怒中带着几分急躁:“纳兰若萱,难道你就只会像老鼠一样逃,有本事你倒是面对面跟我打呀。”
纳兰若萱虽说没有怎么修习内功,但是这么多年来,每次悄悄跑出王府,被烈王派人来时,倒是练就了一身出色的轻功。
她知道南云秀在激她,当下笑道:“明明就是你碰不到我,反说我在逃,你害不害臊。”她当然也看出南云秀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又接着道:“我就再让你二十鞭如何,二十鞭过后我可就不留手了。”
南云秀差点被气得吐血,脸色一白,已经有点力不从心了,大叫一声,长鞭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冲出去。
纳兰若萱身子一晃又避开,便在这时,旁边观战的宫女太监齐齐失声尖叫,满脸恐惧,她回头一看,那个遭受折磨的太监胸前一个大洞,显然是被鞭子刺穿身体,直直仰倒在地不停抽搐,嘴里不停冒着血水出来,一对恐惧的瞳孔渐渐失去生气,渐渐停止抽出,死不瞑目。。
宫女们都用手掩住了嘴,就在刚才,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现在就这么悲惨的死在他们面前变成冷冰冰的尸体。
泪水无声涌出,死去的太监是他们朝夕相处的朋友,同时更预示了他们的命运也如死去的他一样,是如此的弱小和悲哀。
“南云秀。”纳兰若萱愤怒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你杀了一个无辜的人。”
南云秀盯着那尸体,面色有些许不自然,握鞭的手在背后有些轻微的颤抖,她咬了咬呀冷道:“只不过是个狗奴才而已,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又对着恐惧不已的宫女和太监道:“还不快点拖下去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