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么……”苏寒微微敛了敛笑容:“血族的后代,地位好像还蛮高的,这一点你应该能从我吸血时的瞳色中看得出来。除了那一个半个传说中的毁灭得了世界的boss级人物之外,我应该是……算了,我不是很了解,你问潜吧。”
“什么嘛……”潜抚了抚额头:“就知道你这家伙……苏寒说的没错哦,他可是亲王级别的人物,比我要高一级,只可惜嘛……某人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潜故意卖起了关子。
苏寒皱了皱眉:“身在福中,呵呵……”
“你别笑啊……全是我的错还不成么,是这样子的……苏寒,要说么?”
苏寒继续皱眉:“把你手下人全部遣出去再说。”
“好吧好吧,你这个多事的家伙……”潜苦笑着,又转头换上了另一副面孔:“你们全部退出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进来!”
“是。”所有人一致回应,只有那个绑苏寒和危月两人进入房间的手下自作聪明表示不满:“boss,这恐怕不妥……”
“哦?”苏寒挑眉:“忘了还有一件事,做掉你这个神经短路的手下,有他在你身边你迟早会玩完。”
“好吧……”潜无奈地站起身:“你怎么不早说,把人都遣出去了我就只好亲自动手了……”
“boss……bo、boss……”那个手下惊慌地看着潜。
“没办法啊,谁让你得罪了你boss的boss呢……”
“可我忠心耿耿啊……”那个手下还不死心地争取道。
苏寒拧了拧手指:“忠心?那是什么东西?你要知道坐在你这个位子上最重要的东西是能力才对,忠心那种东西么……”苏寒的脸色猛然一变:“拿去喂狗吧!只要我手上攥着你的身家性命就算你是被迫忠心又有什么关系呢……呵……”
在苏寒轻笑结束之后,那个手下就被潜瞬间秒掉了,可怜他至死都无法合上那双满是惊恐的眼睛,尸体还被房间里的三个人完全无视。
潜解开西装放在一边,苏寒大方地倚在沙发上,危月收回了“诺”,三人都用着放松的不能再放松了的姿势在讨论着一个严肃的不能在严肃了的问题。
“可是,问题在于,”潜收敛了玩味的表情,“苏寒的母亲是驱魔师,那个庞大的青衣组织对血族造成了巨大的威胁,在两族的合力制止之下,苏寒的父亲最先放手了……”
“可是,苏寒的母亲——驱魔一族的公主殿下却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放手,最终不顾族人的劝阻千里迢迢赶到苏寒父亲所在的城市。此时,苏寒的已经当上了族内最举足轻重的亲王,高高在上;而苏寒的母亲却已经成为出逃的公主,不被族人所承认。所谓云泥之别,大概也就是这样了……苏寒的父亲并没有兴趣为了一个驱魔师而放弃自己无上的地位,而苏寒的母亲——一介驱魔师,并无谋生的一技之长,而驱魔师又是团体作战的,她也不可能放下苏寒出去接任务……”
“最终……公主殿下再也支撑不起如此艰难的生活,抛下了贵为公主的最后一丝尊严,也放下了对爱情的最后一丝幻想,可怜又残忍地在苏寒面前停止了呼吸——无论是身还是心都已经无法奢侈地存活了……”
苏寒转头看着危月的眼睛:“可惜我没有遗传到母亲驱魔师的能力,如果有了的话,说不定复仇还可以提前……”
危月愣住了:“苏寒……他毕竟是你父亲……他毕竟爱过你和你的----”
“哼……”打断危月的话,苏寒轻笑出来:“是么?!放心吧,我不会奢望你能明白的……呵呵……从我看到母亲每日为了一点少的可怜的钱拼命的时候我就明白了这一切,他们的地位都同样的优越,没有过分的差距,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一个可以揽着不同的美人夜夜笙歌,另一个就得没有尊严的对着下人低声下气,怎么说呢……任何事情,认真的人先输,‘先’输的人也就只好把仇恨托付给别人,这同样是没有尊严的事。可惜我明白的太晚,当我终于拿到一点点微薄的报酬买到了晚餐后,开心地叫着床上早已断气的母亲时,我才为自己的幼稚感到可笑,所以,所以啊……每当我闭上眼睛我就会看到母亲哭泣的脸和父亲狰狞的面孔,如果我能早点下了决心,说不定,连我的母亲都会是我亲手杀死的!那样多好,至少她不会死得那么没有尊严,呵……包括现在,所谓的复仇,也许只是我为自己不麻木下去找到的一点点幌子而已,我不会认真,不会对任何事情执着,因为所有都不值得。”
苏寒腾出一只手朝危月摇了摇表示没事。
三人一时无话,沉默了好长时间。
“呐,危月,”苏寒低声叫道:“命对你来说,重要么?”
危月眯了下眼睛:“……重要,不过我并不怕死。”
稍稍沉默了些时候后,危月向前轻轻探身:“苏寒?”,只是轻轻一声便不再言语,危月在等着苏寒的回应。
“什么?”苏寒抬起头来。
“我可以和你结成同盟,”危月盯着苏寒有些发愣的脸:“帮你复仇。”
很好笑的建议,苏寒扬起嘴角:“不必了,我自己可以,我成功的日子不会太远,而你……有什么企图么?”
“不必多虑,”危月沉声:“我相信你会需要我的力量的,而且,我也只是想找到一点不麻木下去的借口。”
又是好长时间的沉默。
“好。”苏寒闷声。
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