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回了宫后,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摆出一副我不心虚不怕问的样子,可惜余欢一次也没问过他和燕清芳那天都说了什么,让他好不失落,好不容易等着边关传来一些燕青玄的消息,连忙趁着这事表表忠心,余欢则在关心了一下墨匠们的近况后,很不给面子的睡着了。
这也怪不得余欢,谁让她身体条件不允许呢?肚子里的娃娃才刚刚五个月,圆得像颗球一样挂在余欢身上,她一天睡五回还觉得不精神,搞得巧九天天担心是不是孩子有问题,可也没敢说,只偷偷找了御医问。御医开始不敢说,后来月份又大了一点,御医确定无疑了,才把心里的怀疑说出来,可把巧九乐个够呛。
巧九连忙把这好消息带给余欢,余欢听过后拍了拍肚子,眼睛瞪得溜圆,“两个?”
巧九早把这事想明白了,“你娘和你二舅不就是双生子么?要不然你和他们家那个丫头那么像?有这底子在,你怀了两个也不稀奇。”
余欢一想有道理,也跟着开心,提笔就给余老大人写信,让他务必在年底之前赶回来。写完了这封,余欢犹豫一下,又提笔写第二封,是给墨离的。
上次在沧州的时候正赶上彭、李两位将军想见一见墨离,余欢又是那时查出有孕在身,楚淮就让人去关北传信,让墨离到沧州去,不想墨离那时正在搞什么战地演习,前后准备了三个多月,实在不能半途而废,楚淮也不愿因私废公,便没有勉强,倒是彭、李两位将军入京后听说墨离的演习,极感兴趣,也不端架子了,甚至没等楚淮正式登基。两个人就朝着关北绝骑而去,这几个月间也给楚淮来过几封信,信中对墨离不服不忿,说他时常乱来带坏学员不正军风。罪名一项项地往墨离头上按,不过他到到底还是留在了关北,墨离半个月前刚上了折子,说已聘了两位将军为实战顾问,需要给予高薪待遇。
余欢才给楚淮写好信,中宫的太监总管带了个人进来,那人躲在总管身后微垂着头,看不清面目。
总管给余欢请过安后笑着说:“这人是皇上让老奴带过来的,说娘娘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余欢好奇地探了探头,等看清了那人是谁。挥手让总管下去,转身坐回到书桌后,又提起笔来准备继续写信。
巧九看着那人招了招手,等那人到了身边后低声说:“上次你说什么也不回来,她气着呢。”
那人挪着小碎步挨到余欢身边。扯扯她的袖子,“欢姐……”
余欢拧过头去不理她,那人又转到另一边继续扯她,“欢姐……我真不是故意不回来,我是为了……追求所爱么……”
余欢猛地抬起头,“谁?”问完才想起来自己不打算和她说话的,气哼哼地道:“你先说结果怎么样。”
那人低了头。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余欢一下子就心疼了,站起着拉住那人的手道:“谁的眼睛这么瞎?你跟我说,我让皇上收拾他!”
那人连忙摆手,“也不算……不算瞎,我还没和他表白过。不过看他最近和燕青玄走得挺近的,我就……”后面的声音一下子低了不少。
余欢把耳朵靠过去,“就什么?”
“就……就过来看看欢姐……”
余欢眯了眯眼,“也就是说你根本还没有表白过,然后看着那个人和燕青玄走得近。你就心里自卑然后远走他方?丁艾,你要是敢给我点头,我就抽你!”
丁艾可怜巴巴地瞅着余欢,趁她眨眼的时候赶紧点了下头,让余欢按住就是一通痛扁!
楚淮回来的时候心里还挺美。当初龚奇起了叛心,丁艾为了回关北去送信吃了不少苦头,不过她还没走回关北就被人追上,知道余欢和楚淮全都脱险,也就放了心,不过她没有回来,而是继续回到关北,任凭余欢怎么写信怎么派人来接就是不回去,余欢开始还以为她还在生自己的气,后来还是楚淮亲自给她写了信,她也马上回了信,说她和余欢根本没有隔夜仇,她不回来是另有原因,就是这说不得的原因,让余欢伤了心。余欢常和楚淮念叨,这还是在生她的气,要不然丁艾能有什么大事,非要在关北待着不可?
楚淮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他知道余欢也就是说一说,要是他真下旨让人绑丁艾回来,到时候吃苦的还是他,所以他干脆不管,让她们姐妹自己去处理这个问题。今天丁艾终于进京了,他想余欢见着丁艾肯定高兴得抱头痛哭泣不成声的,所以他特地早早地回来,免得余欢哭太久伤身体,所以当他喜滋滋地进了正殿,看见一脸严肃在吃补品的余欢,和蹲在椅子旁边手拽着耳坠垂头丧气双的丁艾时,有那么一瞬间的反应不过来。
余欢慢悠悠地喝完最后一口补品,接过帕子擦了擦嘴,问丁艾,“知道错在哪吗?”
丁艾看样子是想摇头的,楚淮觉得自己不能见死不救,连忙朝她点了点头,于是丁艾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
余欢又问:“错哪儿了?”
丁艾又看楚淮,余欢也看过来,“皇上想替她答?”
楚淮连忙抬头看天,“没有没有,她的事情朕怎么会知道,咳,苦丁,朕现在以一国之君的身份问你,你犯了什么错惹皇后生气了?”
丁艾又垂了头,想了半天……“难道是因为我没有表白?”
楚淮瞬时一惊,表白?表什么白?跟谁表白?不会是他吧?想一想除了他还有谁让余欢如此动怒?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