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寻回到怀里包着几个桂花糕进了屋,一进门便看到李萱躺在自己床上,姜寻走到床边,用脚踢了踢李萱。李萱一咕噜从床上趴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小雨,你上哪儿去了?”看到姜寻手里头桂花糕。李萱眼睛一亮,伸手就去拿吃的。姜寻连忙捂住桂花糕后退几步,“下床来吃!”
李萱听姜寻的话,下了床。姜寻把糕点放到桌子上,李萱一见姜寻把糕点放到桌子上,连忙左手右手各拿一个,姜寻怕李萱噎着,就给他倒了一杯水。
姜寻看着李萱狼吞虎咽的模样,伸手摸了摸李萱的头。李萱吃东西的动作一停,看着姜寻,小鹿眼晴里头竟然有种说不情的情绪在里面。
“怎么了?”
李萱看着姜寻,嘿嘿一笑:“就感觉今天的小雨很好看!”姜寻的脸一红,没想到这个小子也很会说情话。李萱把头凑到姜寻的怀里:“小雨,今天我很不舒服,可不可以再让我“爽”一下!”
姜寻听到这话,脸黑了黑。猛然的把李萱头给掰了回去。这小子,刚夸完就现原形了。姜寻现在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自己那天干嘛要问他爽不爽的。姜寻板着脸,像教训小弟弟那样冷冷吐出两个字:“不行!”
李萱听到这话,眼神一黯看了看自己的地铺。姜寻怕李萱再搞出些什么幺蛾子,连忙上了床,脸对着墙不看李萱。
李萱看了看睡在床上的姜寻,桂花糕也吃完了。他擦了擦手,走到自己的地铺前,然后又看了看睡在床上的姜寻一眼,然后躺到自己睡的地铺上。
姜寻心里头乱的很,在床翻来覆去,最后索性脸对着李萱睡了下去。夜很黑,姜寻看不清李萱的脸,只能看清楚大致的轮廓,还有李萱细细的呼吸声。坦白说,李萱长得很不错,尤其是那一双小鹿似的眼睛,里面纯净得仿佛像是天空那样。脚虽说是有些毛病,但步子稍微走得慢些,就看不出来会有什么毛病。但他今天却背着她一直到了山顶,姜寻在心里一直把李萱当成儿子养的,今天却忽然发现李萱似乎是一个可以依靠的臂膀。
就在此时,一道闪电突然劈空闪过,紧接着便是下了一大场的暴雨。闪电的光打在李萱的脸上,姜寻此时才注意到李萱面色惨白。姜寻吓了一跳,连忙从床上起来,走到李萱的面前,伸手摸了摸李萱的额头。好在李萱,没有发烧。
姜寻看了看李萱惨白的面容,被闪电映照的有些不真实,几乎有一瞬间,姜寻看到李萱正睁着一双眼睛,不过不是那双小鹿似的眼晴,那种眼神姜寻说不清楚,像是经历过很多磨难,又从地狱里走出来的那样。
姜寻吓了一跳,再用力推了推李萱,而李萱此时带着些睡意的声音才传来,“小雨,你推我干吗?”
姜寻心里竟暗自舒了一口气,“地上凉,外面又下雨了,你到床上去睡?”
“哦!”李萱揉了揉眼晴,从地上站了起来,经直走到床上,一跟头扎到床上,不多时便有均匀的呼吸声传来。姜寻替李萱盖好了被子,然后又把掖了掖被角,自己跑到地铺上睡去。
第二天,姜寻早上睡来,就感觉不对。她居然也睡在床上,而地上的地铺已经收拾好了。
姜寻收拾妥当,画眉才进来。一看到画眉姜寻便问道:“一大早,可看到二公子了?”
画眉摇了摇头:“没看见,二公子可能出去了,明天就是皇帝的六十七大寿了,可能跟一些公子们出去玩了!”
姜寻想起了萧芷拦轿时的情景,还有他搂在怀里的姑娘。他已经知道她来到京城,怕是他以后都和她无缘了吧!姜寻早上在房间里吃了些早点,就在园了里面到处逛了逛。
府里的下人,姜寻也认识得差不多,这些下人经过郭姑姑一事之后,也对她礼让三分。姜寻闲来无事,但忽又想起前天看到的亭子,自从那天回来之后,姜寻心里头便感觉有些不对劲,但是她却又偏偏是心里头不能疑问的人,怕画眉劝阻自己,就把画眉给打发了,让她到厨房里给她拿点心。姜寻则是趁机去那园子看一看。
昨夜刚下过雨,因此路上还有些积水。姜寻依着记忆中模样,没有花多长时间便找到那个园子。园子依旧如前日那样,可能因为下过雨那般,园子一外的娇嫩。姜寻走进凉亭,这才注意到凉亭里面已经有一个人站在里面。
那人年龄大约四十七岁左右,气度不凡,一身黑色锦袍,衣领和袖口都绣着繁复的花纹。姜寻只一瞬间便猜出了此人的身份。李佑和李萱的父亲,当今权倾天下的相爷。
姜寻连忙向李聂行了一个晚辈礼,李聂上下打量着姜寻一眼,说了第一句话:“你是萱儿夫人!”
姜寻点了点头,李聂把目光从姜寻的身上收了回来,然后把目光投到别处,姜寻顺着李聂的目光,发现李聂的目光正对着的是那间已经废弃的房子。
姜寻心道,难道是李相自己经常来这儿,相必这房子里以前住的人极有可能是对李相有着特殊意义的人。
“昨天听说佑儿带着萱儿去了云起山!”
姜寻点了点头,忽又意识到李相是背对着她的,才又道:“是去了,不过出了些小意外!”
李聂点了点头:“萱儿,这孩子命苦。以后你要好生待他!”
姜寻道:“寻儿谨听父亲的教诲!”
李聂仍旧是看着那间破落的屋子,“你可知我为何会给萱儿起这个名字。萱是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