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举行真实的婚礼,是因为对她的身体有了狂热的兴致吗?
她突然泛起一丝贪婪,如果,她的身体一直让他喜爱,是否她就能因此而一直留住他?
孩子……
顾尊看着她重现郁色的小脸,不禁蹙了眉,她还是对他,没有安全感。
是他依然做得不够,还是,她从来就不曾相信过他?
从来没对女人呵之如此,她一丝的不霁,他便会患得患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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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摄结束,一行人重回莘城。
到机场,工作人员跟他们告别离去。
厉山已经候在机场。
对顾尊热烈地打了招呼,对陶樱只是淡淡地点了个头。
回去路上,厉山不停地问顾尊,他们此行的事儿。
顾尊偶尔答几句,手是一直搂着陶樱。
厉山从后视镜里看到,微微有些愣神,很快又恢复自然。
顾尊等他终于不再问东问西,才问他:“事情办得顺利吗?”
厉山立马抱怨:“可不好办,那位老——”
后面的话还未出,后座被踹了一脚。
陶樱不解地看向顾尊,好好的他没事踢前面的座位干嘛?
厉山也没说什么呀。
顾尊也看她,读出她眸子里的不满,笑笑,揉揉她的头,也不解释。
厉山已经噤声,改口道:“那位老人可不好接,一点也不相信我们,无论我们怎么说,就是不跟我们来莘城。”
顾尊不由想到最开始的陶樱,了然而笑:“后来怎么来的?”
“后来……后来……”厉山有些不知道怎么说,看了看陶樱,想了又想,才说,“后来我们让当初给您办证的地方,出具了一份带有照片的证明,老人这才信了,信了后又跟我们闹,说她那个……呃就那个一定是给您骗了,说她那个什么绝不可能和您……呃办证,然后我们就激她,说如果不相信,可以亲自来验证,她这才来了,来的时候说……说……说……”
厉山又不敢说了。
他说了这么一大篇,陶樱完全是一个字也没听明白。
想着他们可能说的是工作上的人和事,索性也不去想了,将头扭向窗外,让他们两人谈,自己看风景。
顾尊懒洋洋地笑着:“她说什么了?”
厉山又等了等,这才勉为其难地开口:“说无论如何要把她那个给救回去,不能让您这么骗了,她绝不可能将她那个交给一个陌生男人!”
顾尊朗声而笑,又把怀里的陶樱紧了紧,吻了吻她的发,道:“这点我不担心。”
前面还有厉山在,陶樱害羞,将他的头一把推开。
厉山从后视镜看到两人的小动作,脸色讪讪,不做声了。
顾尊突然之间很想赶紧看到陶樱见到那人后的表情,那一定是异常的美丽,催厉山:“开快点。”
厉山二话不说,马上提速。
到了月园,下车。
顾尊不让陶樱搬行李,却把临离开槟岛时买的一大盒适合老人吃的营养软糕递给她,让她提进去。
陶樱会意而笑:“丁嫂肯定很高兴,她自己会做吃的,却和我一样爱吃。”
顾尊道:“丁嫂另外有礼物,这份是给另外一位老人。”
陶樱随即想到:“爷爷?”
顾尊想了想:“也可以,反正多,到时候她可以给爷爷和丁嫂都分分。”
陶樱正要猜是婆婆唐芳瑜,顾尊笑着推她:“别猜了,进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陶樱半信半疑地往园门走进去。
主楼里快步走出一个青蓝布的身影,欢喜异常:“阿樱啊!可算见着你了!”
陶樱当即定了脚步,愣在原地。
一秒后,惊喜爆表,激动似潮水将她淹没。
她迅速抬步,飞也似地奔过去:“奶奶!”
奶奶一把将她抱住,笑着拍她的背:“唉哟唉哟,没良心的丫头,出这么大事也不知道给奶奶打个电话,我说怎么这么长时间没再给我来电话了,原来是被坏人骗了。”
顾尊和厉山一起提着行李进来,正好听到这句话。
不由都笑了。
顾尊上前:“奶奶,我可不是坏人,我是陶樱的丈夫,已经领过证,马上就要举行婚礼了,这不,特地接您过来就是为了让您参加我们的婚礼。”
陶樱后知后觉地终于明白,刚才顾尊和厉山在车上说的事儿,原来就是接自己的奶奶。
他们还说奶奶以为自己是给顾尊骗了,不由扑哧一声笑了,从奶奶怀里站起身子,笑道:“奶奶,你误会了,他没有骗我,都是我自己愿意,我还在想着,在婚礼前一定要回去把您接过来,再怎么说您唯一的孙女儿要结婚,谁都可以不来,您可一定要来,没想到,他们这就把您接来了,我现在快高兴死了。”
顾尊把行李箱递给已经送过一趟箱子进去的厉山,走到两人面前,难得的,在老人家面前有丝紧张:“奶奶,您好,我是顾尊,往后会和陶樱一直孝敬您,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还请您多多指教。”
厉山和陶樱在一旁不由都听得抿嘴笑。
厉山更是大开眼界,何时见过千帆过尽沉稳如山的顾尊此等表情?
早跟着出来的丁嫂也在一旁笑。
奶奶看了顾尊好一会儿,也只是点了点头,面色并未见大好。
丁嫂出来打破尴尬:“夫人,你和奶奶好一段时间没见,一起去房间说说话吧。”
陶樱求之不得,马上拉起奶奶的手,一起回屋。
老人又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