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入h市,林雨随便找了个街边便下了车来。
h市早已从星陨所带来的冲击中复苏过来,街道广场无不人声鼎沸。
林雨绕进一个小胡同之中,七拐八拐的来到一处偏僻的小院前,小院之中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
走进小院,院中的老黄狗抬眼看了林雨一眼,便转过身转了狗舍之中不再理会。
推开门,一名铁匠正将一把烧的赤红的细长铁片插入水缸之中,铁片顿时发出哧的一声刺耳声响。
铁匠身旁站着一名年轻人,黑色短发,剑眉星目,唇红齿白,是个典型的美男子。一身朴素的亚麻色长袖,淡白色的裤子,脚上穿了一双虽有些老旧却洗的很干净的运动鞋。
“你怎么又来了?剑又坏了?”铁匠见林雨进来,皱了皱眉问道。
林雨温和一笑,点了点头,将剑放到了桌前,道:“麻烦你了。”
铁匠放下手中的铁刃,将桌上的长剑从剑鞘中拔出,剑刃上缺口无数,剑身上也有多处有些扭曲的撞痕。
一旁的年轻人见到这剑,眼中一亮,却并未多言,只是继续沉默的站在一旁。
“这把剑确实不能再用了,你等一会吧,我先给这位小兄弟打完这把刀,他已经等了很久了。”铁匠道。
林雨这才注意到铁匠手中所要打的铁刃,细长刚硬,一边开刃,略带弧度,这应该是一把倭刀。所谓倭刀,是华夏东南方的一个海上岛国所擅长使用的长刀。
莫非这年轻人是岛国人?想到这里,林雨不由得看向那年轻人。
年轻人感受到林雨的目光,也明白林雨心中所猜。此时华夏政局不稳,四方战乱不断,正是国力空虚之时。出现这么一个需要倭刀的外国人,任谁也会有所猜想的。
“兄台别误会,在下是华夏人,故乡在河北。”年轻人主动自报家门道。
听他口音,字正腔圆,且确实带有一些河北那边的味道。林雨点点头抱歉一笑。
年轻人摆摆手,继续道:“我自幼爱刀,家师见我资质不错,便收做了关门弟子。而使刀时间长的人,都会对刀有些理解,尤其是我师傅这样用刀五六十年的人。师傅他老人家几乎阅遍华夏刀法典籍,他说,刀法贵在刚猛凌厉,大开大合之际辅以身法诡动,乃是致胜不二之道。然而刀比长枪而言短太多,所谓一寸长一寸强,比短刃匕首又灵活不足。这倭刀是承袭我华夏唐刀之身,又加以改造。刀身够长,且细窄灵活,单刃之峰亦可不失猛砍猛劈。确实为刀中良品,所以我从小便使用这倭刀。”
林雨点点头,看来这年轻人的师傅确实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但凡华夏古武传承者,均是对他人之物不屑一顾,总认为自家传承才是最强之术。而这年轻人的师傅不仅融百家刀法与一身,且并不排斥外来之物。
“不过。”年轻人眼中闪着一丝兴奋的寒芒,道:“家师也曾说过,剑乃万兵之祖!所有的兵器,功法均是从剑与剑术中演化而出。只是剑术之精妙并非人人能习得,反而成了古时习武者的掣肘!所以才从剑中改造出了长枪,宽刀,匕首,软鞭等等利于自身发挥的武器。凡是习武者皆知用剑的弊端太多,没有刀刚猛凌厉,没有匕首灵活诡异,没有长枪攻击范围大,没有软鞭招式变幻多,更不如那些诡异兵器神秘莫测。导致剑之一道没落,纵使有用剑小成之人也敌不过用刀用枪等有所小成的人。所以现在用剑的人多为修身养性或是表演助兴的花把势。”
“你说的这些确实是事实,看来你对兵器的理解还挺深的。”林雨有些纳闷,这货不会是学武学痴了吧?见人就想教育一番?
正在这时,铁匠已经将倭刀打好,递到年轻人手中,年轻人随手试了试,很满意。掏出几张钞票递给铁匠,这才转过身双手抱拳道:“不知这位兄台,可否赐教一二?”
“啊?”林雨脑袋有点转不过来,啥意思?是你刚才一直说用剑的不如用别的兵器的,我不找你麻烦就拉倒了,你还反过来还要跟我比武?这是要欺负人么?脑残?
“兄台别误会,如今用剑之人少之又少,懂剑之人更是寥寥无几,看兄台年纪尚小,却器宇不凡,且这位铁匠师傅刚刚也说兄台不是第一次用坏了剑,而剑身损坏极为严重,说明兄台常与人厮杀所致。剑身虽毁而你本身却看不出任何受过伤的痕迹,这说明兄台乃是用剑高手,若我所猜不错,兄台应该是御剑宗的传人吧?在下洪斩,乃龙刀门弟子,想领教兄台高招!”洪斩目光炯炯,浑身气势猛涨,给人带来一种强烈的战意。
林雨张了张嘴,有些无奈,之前分析的头头是道的,结果是把自己当成什么御剑宗的人了,看来是找御剑宗麻烦的。他并不答话,而是对铁匠说:“跟原先的那把剑一样就行了,最好再重一些,有些不顺手。”
“重不了了,我这里也没什么好材料,密度上不去,你要想重,只能给你加长一些了。”铁匠无奈的说道。
“那就加长点吧,剑柄也制成精铁的吧,这样还能重一些。”林雨道。
铁匠开始专心打铁,而被晒在一旁的洪斩有些尴尬,说道:“也对,兄台的剑坏了,等铸好剑再来较量。”
“...,那什么,洪兄啊,我不是御剑宗的人,你可能是误会了...”林雨解释道。
洪斩以为他想推脱,轻哼一声道:“莫不是你自恃剑法超绝,觉得在下没那资格与你