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迁是一个生活在水浒世界中“真实”的人,他的形象也颇为猥琐。但是我们难以忘记一个身手敏捷、胆略过人、有勇有谋的神偷形象。他的人生最高理想就是摆脱“偷儿”的骂名,依托在一群无所不为的强盗中实现人格升华。但当上天给他一个可以拨乱反正的机会的时候,胜利的彼岸却在咫尺之遥和他说再见。
时迁时迁,时过境迁!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据后世传说,宋江大军破了方腊,时迁在返程的途中却因绞肠痧发作而亡。后在宋江授意下,将其安葬在高唐州。可谁也没有料到,三日过后,一个神秘男人乘着月夜寻到时迁坟墓,将其遗骸盗取出来,不知所踪。
恍如隔世,时光飞速流逝,转眼之间,已过七载。
白云悠悠,飘荡在群山之上,清风吹拂,说不出的悠闲惬意。蓝天之下,绵延群峦,此起彼伏。某处山峰之旁,一座小山仿佛小孩子一般,依偎在此群峦之中,倒是颇为奇特。更为奇特的是,小山的山体一侧,竟是凿开了一个大洞,一直向里延伸,更是神秘莫测。
那个通道入口,摆满各种草药,看样子是人为而之,可如此之绝境,怎可能会有人出现。
白云游走,乌云即来,转眼之间,晴朗万里的苍穹也变得阴晴不定。这刻,群山之中,远处而来,一道迅捷的黑影闪烁不定,或移或跳,或飞或蹬,而黑影也随着山势的高低起伏,变得捉摸不定路径。等到近处,这分明就是一个中年人,只是眉宇之间的英气,倒让人难以释怀。终于,中年人停在了通道口,手里提着的木箱也放在了通道口,而后径直走进了山体之内。
山体内部,更是奇特非凡,坚固的岩石仿佛被什么利器所凿开,显得光滑整齐,让人难以置信。整个山体通道颇为宽大,能容纳五人同时而行,实在是鬼斧神工之妙法。而通道相隔不远之处,就有一块能发光的荧光石作为灯具,使得内部也亮如白昼。走了近二百步,通道也出现了岔口,分为三个。左边号为“青龙”,右边号为“白虎”,中间则是“金阙”。中年人未做任何停留,直接走进“金阙”,刚进之后,金阙的石门也缓缓合上。又是行了近百步,整个通道豁然开朗。却见石室毫无特殊之处,除了一些生活必需品之外,只有石室的颜色和石室右侧摆放的石床让人眼前一亮。石室呈椭圆形,在石室东西二侧各自摆放了荧光石,使得石室不至于隐晦和黑暗。石室右侧摆放的石床高达半丈,石床内部经过刻意雕琢,呈椭圆凹槽,而在凹槽之中,则睡着一个身材瘦弱,脸容苍白的男人。可男人的周身,却弥漫了雾气,变得飘渺莫测,好像沉睡的男人早已死去。
那个中年男人走到沉睡男人跟前,在男人身上接连点了几下,随之而后,他将一粒金色药丸塞入男人口中。中年人看着躺着的男人,口中喃喃道:“七年了,我用了整整七年的时间,才破除木拓的天魔幻沉,看来,木拓的木轮术又有精进。”望着睡着的男人,中年男人英气的脸庞变得难以言喻。
数日转瞬即逝,中年人再次造访石室,而他号脉之后,让他兴奋莫名。他发现,再过几日,这个沉睡七载的男人,终于可以醒过来了。数日后,中年人早早而来,他进了石室,只是看着那石床的男人,都能让他心潮澎湃。中年人看到,男人的手指轻微地动了一下,不久之后,眼睑也似乎微微的起伏。时间慢慢推进着,男人沉重的双眼终于睁开,可当他发现身处石室,显得一脸茫然。而男人的第一句并不是问,身在何处,而是自言自语的说:“大哥,希望你的愿望得以实现,我鼓上蚤时迁也死得其所。”当他看见对面而坐的中年人,立即抱拳作揖道:“这位大哥,您是谁,这又是什么地方。”
金阙笑着说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梁山的故事,已经死了,没有什么所谓的聚义堂了。”
叫时迁的男子闻言,顿时大怒,只见他双手一蹭,双脚一点,整个人就离奇的飞了起来,朝着金阙凶猛的冲过去。
距离逐渐拉近,金阙能感觉得到时迁的杀气,可他依然笑着面对时迁,并没有对威胁感到丝毫畏惧。
“嘭”的一声,时迁的一拳实实地打在金阙的脸上,而后,他的手肘斜拉向上,撞击在金阙的下颚,顿时让金阙撞击在石壁上。看着眼前人的不堪一击,时迁并没有掉以轻心,而是问道:“我记得我死了,可我为什么会在这儿?你又是什么人,为什么诋毁我们梁山兄弟?”
金阙坐在石室的地板上,擦着血迹笑道:“不错嘛,小子。七年未曾活动过,动作还能如此灵活。不过,看你的轻功不错,可手上的功夫就差远了。对于你的疑问,我可以告诉你,你的确是死了,可我把你救活了。而你为何会在这儿,我想你应该明白,关于你们梁山好汉的事迹,我也屡有耳闻,不过,我只能遗憾的告诉你,你们的故事已经时过境迁,你们梁山的事迹,已经过了七年了,你明白吗?”
“什么,你说什么,七年。这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过了七年,这完全就是笑话,一个无机的笑话而已。”时迁显然难以接受金阙告诉他的事实,他在自我选择性的质疑,以此让自己的存在变得真实。可金阙显然知道时迁心中所想,更是直截了当的训诫道:“鼓上蚤,你以为我想救你,只是你死前,是我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