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学生王媛媛的故事[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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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有什么麻烦呢？
正说着话，李校长进来了。
王媛媛说：
“刚到大沽路那家公司时，我让老板吃了一惊。初来乍到，什么活，我一看就会，而且干活利索。我们的客户也怪，要么不来，来了都是急茬的。上午拿来的，下午就要。晚上拿来的，明天早上就要。客户都知道我干活快、仔细，还说我的设计有创意。有一客户还说，他们厂生产的小食品换了我设计的包装袋之后，销量大增。所以不少客户一来，都点名找我。和您说吧，您让我去了摩托罗拉，我们老板对您意见大啦！说了，要找您算账！让您包赔损失……”
李校长说：“这是好事呀！这说明我们的毕业生大受欢迎呀！”
我问王媛媛：“你在摩托罗拉都干些什么活呀？”
王媛媛说：“主要是录入文字资料。有中文的，也有英文的。还别说，我们在学校学的那点英语，还真派上了用场。”
我又问：“这个班儿是怎么个上法呢？是上两天、歇兩天吗？”
她说：“确实。人家外国公司就是规矩。该上班就是上班，下了班，不走都不行。”
听她说着，我已经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我说：“我有这么个建议，说给你听听。”
“您说，我听您的。”
“依我所见，摩托罗拉聘用期就一年。到期人家解聘了你，你还得重新找工作。所以我说，你原来实习的那家公司，你还是要去。你不是上兩天、歇兩天吗？歇这兩天你还去原来这家。咱们所学的平面设计专业不能丢。这样辛苦点，但艺多不压身嘛。”
“那我怎么对老板说呢？”
“你就对他说，不要补贴，也不要工资，完全是义务，给公司作点贡献。”
又是一个多月过去了。
王媛媛来了电话：“杜主任，我得请客！”
“怎么呢？有什么喜事？”
“本来不是说作贡献吗？可到了月头儿，老板非要给钱，我不要，他还不干。说我四天中来兩天，干的活一点也不比别人少。这回还给了我五百元。您说这不得请客吗？我想请您和李校长吃顿饭！”
我说：“这么办，这顿饭你先欠着。让你请客的日子在后头呢！”
放下电话，喜悦之情仍洋溢着。
我给她算了一笔账：摩托罗拉每月一千二百元，加上实习这家的五百元，她每月是一千七百块钱。对她家来说，这该是多么大的一笔收入啊！
在以后的兩年中，基本听不到她的消息了，但我有时还惦记她。
一天中午，那已经是快放暑假了。
我正忙着招生工作，每天来咨询的、报名的人流不断，培训处的办公室被挤得满满地。我正与一位前来咨询的家长说话，就觉得又有人来，抬头一看，却是王媛媛。
只见她穿着一件纱质的短袖衫、一条刚刚过膝的合体短裤，肩上挎着一个精致的小提包。最引人注目的是脖子上吊着一个闪闪发亮的小巧的手机。站在门口，满脸充盈着笑意。
与她同来的还有另一名女生许艳艳。许艳艳与她同班，身材苗条、眉清目秀，是她极要好的朋友。
她们见我正忙着，就坐在沙发上等，一直到人都走尽了，这才说话。
许艳艳说：“有这么多人报名啊！我真替咱们学校高兴！也别说，咱们设置的专业还真不错。我们这活儿，大学生懒得干，没受过专业训练的还真干不了。”
王媛媛刚想说话，她吊在胸前的手机叮叮咚咚响了。她接电话：
“我在学校呢！下午兩点以前回不去！告诉他，让他四点钟再来。”
她放下电话，我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王媛媛说：“有事呀！您看看表，都几点啦？”
好嘛！都十二点半了。
许艳艳说：“今天媛媛带上我，特意请杜主任和培训处的老师吃饭。您就别客气了，走吧！”
“怎么想起吃饭来了？又有什么喜事啦？”
王媛媛说：“兩年前不就定好了吗？再说，也确实有喜事告诉您。”
说完哈哈大笑。
我说：“请客可以。但到哪家饭店，点什么菜，要听我的。”
王媛媛说：“请您吃饭，自然听您的。”
定了下来，她俩又去请李校长、两位主任，她们的班主任，培训处的兩位老师，一共有七八位。
出了校门，我走在前边。
王媛媛问：“远吗？搭车走吧！”
“不远！就在前边。瑞丰大酒楼！”
我把他们领进了一家小饭馆，这是一家夫妻俩开的个体小店。我校很多老师中午不回家时，常到这里来。
进了门，王媛媛环顾四周，很不满意：
“这就是瑞丰大酒楼呀？咱们还是换一家吧！”
她一个人拧不过大家，况且店主已将餐具摆好，也只能如此了。
菜上了一桌子。
凉的、热的、炒的、炸的都有。这是小店，每个菜不过三五块钱，这顿饭总共才花了不到一百块钱。味道挺好，大家吃了个干干净净。
吃完了饭，接下来说的话，让我们张口结舌：
“我已不在摩托罗拉干了……”
她的班主任问：“让人家炒鱿鱼了？”
许艳艳说：“不是人家炒她鱿鱼，是她炒了美国老板的鱿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