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过来,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喊人了。”深深的巷子里,留着八字胡的老道人,一手拿着板砖,一手指着一步步逼近着的陈染,色厉内荏的喊着。
“你叫啊,你叫啊,你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陈染阴笑着也举着一块从地上的板砖往老道人逼近,不过刚说完,陈染就觉得不是味儿,怎么感觉像是要干啥对不起国家,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妇女同胞的事呢,“呸,呸,呸。”陈染连呸了数声,将这倒霉的想法从脑袋里驱逐出去,看着老道人那可怜兮兮的样子,陈染有些无语,这老货怎么看怎么都这么搞笑呢!八字胡和老鼠须一样还一翘一翘的。
“英雄,你就饶了小的吧,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家中还有一房老妻,家中正揭不开锅,等着米下锅呢。你就放小的一马吧!”正当陈染掂了掂手里的砖头正寻思着怎么给老道人一个狠的又不把他弄死的时候,没想到老道干脆的噗通一声犹如推金山倒玉柱一般把砖头一扔,就往地上跪求。
“哇哩咧。”陈染有些牙疼,这老货也太无节操了吧,看这家伙至少也五六十岁了,还家中三岁小儿,还等着米下锅,看着那老货一把泪一把鼻水的样子,陈染不自觉的退了退,“你把钱还来,就放了你走。”对这样的惫赖货色,陈染感觉自己的道行还浅实在下不去手,但是钱还是得要回来的,二十块钱呢,够吃三十个大白馒头呢,自小一个人过活的陈染算的很仔细。
没想到一提到钱,那老货但是硬气了,用那不知道几百年没洗的油光发亮的袖子擦了擦鼻子,抬起头道“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陈染见那老道鼻水泪水糊成一团在脸上,那张脸是有多搞笑就有多搞笑,这老货却硬要摆出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陈染还真是被气乐“那就成全你?”陈染眉毛一抬手中的板砖高高举起。
“别啊,英雄,你就饶了小的吧,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家中还有一房老妻,家中正揭不开锅,等着米下锅呢。你就放小的一马吧!”老道士见陈染眉头一抬,马上就头一缩,又开始哭闹起来。
“那你倒是还钱啊。”这老货还真是无节操,陈染手中的砖高高举着,这是拍也不是,不拍又觉得太便宜这老道了,这老道滑不溜秋的和只泥鳅似的,陈染有点老鼠拉龟无从下口的感觉。
“头可断,血可流….”那老道一听钱马上又抬起头来,但见陈染那高高举起的板砖,忙把头缩了回来声音小些“真没钱。”
“没钱。”陈染见着老头又要耍赖,急中生智,“砰”的一声就也跪了下来,“老英雄,你就饶了小的吧,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家中还有一房老妻,家中正揭不开锅,等着米下锅呢。你就还钱给我吧!”
老道士见陈染这一跪,顿感一阵日月无光,只感觉眼前有数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这还有得混?这小子不吃软也不吃硬,不像现在的一般群众见到动家伙就退避三舍,也不像一般的爱心滥泛的群众见到可怜就不分青红皂白,更重要的是这小子还真不要脸,连台词都没改一句,就他还三岁小儿?老道士觉得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这江湖的水太深了。
“老英雄,你就饶了小的吧,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家中还有一房老妻,家中正揭不开锅,等着米下锅呢。你就还钱给我吧!”陈染抬头偷偷的撇了一眼老道人,见那老道人一脸便秘的表情,心里直笑,但却又更努力的挤出几滴眼泪,做出一脸可怜像。哭的死去活来,惊天地泣鬼神。
陈染哭了一会儿突然感觉不对,对面怎么没声音了?连忙抬头一看,尼玛那老道士,正贴着墙,小心翼翼的想要绕过自己呢。
哇哩咧,陈染心里暗骂一声,自己道行还是太浅,连忙补救。一个鱼跃就抱住了老道士的大腿。
“小子够狠。”老道士正要偷偷的转身离开,没想到被这小子发现了,这小子居然还直接抱住自己大腿不放。
“你放手。”老道士使劲的晃了晃腿想把陈染甩开。“不放,坚决不放。”陈染死抱大腿坚决不放,这一下场面就有些搞笑了,小巷子里,一个身材高大的小伙抱着一个身材枯瘦的老道士,这场景实在太有冲击性了,要有哪个好心的路人随手这么一拍,估计就得上头条,至于是啥老汉始乱终弃遁入空门,二十年后亲子见面感天动地,还是惊!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乎照朝朝暮暮,二十小伙真情告白,老道绝情绝性,那就不得而知了。
“你放不放手。”老道抹了把汗对着跪坐在地上的陈染问道。“不放。”必须的,坚决不放,陈染心里的战意熊熊燃烧,想我有仇必报陈九木好歹也是纵横街头二十载的豪杰,怎么可能轻易松手呢。所以陈染反问了一句“你还不还钱。”“不还。”
于是场面僵持了下来,一个小时过去了,又一个小时过去了。天色开始慢慢的暗了下来,老道站了一下午直感到手脚发麻,陈染倒是无妨,他做在地上,还不时的活动活动换换姿势一点也没感觉累。
“咕噜噜。”老道士肚里发出一个叫唤,“嘿,老道,你就还钱吧,还了钱,放你回家吃饭。”陈染一脸笑意的看着老道。
“头可断,血可流,钱….咕噜噜”老道大义炳然的说着,可惜肚子不符时宜的响了起来,“哎,老道我认栽,钱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